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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等多久了?”他和她坐到一处,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自从郁安夏几次耳提面命让他少喝咖啡之后,他便让秘书处改了习惯,以前每天上午按点送的咖啡都会换成一壶清茶。
    “大概半个小时吧,你秘书一直陪我聊天。”
    陆翊臣放下茶杯:“小秦话是挺多,年轻人刚进来,一腔热情。”
    郁安夏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时间:“你还有事吗?现在去吃午饭?”
    陆翊臣点头,起身去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东西,郁安夏忙着起身拿包没注意,等他再到自己面前时,手里忽然多出个超大的圆形彩虹糖。
    “给我的?”郁安夏眼底划过惊喜。
    陆翊臣嗯了声,帮她剥开包装袋:“葛杰女儿前两天来公司玩,我让小秦下去跑腿买彩虹糖的时候也给你带了一份,后来走得匆忙,忘记带回家了。”
    郁安夏看他神情柔和的模样,心口涌出的感觉去划开在嘴里的彩虹糖还要甜。
    两人去一家泰式餐厅吃了午饭,临近尾声时,陆翊臣突然接到电话。
    陆茗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上午十点多突然跑去警局自首,交代了她和辐射红宝石团伙有买卖往来的事。负责办事的警方人员是新调来茗江市的,没有及时告知陆翊臣。电话是丁瑜君打的,陆老爷子得知这件事突然昏迷被送进了医院。
    接到电话后,郁安夏和陆翊臣迅速赶到医院。
    老爷子身体不大好,但好在今天是送医及时,有惊无险。
    病房里,他和老夫人虽然都没开口,但脸上的愁容无一不表示他们在担心陆茗,即便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可做父母的做不到狠下心不管自己的孩子。
    陆翊臣最后让律师去警局将陆茗暂时保释出来。
    晚上七点五十,载着陆茗的车子开到了萧晴所住的小区楼下。
    陆茗一下车,一眼就看见单元楼门口另一辆银色宾利里坐着的陆翊臣和郁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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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还是要和大家说声节日快乐哈~么~
    ☆、192 陆茗知道真相(2更)
    郁安夏跟在陆翊臣后面从车里下来,饶是心结深重,但陆茗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两人依偎站在一起时十分般配。
    其实论起家世,在她看来,郁安夏和时长青并没有多大区别。
    郁家是强弩之末,郁安夏还只是个养女,长得是好看,据说设计出来的珠宝也不错,但和陆家没法比,单论出身就差了一大截,怎么补都补不回来。她唯一幸运的是,她遇上的是她优秀又专情的侄子。
    她对时长青也是一样,可结果却不像他们这样尽如人意。
    眼见着两人走近,陆茗看了看四周半旧不新的环境,板起脸质问陆翊臣:“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让人带我过来的?”
    陆翊臣心里其实一直记着从小到大陆茗对他的好,但在他心里,更敬重的是祖父祖母,陆茗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让自己老父母为她担心焦虑,实在不配为人子女。
    他冷着脸:“如果不是看在爷爷为了你急到住院的份上,我不会让人保你出来。”
    “爸住院了?”陆茗脸色白下来,急忙问,“他有没有事?”
    “你跑去警局自首打定主意要替时长青顶罪的时候怎么就没关心过爷爷奶奶会不会因为担心你出事?”
    “这个时候,你何必说这种话来讽刺我?”陆翊臣还能好好站在这和她说话,想来老爷子应该没事,陆茗神色恢复一些,扯了扯唇,不止是讥诮还是自嘲,“我们陆家专出痴情种,你和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她看了眼郁安夏,又说,“你扪心自问,出事的人是她你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开脱?你们都不肯帮忙,难道我牺牲自己也不行吗?”
