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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节

      酒吧尽头,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沙发上坐着。
    周遭是她的朋友们,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大蛋糕,她坐在中间,小脑袋壳戴着寿星帽,然后闭着眼睛许愿,吹蜡烛。
    周遭一片拍手叫好声,她的朋友们都在给她唱生日快乐歌。
    看着这一幕,他心痛得要命。
    因为他知道,她的愿望,没有他。
    她的脸上依然有吸引人的光亮和纯净,可是这份光亮,同他江霆没有关系了。
    “人家有蛋糕了,你白买了。”
    徐况杰拍着他的肩膀不耐烦说,他一动不动,就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吃蛋糕,看着她吃蛋糕,看着有人把蛋糕抹她脸上,她笑着躲,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
    痛死他了。
    他捂着心脏,想哭,又不想在徐况杰面前哭。
    第788章 为什么十八岁走掉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她的朋友们去舞池中央跳舞。
    太多虎视眈眈的男人想要揩她的油,她全然不知,跟个傻子似的在笑,摇头晃脑的,随意一撩头发,风情万种。
    他看不下去,走了过去,把一个想要靠近她的油腻大叔,甩到一边去。
    正欲离开,她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喜欢你。”
    他一愣。
    心脏咚咚狂跳。
    狂跳过后又恢复冷静。
    捏起她的下巴,命她看着他的眼睛。
    “言念,你知道我是谁吗?”
    “嘿嘿……你是帅哥。你长得帅气!”
    她弯弯的眉眼,笑起来唇红齿白,温润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如既往清澈见底,瞳眸深处只映衬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于是,他清楚看到她眼底盛着自己对她的欲望。
    很深的、如同野兽一般,咆哮着叫嚣着要冲出牢笼的慾望。
    “你十八了。”
    他忍不住摩挲着她纤细的后背,一瞬不瞬看着她。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我不想做女孩了……”
    她趴在他话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我想跟你。”
    我想跟你。
    就因为这句话。
    他所有的冷静和自持分崩离析,他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野兽。
    “好啊!”
    听到这个真相的言念,真是哭笑不得了。
    “江北渊,你真是大尾巴狼……你知道我现在这种样子,说出来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对吧?”
    “我承认,我是只狼,十八岁我是个混蛋,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乖乖地活着,健康地从手术室出来,这样才有力气收拾我这只大尾巴狼。”
    “切……你真是个坏蛋,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言念虚弱地问。
    十八岁那年的记忆若隐若现。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还夸张地说“想跟他”。
    只记得当时脑袋迷迷糊糊,有道声音在她的耳边浮现,叫她念念,叫她乖女孩,乖丫头,温柔的,熟悉的,又陌生的。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是淡淡的薄荷香气,也是令她熟悉的,又陌生的。
    “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怎么能不在乎……你知道后来我被温玉说破鞋,我有多自卑吗?”
    “知道。温玉也知道你第一次给了我。”
    “什么?”
    “我教训他过,他知道你第一次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走掉了?”
    “我……”
    说到这,江北渊顿住了。
    深邃黑黝黝的眸底窜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尴尬。
    难得尴尬。
    “说啊……为什么……”
    言念现在注意力都放在江北渊身上。
    以至于,分散了注意力,感觉也没那么痛了。
    “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要走掉……”
    “我,当时太激动。”
    “然后呢?”
    “媳妇儿……”
    毕竟周围还有医生在,江北渊凑到言念耳边,小声对她说了一句话。
    言念愣了一下。
    然后就哭笑不得了。
    真是要被他搞败了。
    他竟然说因为时间短,那天喝醉酒的她在笑话他,所以他恼羞成怒走掉了。
    第789章 大出血了!
    “我都说我是太激动。”
    那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第一次啊。
    草率,这也不能他能控制的事情。
    “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除了原谅,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自始至终只有这一个男人啊!
    让她温暖的、让她感动的、让她心疼过、气过、恨过、讨厌过,也无力过的臭男人。
    “等我从手术室出去,你就等着跪搓衣板……”
    “好。跪。”
    “那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了。”
    “真的吗?”
    “真的。”
    见他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言念勉强信了。
    希望江北渊真的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了。
    她不喜欢猜忌,也不喜欢欺骗。
    ……
    同一时间。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
    徐况杰和丁宝怡坐在长椅上,徐况杰弯着腰,两腿分开,坐姿很汉子。
    “你不用去工作吗?”他用眼角余光瞄过去。
    “我就这么一个好姐妹,工作自然没有她重要。”丁宝怡答。
    “你跟我一样,我兄弟诸多,和老江关系最好。”
    “可是生命中不只有友谊和事业。”
    丁宝怡话里有话。
    她相信,徐况杰不是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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