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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是啊,这是家老店了,我毕业后回来茗江市工作就在了,被朋友带着来过一次,觉得还不错,老板人也好,之后有时间便经常来。”
    谈真哦了声,那是挺久的了,应该在他们认识之前。视线又重新回到菜单上,似漫不经心:“你第一次带我来。”
    陆锦墨正在喝水,闻言差点被呛到,他有些尴尬地扯唇,却发现谈真并未再看自己,便拿起水壶帮她也倒了一杯。
    他朝谈真看过去,目光锁在她不停地颤动的浓密眼睫上。
    谈真今天化了妆,恰到好处的淡淡桃花色眼影增了一份娇俏,格外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以前不爱看不到,现在爱了就是顶着一脸麻子估计在他心里也是可爱。
    谈真如果知道陆锦墨此时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反驳说自己一如既往的好看,今天也没有格外好看。
    谈真点过菜后,又将菜单交还到他手里,陆锦墨看过之后只加了一道菜,水煮虾,带壳的那种。
    谈真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吃虾吗?”
    “……”陆锦墨尴尬两秒,再次开口,优雅从容,“这家的虾特别好吃,我点给你尝尝。”
    “奥。不过我比较喜欢虾仁,吃起来不费事。我刚刚看到菜单上有一道翡翠虾仁,不如就点那个吧?”
    陆锦墨已经把菜单递到了服务员手里:“这家的特色是带壳的比虾仁更好吃。”
    谈真:“……”所以,带壳烧还能烧成山珍海味?
    她以前还真没注意过陆锦墨这样讲究。
    只是,等虾端上来,等看到陆锦墨挽起袖子一个一个地拿起来剥开然后把虾仁放到她碗里时,谈真才终于明白过来——
    不是带壳烧比较好吃,是他觉得他给她剥的更好吃。
    谈真心里没来由一阵酸涩,双眼也开始发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
    “你不喜欢吗?”陆锦墨投过来一记笑眼。
    之前在大宅一家人聚餐的时候,他经常看到大哥帮安夏剥虾。女人应该都比较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的感觉,谈真大概也不例外。
    谈真及时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湿意。
    这一顿午饭,她其它的菜几乎都没动,却把陆锦墨给她剥的一整盘虾都吃了下去。似乎今天不吃,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你请我看一场电影吧?”
    吃完午饭后,陆锦墨正准备征求她的意见有没有想去哪玩,谈真便率先开了口。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看电影,陆锦墨欣然允诺。
    电影是下午四点半的场,去电影院之前,谈真拉着陆锦墨去了游乐城,耍着赖让他给自己抓一个毛绒玩具。无奈陆锦墨从来没玩过这些玩意儿,试过许多次无果后没办法只能掏钱跟老板买下了一个半人高的米白色小熊。
    谈真一路抱着小熊进了电影院,看得陆锦墨甚至有些嫉妒被她抱在怀里的那只笨熊。
    两人看的片子是今天刚上映的一场爱情电影。电影甜中带着玻璃渣,结局也很悲伤,谈真在电影院里哭得不能自已,弄得周围坐着的人频频朝他们侧目,还以为陆锦墨把人给欺负了。
    ☆、529 那我追你让你重新喜欢我(2更)
    时值初秋,两人从电影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陆锦墨落后一些,拿着一个甜筒快步过来递给谈真。
    谈真接过来却没有立即送到嘴边,她眼眶还是红的:“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一天,还有之前帮我解决我父亲的事。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以后……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陆锦墨原本还含着笑的脸一点点沉下去,深邃的眼抓着她不放:“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谈真耸了耸肩,故作轻松,“以前你不喜欢我,现在就不能换成我不喜欢你了?”
    “以前……”陆锦墨想解释,最后到嘴边却又改了口,一开始他确实没有喜欢上谈真,也不知道原来她对自己是从刚开始就有好感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在看到她当初不声不响离开时心里闷得难受,“我……以前是我不对。可是今天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谈真冲他笑了笑,却抿唇不答。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陆锦墨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怀里抱住,大掌抚在发上,“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妈说的那些话?还是她又去找你了?”
    “你别这样说阿姨,她不是什么坏人。”
    “那就是因为我?”
    谈真沉默,许久才传出闷闷的声音来:“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陆锦墨不信,他把人放开,一瞬不瞬地望着谈真的眼睛。
    谈真的眼眶发红,却分不清是因为刚刚那场电影还是因为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只是看到她这样难受,陆锦墨于心不忍。
    他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那换我正正经经地追你一次,等你再喜欢上我好不好?”
    谈真看着他认真又带着宠溺的眼神,忽然就哭出声音来。
    她手里拿的甜筒垂在身侧,已经化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哭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有个四五岁的可爱小男孩牵着母亲的手经过:“妈妈,姐姐手里的甜筒都化掉了!她有甜筒吃,为什么还要哭?是不是因为化掉就吃不到了?”
