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了。”
    “明天见。”
    夏凝只能傻愣愣地回答：“啊，好的。”
    10r下线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夏凝连最后的“晚安”都没说出去。
    本来他就溜得快，自己还犹豫了，喜欢人的时候心情太难了。
    原本一点不用在意的事情，现在却怎么也做不到了，其实多想的只有自己，对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夏凝去洗漱了回来，躺在床上刷微博，她心情不算特别好，有些复杂。
    需要发泄一下自己沉闷的心情。
    她点开了“追风少年刘全有”的微博，看了一眼他发的内容，今晚的夜宵，她点开就是评论。
    【全有多吃点，养肥了好宰，猪就是要肥。】全网最没有排面的博主——刘全有。
    评论区都是这样的调侃评论，甚至被自己的粉丝踢出微博粉丝群。
    夏凝每次说自己不开心了，就去“骂”刘全有发泄一下。
    今天也是一样，她很快收到一条回复。
    【在？会说话就多说点。】
    夏凝这边还没回，微信消息又弹出一条消息。
    【10r发来一条新消息。】
    夏凝眸光一闪，赶紧打开微信。
    【10r】：刚才忘了说。
    忘了说？
    夏凝偏了下头，刚在思考，就看到对方发来一条短短一秒的语音。
    她深呼吸了口气，心跳噗通，满怀期待地点开这条短语音。
    低沉的男声，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嗓音，只有两个字。
    “晚安。”
    ***
    夏凝这夜睡得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他说了晚安，她昨晚把10r发来的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很多次。
    脸埋进枕头里，一次次地点开他的一声“晚安”。
    第二天去上班，大概是因为前一天休息地好，她今天精神很好，连工作都完成地很快。
    中午姜森来找她吃饭的时候，夏凝已经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发呆了。
    “哟，不错嘛，今天不忙了？”
    夏凝点了点头，说：“对啊，今天效率很高，已经做完了。”
    姜森给她旁边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回头又问她：“我们中午吃什么？我再叫个朋友没关系吧？”
    “好啊，没事，人多吃饭热闹嘛。”
    话是这么说，但是夏凝还是不喜欢和部门的人一起去吃饭，所有人围成一个桌，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部门内有些男生开玩笑不知道分寸，每次都很过分还自以为幽默，夏凝总是懒得去这些场合。
    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快与姜森成为了固定饭友，他们口味差不多，也很聊得来，并且姜森绝对不会跟自己开低俗的玩笑。
    既然是他的朋友，多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夏凝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姜森叫来一起吃饭的人竟然是——沈时原。
    她和姜森在电梯口等，最后等来的竟然是一丝不苟地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落入她视线第一眼的依旧是沈时原流畅的下颚线。
    夏凝十分乖巧地刚刚唤了一声：“老板好。”
    旁边的姜森马上就迎上去，搂着他的肩膀，说：“来了啊，等你好久了，我们吃什么？”
    沈时原没回答他，反而是看向了夏凝，问到：“你想吃什么？”
    夏凝挠了挠头，低语：“不知道，都行吧。”
    她跟沈时原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好歹也算是有一段时间距离近的，她可是在沈时原那里给他当了很久读书童的。
    那段时间她也经常和沈时原一起吃饭，一向都是他问她吃什么，然后给她点餐。
    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夏凝都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跟他的熟络程度到哪儿，最近也没有再跟沈时原有什么直接接触。
    没有直接接触的老板和员工，就是很普通的关系。
    沈时原见夏凝盯着脚尖发呆，没有多说话，半个月没跟她接触，小姑娘就忘了自己。
    一边要在游戏里引诱她，一边还要维持着现实生活中在她心中的距离点，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沈时原觉得自己这条路，还要走很久。
    姜森和夏凝很能聊，在电梯里就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了。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坠入爱河了？”
    姜森试探了一句，顺便偷瞥了一眼沈时原，他显然是眸光闪了一下，但收得很快。
    这沈时原还真他妈能装。
    背地里就差点自己给他和夏凝发结婚证了，结果现在表面上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夏凝沉默了会儿，清了清嗓：“咳，这事……”
    姜森拍了下沈时原的肩膀，说：“没事，沈时原你当他不存在，我们俩还是该说什么说什么啊。”
    沈时原瞄了姜森一眼，眼底有一丝寒意。
    当他不存在就过分了吧？
    夏凝吸了口气，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缓缓开口：“你们大多数男生是不是都喜欢成熟一点的女生啊？”
    姜森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个人不喜欢可爱的，感觉更像妹妹。”
    夏凝低声叹气，果然是这样吗？10r似乎也不太喜欢她这个类型的？
    夏凝抠着手指，倏然听见身边的另外一道男声否认着：“没有。”
    她回头看向沈时原。
    听到另一个回答以后藏不住自己眼底的光芒闪烁，期待地问着：“真的吗？！”
    沈时原抿着唇，低声“嗯”了。
    夏凝一下子就来劲了，直接越过姜森站到沈时原旁边去了。
    “为什么啊？”
    “可爱，想捏。”沈时原回答着，“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夏凝：……
    姜森：……
    前两个听起来还算理由，后半段是什么鬼东西，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
    夏凝听着打了个颤，她绝对不可能跟沈时原这种人谈恋爱的，太恐怖了。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切开黑，表面上冷冷清清其实骨子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格。
    夏凝还想问姜森一些事情，她还是觉得男生会更了解男生一点。
    吃饭的时候，她含糊地问了句：“对了，你要是有喜欢的女生了会怎么追她啊？”
    姜森愣了一下。
    他有喜欢的女生，现在还处于要想办法接近对方的过程中。
    他和许禾之间，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根本没有联系，沈时原对夏凝至少是在给小树苗浇水了，而他现在种子都还握在手上呢。
    “这一点每个人不一样，你问这么多，看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夏凝咬着筷子，没有办法否认，只好回答道：“嗯…有一点点。”
    夏凝这句话抛出来，姜森和沈时原拿着筷子的手几乎是同一时刻悬在半空中僵住。
    有喜欢的人了？
    姜森在桌下偷偷踹了沈时原一脚，转头对他眨了下眼，沈时原看着他，神情淡漠。
    他好像也不知道。
    这不对啊，沈时原应该跟夏凝那边处理地不错，沈时原都不知道，那他更不知道了。
    沈时原放下筷子，抬眸：“这件事你或许不应该问他。”
    “姜森喜欢别人都没追过。”
    夏凝有些惊讶，说：“啊？？”
    “原来你这么怂！！”
    姜森：……
    那也比沈时原这个老狗逼好吧！
    夏凝向姜森投去了鄙夷的眼神，但是他竟然完全无法反驳，因为自己还真的喜欢那么多年都没追。
    沈时原这个时候顺便就接上一句：“或许你可以介绍你朋友给姜森认识认识，锻炼他一下。”
    夏凝这个时候突然点头，惊喜地说：“对哦！或许你喜欢那种清新不脱俗的女孩子吗？挺聪明的，不是可爱党的，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沈时原冲姜森扬了扬眉。
    姜森听她这个描述，似乎能猜到她说的是谁，夏凝的好朋友就那几个。
    宋柚可不是清新不脱俗的，她压根和清新两个字沾不上边。
    放在桌下的左手手心，竟然在这个时候紧张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夏凝还自顾自地说着：“你数理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