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已经习惯他说话草来草去的了，淡定地跟在他身旁：“怎么了？”
    罗杰灵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脸跟打了玻尿酸似的僵住了，只一张小嘴机械地一张一合：“十点钟方向，好像有粉、粉丝！”
    宋砚顺着他描述的方向望一眼，果然，有十来个小姑娘三三两两或站或蹲，有两个脖子上还挂着单反，不时四处张望。
    宿舍到练习楼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他曾听罗杰灵羡慕地提起过，隔壁《起飞吧偶像》的选手们每次从宿舍出去，围栏外无数粉丝列队围观，长枪短炮的，就像走红地毯似的。
    而人气惨淡的他们……
    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待遇。
    罗杰灵：“应该是魏子阳的粉丝。”
    宋砚觉得很有道理，严肃地点点脑袋：“我也觉得！”
    虽然魏子阳这人比较讨厌，但人气高是事实。
    这么说着，罗杰灵顿时不紧张了，刚走了没两步，就听粉丝堆里传来几声：“出来了出来了！”
    紧接着，一个女孩大声喊道：“宋砚！”
    宋砚一回过头，便对上一个黑洞洞的镜头。
    咔嚓一声。
    女孩从照相机后探出一张笑脸，她握了握拳：“宋砚，加油！”
    紧接着，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
    “砚崽，你是最棒的！”
    “砚砚，妈妈爱你，你要加油呀！”
    “……”
    刚开始女孩子们有点害羞，还很克制，到后来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罗杰灵愣了下：“你们是，宋砚的粉丝？”
    不是魏子阳的！
    这回，女孩子们却是齐齐大声道：“对！”
    最前面的女孩应该是组织者，她手里捧着一个公仔，小心翼翼道：“宋砚，这是我们后援会的粉丝送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可以收下。”
    宋砚这会儿有点懵，他下意识走过去，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接过毛茸茸的公仔：“这是、给我的？”
    女孩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红着脸：“对呀，宋砚，我们很喜欢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宋砚垂眼看了看手里的公仔，耳朵尖尖在阳光下泛出微微的红：“好。”
    抬起头，冲着女孩子们笑了笑。
    女孩们捂住小心心，压着嗓子小小声尖叫。
    “啊啊啊好帅啊！真人比电视上更帅气啊！”
    “这个笑我受不了了，母子情分已断！”
    “砚砚耳朵红红的，好可爱哦！”
    “……”
    在粉丝们小声声尖叫中，两人恍恍惚惚地走到工作楼，罗杰灵忽然欣慰地叹口气：“不错啊宋砚，真给我长脸呐！”
    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苟富贵啊！”
    然后，开始畅想未来：“我靠，不会以后我们每次出门都会有小粉丝跟拍吧！糟糕，我的帅气藏不住了……”
    宋砚看了看他造型别致的刘海，委婉提醒道：“额、下次出门前，还是梳个头好了。”
    罗杰灵当场僵了三秒，而后：“卧槽，我刚出来没梳头？快快快，镜子给我……妈的，劳资的刘海怎、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