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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手上还戴着毛绒绒的装饰,白思禅的手探入了他睡衣中,她的小手温热,软软的白毛扫过他的皮肤。
    何生楝不是柳下惠。
    白思禅也是他的合法妻子。
    何生楝掐住她的手腕,意志力薄弱:“那就试试?不舒服的话你就说。”
    白思禅点头。
    ……
    白思禅忘记了一件事。
    没有在事前划好条例,没有谈判。
    ——她白白地睡了何生楝一次!
    没有零食!
    餍足后的何生楝拔那啥无情,别说给零食了,十分圣贤的摸了摸白思禅的头:“乖,等生下小宝宝之后,就可以吃了。”
    白思禅算了算,还有好几个月!
    何生楝也太无赖了呀!
    偏偏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等到肚子渐渐大起来,白思禅的脚开始经常性地抽筋,经常在半夜里醒来。
    睡眠质量也不如以前。
    起先白思禅不想惊动何生楝,都是自己悄默默地伸手去捏。直到何生楝发现,每晚为她按摩活血的任务就落在了何生楝身上。
    白思禅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就有些静脉曲张,白思禅也遗传了这一体质,脚腕处,十分明显。
    她觉着有些丑,不想叫何生楝看到。何生楝又是安慰又是哄,费了一番口舌,才叫白思禅明白,他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不觉着丑,反而心疼。
    生产,原本就是一项极伟大的事情。
    终于临近了预产日,白思禅住进了医院的待产套房,这时候依旧会在何生楝的看护下进行散步之类的简单运动,只是肚子大起来之后,她也有些不爱动了。
    医生建议是多散散步,营养也不宜补的太过,胎儿太大,也会影响分娩。
    白思禅选择了无痛分娩。
    她怕疼。
    离预产期还有两天的半夜里,白思禅惊醒,觉着身下湿漉漉的一片。
    痛感还未明显,但她明巴,这应该就是羊水破了。
    她叫醒了旁边的何生楝,按响护士铃。
    话都没说上两句,白思禅很快便被推去做检查。
    何生楝打电话通知了家人和杜鹤,因为外婆年纪大了,决定等明日早晨再告诉她,不惊扰她睡眠。
    杜鹤接了电话,衣服都没来的及换,睡衣外套着外套,急急忙忙赶来了医院。
    找到何生楝的时候,他正在签字,一张张的纸。他捏着笔,有片刻的怔忡。
    杜鹤催他:“赶紧签啊,你在这磨叽什么。”
    何生楝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钝钝地划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放下笔,有些自嘲:“紧张的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杜鹤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穿着睡衣就算了,连拖鞋都没有换!
    就这么一个心尖尖上的宝贝,可不得好好的宠着么?
    第42章 包子番外(三)
    都说第一胎难生。
    白思禅肚子里的这个也是个不体恤母亲的, 足足折腾到了十个小时, 才终于乖乖落了地。
    是个皱皱巴巴, 浑身青紫的小子。
    白思禅累的要命,沉沉睡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看这小家伙一眼。
    杜鹤喜不自胜, 对着小家伙看了半天,越看越乐:“瞧瞧, 你俩长的也不错, 怎么孩子这么丑了吧唧的?”
    何生楝:“……”
    刚出生的小家伙能好看到哪里去?
