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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她脑海里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一团软软的东西抵在她唇边。
    霍慎言:“张嘴。”
    倪景兮乖乖张嘴,绵软香甜的蛋糕在入口的一瞬有种融化的感觉,身边男人身上那种淡淡清香跟着袭入她的鼻间。
    微凉的夜晚她轻轻地闭着眼睛,视觉的缺失,反而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待倪景兮把蛋糕咽了下去,安静地坐着,身边的人又开口:“再来一口?”
    她正要说不用,可是她还没张嘴,唇瓣上已经有东西压了下来,随后他的舌尖轻轻地抵开她的唇,唇齿交缠舔舐,鼻息间温热的气息交融,仿佛要将这微凉的夜晚点燃。
    不知过了许久,当她终于被轻轻地松开。
    倪景兮当真是听话,直到这一刻她还没睁开,可是她已经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是蛋糕甜,还是我甜?”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上一章的神颜已经够撩了吗?
    不,他可以更撩
    第14章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倪景兮正弯腰准备换鞋,他们刚从养老院回来。可是她刚脱掉一只鞋子,腰身已被从身后抱住。
    他的鼻息随后在她的脖颈间微微喷溅着。
    因为刚进门,甚至连门灯都没打开,只有玄关里透着微微的亮。
    两人的气息都在这一瞬紊乱了,倪景兮似乎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刘教授说你的身体……”
    “我只是过敏而已,又不是废了。”他哼笑了一声,那样清冷疏淡的声音此刻在黑暗中撩拨地人心弦颤抖。
    倪景兮干脆反身抱住她,周围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可是凭借着感觉找到他的唇瓣,踮着脚尖吻住他。
    明明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看不见他的模样。
    可是她知道他的唇很薄,唇形好看。
    此刻她轻轻勾住霍慎言的脖子,脚上的鞋子被另外一只脚踢掉,赤着脚站在地板上。霍慎言也在回应着她,他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也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自己的鞋,勾着她的腰身往前带。
    这栋房子是霍慎言婚前长住的,倪景兮之前也来住过几次。
    这次是住的时间最久,以至于她已经差不多摸清楚卧室的方向,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他在。
    可在客厅里彼此的吻已经开始在对方身上点火,连带着心底的小火苗也被不停地撩起,随着彼此的动作越来越灼热。
    “星星。”霍慎言接近呢喃地声音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倪景兮脑海中犹如被点燃了引线,砰地一声,被炸的粉碎一片之后,满心满眼只剩下面前这个男人。
    她主动地伸手将他的衬衫撩起,顺势摸到他的腰线侧。
    裤子上的腰带依旧还完好地系着,她的手指顺势往上几乎是在玩火般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房间里太过安静,这里的隔音效果又做的实在太好,以至于她的世界里最大的声音是他情动时难以抑制的鼻息加重声。
    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淡里着透着微冷,一点点地钻进她鼻尖,像是要引诱她彻底失去理智。
    ……
    喘息声渐盛,终于她的小腿紧紧地绷住连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再放松,放松再蜷缩这样的循环往复着。
    他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旁边,两人身上已汗湿,一层又一层薄汗。
    床笫间回荡着一声又一声或压抑或无法忍耐似得轻哼声,明明夜色正浓,可是窗边的那道厚实帘幔似乎露着一道细缝。天边那轮银月散发着浅浅雪光,就这么隐隐地照了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在地上。
    终于一切归于宁静。
    可宁静之后却是更直白地认识,因为这样的欢愉,唯有他才能带给她。
    *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当倪景兮睁开眼,看见旁边安静沉睡的男人。他黑色短发乌沉沉地压在白色枕头上,因为闭着眼睛熟睡,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温柔。
    倪景兮明显是怔住的。
    霍慎言太过自律,是那种自律到让倪景兮都会觉得这男人简直不是人的感觉,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六点起床。
    这是他的习惯。
    以至于只要他没有飞往全世界留在家里的期间,永远都是他比倪景兮先起床,由他来准备早餐。
    她看了他一会儿正要起身,谁知刚轻轻地掀开被子准备爬起来,一只手臂勾住她细软的腰身。
    倪景兮是那种虽然个子高但是骨架纤细,因此全身都透着轻盈细长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睡了?”霍慎言的声音很沉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沙哑。
    性感撩人到叫倪景兮差点儿没把持住。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霍慎言依旧闭着眼睛还没睁开,有点儿像个赖床不想起的模样。她实在没见过他这样,禁不住笑道:“你呢,今天不用起床?”