    郁安夏道:“姑姑何必再说场面话呢?就算翊臣不出面,爷爷奶奶也不会就这么看着你判刑坐牢的,你心里应该有数,所以才有底气走进警局。”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话落,陆翊臣高大的身躯往前跨了一步,明显要把郁安夏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陆茗再回神时,陆翊臣抛了一串钥匙过来,她下意识双手接到怀里。
    “什么意思?”她低头看了眼并不熟悉的钥匙。
    郁安夏接话,对于她刚刚的不友善并未气愤,陆茗此刻有多理直气壮等会就会受到多大的打击。她并非存着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心思,只是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个糊涂到可怜可恨的女人,让她在乎的其他陆家人再受到伤害。而陆茗清醒的必经之路,便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失望:“这是这栋单元楼401的钥匙,现在你最在乎的人就在上面。记得开门进去的时候动作放轻一点,说不定还能听到许多你平时根本没可能知道的事。”
    陆茗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最在乎的人,长青?
    心头忽然咯噔一下,长青就算要在外面买房子,也不会选这么一处破旧的老楼,除非……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跃入脑海,她抗拒再继续往下想,而拿在手里的钥匙,此刻仿若烫手山芋一般,却又仍不得丢不掉。
    陆翊臣和郁安夏没有继续留下来。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侧目看了会儿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郁安夏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陆翊臣,突然说了句:“如果我是姑姑,知道了时长青和萧晴的事,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陆茗,但又像是意有所指。
    陆翊臣勾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你不是已经这样做过了吗?”
    当初以为他和郁美芝有些什么,说离婚就要离婚,怎么拦都拦不住。陆翊臣倒是真希望,陆茗有夏夏当年那份决心和勇气。
    被说到当年那桩乌龙,郁安夏耳根有些发烫,只是借着昏暗的车厢,很好地掩饰住了耳底的烧红。
    郁安夏不再提陆茗,话题一转,提到了一会儿让他先把车子拐去医院附近的商场,给老爷子买点水果和补品。
    而此时的陆茗,迈着仿佛有千斤重的脚步,终于是艰难地走到了401门口。
    紧闭的防盗门上有些脱漆,怎么看都是劣质货,连他们现在住的别墅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房子相差甚远,里头住着的人自然也高下分别。但凡有点脑子的,不都该知道怎么选择吗?可有些男人,山珍海味吃惯了,就喜欢偷吃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清粥小菜。
    陆茗拿钥匙转动锁孔的手有些颤抖,闭了闭眼,用力一拧,防盗门被打开。
    她举起脚步进去,睁开眼,第一眼扫到的便是玄关处那双熟悉的深棕色皮鞋,是她上个月给时长青买的。皮鞋旁边,放了两双小巧精致的女式高跟鞋。
    陆茗身子晃了晃,勉强扶住鞋柜站稳,而另一只垂着的手,指甲已经扣进了掌心。
    但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
    她抬手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角,强定心神,一步一步走进去,客厅没见人影,但干净整洁的布置处处透着居家气息。
    陆茗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时长青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的模样。
    房子不大,除了客厅,最显眼的就是留了一丝缝儿的房门。
    陆茗紧握着拳头,随着脚步的走近,传进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一下下床板咯吱声和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已然说明一切。
    她从门缝里看了进去,男人背对着房门,将女人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动作猛烈又急促,连床上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陆茗陡然对上女人的视线,紧接着,她听到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人问,什么时候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离婚娶她。
    男人宽慰她,声线温柔小意,说要不了多久,等他把她名下的资产都挪到自己名下。
    砰地一声,陆茗手里的包跟着她的眼泪一起砸到了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声,同样也打断了屋子里一男一女的覆雨翻云。
    时长青很警惕,迅速回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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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 报应总会有的,虐渣(1更)