    母亲侧目看过来,明显就是小情侣闹矛盾,笑着抱起自己儿子,小男孩却又像明白了什么:“姐姐和叔叔吵架了。”
    他声音很大,又刚好经过两人身边,听到自己被叫叔叔,陆锦墨投过去严肃一眼。
    小男孩调皮地朝他吐舌头,然后把脸埋进了自己母亲怀里。
    这一晚,陆锦墨将谈真送到了她家楼下,等人进去单元门后,他倚着路灯点了支烟,直到瞧见谈真的卧室亮起灯,才转身离开。
    次日临近中午,陆锦墨带着给谈真母亲的礼物登门,却被邻居告知谈真和她母亲回老家看望生病的舅舅了。
    “今天早上走的,还把她们家养的雪球儿拜托我暂时照顾呢。”
    雪球儿是谈真养的一条博美。
    刚好回家的对门阿姨瞧了眼陆锦墨手里拎的礼品,看得出来是送老人的:“你是谈真男朋友?和她闹矛盾了?还是别等了,她们走之前说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陆锦墨皱起眉,这么巧?到底是回老家看舅舅,还是刻意躲着自己?
    只是……陆锦墨挫败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谈真老家在哪。
    他侧面朝邻居阿姨打听。
    阿姨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清楚。
    看到陆锦墨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阿姨老伴瞥她一眼:“真真和她妈妈不是回江北老家了?你怎么就不知道?不是早上跟你说的吗?”
    阿姨轻哼一声:“得让年轻人吃吃苦头,肯定是欺负谈真了,不然怎么特意打招呼不让说老家在哪呢?”
    两人的对话陆锦墨没有听见。
    他联系不上谈真,第二天又借着送嘉嘉上学去了一趟皇爵幼儿园,却被同样告知谈真请了半个月假。
    “二叔,你把二婶追丢啦?”
    陆锦墨低头看了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嘉嘉,心不在焉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好好上课,不然晚上答应带你去买的巧克力就没了。”
    送嘉嘉进了幼儿园,陆锦墨坐回车里,烟点了一支又一支,最后朝幼儿园的方向深深望了眼,才驾车离开。
    江北。
    葛杰敲门进到陆翊臣房间,此时他正端坐书桌前处理一些紧急文件:“陆总,贺老那边已经答应晚上一起吃饭了。”
    陆翊臣是追着夏太太来的江北。
    江北贺家是有名的政治世家,上一代国内二把手贺老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两个儿子如今都身居高位。夏太太打着幌子去了海南一圈后,又悄悄带了人折回江北打算搭上贺家的关系。
    不过这些都没逃过陆翊臣的眼线。
    ☆、530 挖个坑给夏太太跳(1更)
    陆家同贺家一早就熟识。此次在陆翊臣来江北之前,夏太太确实几次登过贺家的门,送的礼也不薄,不过贺家因着两家交情,并未接受她的示好。
    此次陆翊臣邀约,早已不理事的贺老亲自出席,除了因为陆翊臣的恒天集团和贺家家族企业私下现在一直有生意来往而表示重视之外,也不乏出于对他本人的欣赏。
    酒过三巡,贺老亲口保证,绝不会让贺家任何一个人掺和到夏太太和他的私人恩怨里。
    陆翊臣弯唇,拿起酒壶帮贺老又斟了一杯酒:“老爷子,您的话我自然相信,不过这次我既然特意来了江北又请您老见面,却是希望你们能搭把手,同我一起解决这个夏太太。”
    这趟是非贺家掺和进来没有任何好处,贺老的回应早在陆翊臣预料之中,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保证,他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亲自来江北一趟。
    贺老朝他看过来,花白的眉毛蹙在一起:“你的意思是……”
    “一起挖个坑,引她跳下去。”
    贺老若有所思:“能和你对着干这么久都没被抓到把柄,可见那个女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恐怕不会轻易上当。而且据我所知,她在江北待了有大半个月了,出席过不少酒宴,未必没有打算找上别人帮忙。”
    言外之意,不愿意趟进这趟浑水里。
    陆翊臣也不恼:“江北是贺家的地盘,只要你们愿意帮忙,她上不上当并不重要。”
    夏太太做过的事,早就够她把牢底坐穿了,只是她处事手段太干净没有留下过任何有用的证据而已。
    远的不提,就拿之前陷害崔泽鑫还有商场里那次悦悦的事情来说。
    崔泽鑫那次她拉着那位先前给她撑腰的张姓高层一起,纵然陷害崔泽鑫的过程中并非毫无破绽,可张姓高层也参与其中,夏太太便有恃无恐,知道只要他不倒台自己就不会有事,否则张姓高层也会被牵连其中被政敌伺机报复。而商场里那次,自有孟钢帮她背下黑锅,有谁能证明夏太太在背后许以重利唆使他去做的?
    精人动口,这点上夏太太做得无剔可挑。
    陆翊臣来之前心里便有了初步打算,他大致同贺老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也许了足够的好处。
    贺老听后,抿着唇没有立即回应,过了大约两三分钟陆翊臣方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这样吧,我考虑下,明天中午之前肯定会给你回复。至于你刚刚说的好处……”顿了一顿,看过来的神情带上些许揶揄,“我跟你家老爷子年轻时好歹也有过命的交情,还能要你这些东西?”
    “晚辈对长辈的孝敬而已,应该的。”
    贺老闻言朗声大笑,夸陆翊臣:“你不比你爷爷当年差,难怪能把恒天经营得这样好。”
    ……
    陆翊臣坐上车返回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中途,他让司机降下一截车窗,徐徐晚风拂过面颊把酒意吹散。
    陆翊臣倚在靠背上,放下轻按在眉间放松舒缓的手,解开袖口纽扣,腕上钢表在夜色下昏暗的车里折射着银光。
    葛杰回头过来,借着光瞧见他唇边一抹凝肃。
    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葛杰开口:“陆总,我和李海都安排妥当了,一定万无一失,不会让那人真的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