    白思禅被送回了套房, 仍旧闭着眼睛睡觉;何生楝看了看旁边的小家伙,小手握成拳头, 比了比,嗯,真小。
    何生楝想,等他长大了一定好好的抽他一顿屁股, 在肚子里的时候也太能折腾他母亲了。
    更何况是个小子,皮糙肉厚的,也该打。
    要是个小姑娘,他肯定好好地疼着, 也不下手了。
    可怜的小宝宝还不清楚, 他刚刚出生,他的父亲就开始计划着等他几岁的时候打比较合适了。
    白思禅困乏的要命, 醒来后喝了些汤,又睡着了。外婆和白思玉也赶来看了——白思玉刚刚生产一个月, 已经断了母乳开始上班,直接把孩子交给月嫂带,潇洒无比。
    何生楝就守在白思禅面前,看着她醒过来,便问要喝什么,吃什么。白思禅因为生产而脱力,上厕所不太方便,也是他扶着去的。
    何生楝起先不懂得许庭疯狂晒孩子炫耀孩子的举动,现在也能够理解了。
    尤其是在何加小同学慢慢地推了青紫,变得白白净净的时候。
    他的眼睛像极了白思禅,婴儿的眼白本就是淡青的,愈发显得纯净。每次瞧见他的眼睛,何生楝的一颗心都化了,哪里舍得打他。
    算了,何生楝想,等到他六七岁猫狗嫌的时候,说不定自己会忍不住打他几下。
    当然,他也不会下重手,只是给他点苦头和教训。
    男孩子嘛,哪个没有经受过来自严父的体罚。
    在何加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他的父亲何生楝就开始计划着怎么着“锻炼”他了。
    何加同学完美地继承了白思禅的大眼睛和一身白皮肤,鼻子和嘴巴长的倒是像他父亲。只有一点,或许是家里老人宠的太过,这孩子也有些淘气。
    在何生楝的纠正下,虽然没有达到熊孩子的地步,但也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子。
    三天不打,上墙揭瓦。
    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也没有什么经验;白思禅性子软,加上这好歹是身上掉下的肉,何加又惯常会撒娇,一句可怜巴巴的“妈妈”叫出口,白思禅的一颗心顿时软化成了一滩水。
    什么错处责怪,全都抛在脑后了。
    到了这个时候,何生楝就开始发挥重要作用了。
    他才不管何加怎么装可怜装无辜,该教训的教训,白思禅拦也拦不住。
    经常是何加捂着屁股在屋子里跑,白思禅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何生楝找她认真严肃地谈过好多次,孩子如同苗木,一味的纵容只会助长他的不良脾性。
    白思禅不想动手修剪,可以,但也不要拦着他收拾这小崽子。
    白思禅起先还哼哼唧唧不太乐意,可也知道何生楝说的做的都有道理,只好由着他去了。
    只可怜了何加小同学,遭受了来自严父的教育。
    何加小同学长到六岁的时候,成功展现出了他继承自母亲的另一个重大特点——
    热爱不健康食品。
    大概是白思禅在孕期的时候惦记了太多次的小零食,何加小同学自出生以来胃口就好,不挑食,给啥吃啥,吃嘛嘛香。
    对于这一点,付美珍要开心的多。
    何生楝小时候可没有这么乖,挑食的要命。
    在付美珍眼中,何加就是乖巧可爱一百倍的小何生楝。
    何加在他六岁生日的这天,无意间发现了母亲的小金库——在书籍的后面,有一个长条状的箱子,里面是可爱的小鱼干和可乐与辣条。
    拥有良好探索欲的何加小同学只吃了两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等到傍晚,白思禅趁着何生楝还未下班的空闲,往自己的小金库一摸。
    空空如也。
    何加个鸡贼的小家伙,不忘收拾了案发现场,连包装袋都收拾好整整齐齐地丢了出去。
    白思禅沮丧不已。
    起先还以为是又被何生楝给没收了,提心吊胆了好久,他也没提这事,白思禅才觉出来——该不会是被那个臭小子给拿走了吧?
    卧室中,除了打扫的佣人外,也只有何加会往这边跑了。
    何加分房睡的早,何生楝给出的理由很充分——晚上做某些运动的时候,如果被孩子撞见不好,会给他有效地心灵造成严重的伤害。
    好在这小子不哭不闹,也就起先两天有些不适应,过去之后就好了。
    但何加还是喜欢往主卧这边过来。
    白思禅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态问了问小家伙,小家伙乐了:“妈妈,原来你也在藏东西吃呀?”
    “……”
    “妈妈是不是不敢让爸爸知道哇?”
    白思禅严重怀疑,自家这个小机灵鬼的脑瓜子已经发育完全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灵光呢?
    小家伙摇头晃脑:“我会替妈妈保守好这个秘密的。”
    白思禅摸着他的脑袋,和蔼地笑:“以后不许乱翻妈妈的东西,知道吗?”
    小家伙说:“保守秘密的前提是你继续给我那个好吃的!不然我就告诉爸爸!”
    我的小可怜啊你妈妈吃个东西都得偷偷摸摸的,你以为爸爸知道了就不会打你了吗?怎么还要挟上了呢?
    到了这个时候,白思禅才察觉,是时候该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