    陆茗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面对这么难堪的画面,她可以不在乎时长青利益心重,但她不能忍受他对自己的感情有瑕疵。一心一意,是他们二十年的婚姻里她最骄傲的事,她所求也不过如此。
    陆茗气得眼圈泛红,捡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不出意外被从卧室里冲出来的时长青拉住了胳膊。
    他出来得急,只来得及往身上套了件短裤,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气息,看着狼狈又猥琐,再没了曾经翩翩儒雅的风采。
    “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陆茗回头,牙齿在打颤,声音却极力平静,面子已经没了,不能再把里子也丢了干净,“听你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你们没有在一起颠鸾倒凤?怎么样?时长青,年轻的是不是味道就好一点?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控制到最后,终究是忍不住厉吼出声。陆茗转过身,空着的一只手拿包用力往他脸上砸,时长青躲闪不及,尖锐的棱角磕到了他的额角,血丝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时长青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抓住她两只手,无论如何不让她走。
    他现在若是放手,妻子、家庭、财富、地位,什么都没了,甚至还会面临牢狱之灾。和萧晴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但真正要失去时他发现他心里对陆茗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萧晴落后一步跟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时长青脸上的血,吓了一跳,急忙过来关心他,要去拿急救箱。
    “站住。”陆茗喊住她,将胳膊从时长青的禁锢中抽出来,走上前两步,目光上下打量着萧晴,看得她无所适从,陆茗所有的怒气最后全化为讽刺嘲笑,“不过如此。像你这种女人,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仗着自己年轻就勾引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到底要不要脸?”
    萧晴低下头,脸上烧红一片。
    时长青也不说话,这个时候,狡辩不如沉默。陆茗不冷静下来,什么都不宜说。
    陆茗突然不想让这对狗男女好过,想起刚刚在卧室里两人的对话,她弯唇一笑,看向时长青,拿出钥匙在手里冲他扬了扬:“知不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突然悄无声息地过来?那是因为你找的这个女人既蠢又笨。她早就找上我跟我示威了,她说她要跟你结婚,让我退位让贤,还跟我约好了时间让我来看一场好戏。”
    “你胡说!”萧晴猛地抬起头,矢口否认。
    她承认自己有点小心思,知道今晚时长青的妻子可能会来,才故意拉着他往床上去,越不正当越想着要拨云见日,萧晴知道这段感情大约会无疾而终,她不见天日这么久,就是想临走前在正室面前无声示威一次。但这钥匙她明明是给的郁安夏,她也没找过陆茗。
    时长青却不怀疑。难怪他说他们最近不适合见面,萧晴却非要让他今晚过来,还说她明天要离开,可能许久都见不到,非缠着她要来一次,他们才会……
    就在这一出神的时间,陆茗已经摔门而去。那冲天的声响,刺得时长青心头一震。
    他没看萧晴,快步回房套起了衣服。
    就在他也要出门时,萧晴伸手拉住他:“时哥……”
    时长青不仅甩开她的手,而且转身就是一个重重耳光直接把她掀翻在地。他伸手指着趴在地上面色痛苦的萧晴,怒火在胸口交织,嘴唇蠕动最后却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算计,没想到最后会在自己的猎物手里马失前蹄。
    他毫不犹豫地甩手离开,却在拉开门时听到萧晴痛吟着喊他的名字。时长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萧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米白色的睡裙下,蜿蜒出大片刺眼的血迹……
    十点左右,陆茗来看望老爷子时,郁安夏和陆翊臣在医院正准备离开。
    陆茗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但眼里通红一片,掩盖不了她曾经痛哭过一场的事实。
    她看到郁安夏说的第一句话是,萧晴流产了,也送来了南安医院。然后木着脸没再多说什么,越过她进了病房。
    老夫人已经提前回家了,陆翊臣请了护工照顾老爷子,另外今晚家里的周叔在这陪夜。老爷子虽然怒其不争,但也没有出口赶陆茗离开。
    郁安夏和陆翊臣的目光同时追随着陆茗看进去,她一到老爷子的病床前,身体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走吧。”陆翊臣收回视线。
    郁安夏点点头,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会导致萧晴流产,甚至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不止郁安夏不知道,连萧晴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