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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书名:高嫁
    作者:子羡鲤
    文案:
    「婚后小甜饼,小白兔x老狐狸」
    为了争取奖学金,白思禅病急乱投医,接受了好友出的损主意——花钱雇个穷小子领结婚证,拿到拓展分后再愉快离婚。
    学分到手,奖学金到手,真爽。
    爽完之后的白思禅,喜滋滋地准备离婚,这才发现——
    我艹,人跑了。
    白思禅战战兢兢顶着已婚身份过了好几天,直到无意间瞥见某位大佬的采访视频,惊的小鱼干掉了一地。
    这淹没在重重舔屏弹幕下的那张帅脸……怎么那么像和她领证的那一位呢?
    *
    几乎所有人都觉着,她假千金白思禅是靠着一张脸蛋儿,加上75c,才将矜贵多金的何生楝勾到手,顺利做了何太太。
    实在是高嫁。
    被接到何家的第一晚,白思禅鼓起勇气走到何生楝面前,杏子眼水汪汪,声音细细:“何先生,我当时昏了头,耽误了您……要不咱们抽空去离个婚?”
    她眼巴巴地瞧着他。
    何生楝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她身上,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所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睡过就能扔的?”
    ……啊?
    他合上电脑,步步紧逼,直把白思禅逼到墙角。
    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慢条斯理:“思禅,你惹错人了。”
    排雷指南:
    1.人生大事需慎重,小说情节,切勿模仿
    2.不喜请点叉,不满意可提意见,请勿无理由谩骂,影响其他小天使观感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何生楝、白思禅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霸王嫖
    白思禅坐在床上,望着对面陌生且沉静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是近乎病态的苍白,眉眼深邃,薄唇紧抿,身形高大,宛若从时装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
    他问:“酒醒了?”
    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来;与其说是询问,倒更像是陈述事实。
    “……嗯。”
    白思禅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将被子拉过来,遮住了自己尚裸露在外面的两条白生生的腿。
    面前的男人是她花钱雇来的假丈夫,昨晚上领证后,两人在民政局分道扬镳;她跟着梅霖出去嗨,大胆地喝了一杯酒,然后……然后就断片了。
    白思禅挪动了一下腿,低头,瞧见洁白色床单上,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小滴血迹。
    陌生男女,酒店中过了一夜,腰酸背痛,床单上还有血。
    酒后乱x。
    男人已经缓步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白思禅裹着被子,横向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男人说话了,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听不出喜怒:“我昨晚没拉住你。”
    嘤。
    这时候就不要再回忆细节了好吗?
    白思禅拿被子遮住脸,声音细细:“……所以咱们俩真的做了?”
    一阵沉默。
    她移了移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他。
    男人低头,也是在垂着眼睛看她。
    “嗯,做了。”
    他镇静地回答。
    白思禅深呼吸好几次,艰难地开口:“……多少钱?”
    男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补充一句:“抱歉,我没有听清。”
    白思禅眼巴巴地瞧着他:“昨天那一晚上,需要付你多少钱?”
    男人又沉默了。
    白思禅心里面忐忑不安,细嫩的手指揪着那一角被褥,直揪出来一朵皱皱巴巴的花。
    她并不知道男模的行情价是多少,但也曾听梅霖提起过一次,说送礼物都是万起步的,价格低的人家都不好意思送出手……
    那睡一晚,得多少钱?
    白思禅虽然不缺钱,但如果他要价特别昂贵的话,她送父亲的生日礼物可能就泡汤了。
    再有两个周就是父亲的生日了,依着传统,五十岁整要大办。
    她连礼物都挑好了,就等着下周去付钱。
    白思禅期期艾艾:“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打个折扣吗?”
    这话说出来她都觉着不好意思,哪里还有在这种事情上讨价还价的?更何况……还是在结束之后。
    若是男人这样,肯定会被指着鼻子骂拔x无情了吧。
    果然,话一出口,她就看见男人笑了。
    白思禅红着脸,解释:“要不,我先打个欠条也行,以后慢慢还你,好不好?”
    她低着头,羞愧不已。
    “不用,”男人终于说话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一千块。”
    白思禅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千块?这么便宜的吗?结合这男人的条件来看,还真的是物美价廉啊!
    她仓皇地下床:“请稍等一下,我马上拿钱给你——”
    话卡在喉咙里,白思禅想起了一件事,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把包拉在夜店里了,压根就没有带过来。
    哪里还有钱给他。
    这,算不算是霸王嫖?
    她空着手,脸红的几乎要爆炸,小声说:“我能先打欠条吗?”
    男人一怔,继而微笑:“当然可以。”
    白思禅转了一圈,也没有在房间内找到纸笔。
    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他指指白思禅的脖子,懒懒地说:“你也可以先拿脖子里的那个东西做抵押。”
    白思禅脖子里挂了一枚水滴形的玉,除了清洗之外,很少摘下来。
    她犹豫了:“这个东西不值钱……你相信我,我会给钱的,我不是那种白嫖的人。”
    听见“白、嫖”两个词,男人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开口,“必须有个抵押。”
    白思禅别无办法,只好小心翼翼摘了玉下来,不太情愿地放在男人的掌中。
    男人接过来,随手放在睡衣口袋中。
    显然对它毫不在意。
    白思禅纠结了一下:“请帮我好好保留它,等我拿到了钱,一定会还你的。”
    男人不置可否,问:“你想什么时候离婚?”
    经男人这么一提醒,白思禅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
    昨天,她病急乱投医,花钱雇了这个男的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为的就是那两个创新学分。
    “下周二就可以了,”她说,“下周二我打电话给你,咱们去办离婚。”
    说到这里,白思禅猛地记起了,今日下午,还有课啊。
    她慌张地问:“现在几点了?”
    男人顺手摸过了床旁边的手表:“十二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