    他的脸在枕头上轻轻地动了下,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角度。
    待片刻后,他眼睛依旧闭着,嘴角却轻轻扬起露出一个笑:“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倪景兮在旁边真真是听得目瞪口呆,因为她是真的没想到霍慎言会一大清早给她念这么香艳的诗……
    当然这两句后面的那一段其实才是更叫人熟悉。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过了许久,倪景兮这才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反问道:“所以霍总您是觉得我耽误你治理你伟大的商业帝国?”
    “嗯。”霍慎言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倪景兮脸上的惊讶慢慢褪去,轻笑了一声语调悠悠地说:“老男人果然是坏得很。”
    霍慎言今年是三十一岁,按理是正值男人一朵花的年纪,只是倪景兮比他小了整整七岁,她今年才二十四岁。
    他们两人结婚的时候,倪景兮更是只有二十三岁,几乎是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
    也就是倪景兮结婚这件事谁都没告诉,要不然她那帮大学室友也好,同学也好,谁都不可能想到她会是那个刚出校园就步入婚姻的人。
    这话一出,霍慎言果然睁开眼睛看她。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可是当他眼睛睁开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过来,眸色极深看得倪景兮心颤。
    倪景兮可是见过他这模样的,她偶尔见过他在家里打公事电话,说到不悦时眼神就是这么可怕。
    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教训人了。
    说时迟也是快,倪景兮居然一下钻进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又紧密,连脑袋都捂在里头,一副我惹不起我先躲起来。
    倪景兮这性子,叫她惹不起的,说起来也真的只有霍慎言一个。
    霍慎言也不动手不紧不慢地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朝床上裹成蚕蛹一般地人看了一眼凉凉道:“是要我收拾你还是自己出来?”
    白色被子里的依旧一动不动。
    于是他淡笑着悠悠数道:“一、二……”
    终于被子边缘有了点儿动静,倪景兮透着边缘悄悄地往外看,结果正好两人眼神对上。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小嘴儿一撇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神色,连眼神都藏着一股委屈巴巴的味道。
    可是她不说话,一副‘星星委屈,但是星星就是不说’。
    霍慎言眼神一下都变了。
    都说平时不爱撒娇的人不能轻易撒娇,因为她要是想撒娇的时候,真的神鬼难挡。霍慎言再他妈厉害,可也扛不住。
    他冲她轻轻笑了下,伸手又替她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哑着声音说:“我是怕你闷坏了。”
    听听这口吻,还要怎么宠着。
    最后霍慎言不仅要哄她,还得负责起床做早餐喂饱这位小祖宗。
    两人在餐厅里坐着的时候,倪景兮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昨天去外婆那里,怎么没跟我说?”
    他之前每次去都会跟她说一声,两人再一块过去。
    当初她和霍慎言结婚的时候,是先去见的她家里的长辈。倪景兮如今唯一还在世且在她身边的至亲,便只有外婆。
    老人家初初听到这件事,是真的吃惊。
    因为倪景兮从未带过男孩来见过她,可是没想到头一回带人回来,居然是她的丈夫。
    这一步跨的太大。
    好在老太太并不是迂腐的人,而且她还笑着跟霍慎言说起,倪景兮父母当初在大学里也是一见钟情。
    “昨天正好有工作在附近,结束之后我让司机直接送我过去的。”
    至于没给她打电话,单纯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而已。
    倪景兮倒是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外婆没跟你说我什么坏话吧?”
    自从倪景兮管着老太太吃甜食这点儿之后,她老人家对倪景兮就有那么点儿意见了。
    霍慎言低笑:“当然没有。”
    老太太确实没跟她说倪景兮的坏话,可是她跟他说的事情同样让霍慎言无法忘怀。
    倪平森失踪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倪景兮从未跟他提过在倪平森失踪之后,她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女生,要撑起一个家。
    本来以为倪平森在以色列只待一年就好,谁知又留下一年。没想到第二年一直通讯正常的人,突然失踪了。
    一开始是大使馆通知她们这个消息,倪景兮去了她爸爸的公司,可是去到第三次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批到公司讨债的人。
    公司经营不善,老板已经跑路。
    刚开始倪景兮不停去找大使馆想要问消息,可是中东那样的地方,一个人失踪犹如大海捞针般。
    父亲不见了,倪景兮还未来得及难过,便要面临生活的压力。
    本来父亲留给她们的钱足够她们日常花销,谁知外婆从别人口中得知爸爸失踪的消息,竟是怒急攻心脑溢血住院。
    重症病房一天一万块的医疗费,把家里本来富足的存款,一下子掏空。
    就在这种情况下,倪景兮高考成绩出来,她是区状元。
    本来她想要留在上海读大学顺便照顾外婆,可是外婆知道她的成绩足够去中国最好的学校,老人家非觉得自己拖累了她,竟不想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