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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朱宏早两年还能在老婆身边说一不二,但现在孩子都大了,不给老婆面子,在孩子面前也不好看,大儿子还坐在那里,他虽然疼小儿子,但小儿子心里还是有母亲的,他这个当父亲的在人前给老婆难堪,两个儿子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朱宏只好故作大方地摆摆手说:“我喝茶,我喝茶总行了吧?我这不是为了侄子们着想吗?既然他们工作挺好的,那我就不操心了,你们继续吃,继续吃。”打着哈哈,继续和旁边的妹夫聊天。
    朱锦坐在朱宏的右边,听到江濯不是保安,竟然是保镖的时候,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些,心里想着,难怪气质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果然不仅仅是个保安。
    也难怪脾气比寻常人大一些,哦,他还当过兵,脾气大也就明白了。
    可朱锦现在心里只有周野这个大总裁,就算江濯比周野还高还帅还有气质,在财权的衬托下,周野的身姿便也一下子被拔高。
    朱锦在朱宏身边耳濡目染,对钱权的追求并不小,所以明明外形条件更优秀的江濯和周野比起来,也要往后面放。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要不是长辈没动,小辈不方便先走,时意都想拉着江濯吃到一半就走人,两点的时候,朱宏和妹夫一家终于站了起来,江濯和时意也扶着时秋雪站起来。
    朱宏和妹夫一家走在前头说话叙旧,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时意则挽着姑姑的手聊天,朱锦本来和朱宏一起,看一眼后面,落后几步和时秋雪笑了笑说:“妈,我在表哥家住那么久,还没和哥夫加个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夫瞧不起我。”朱锦知道自己单独和江濯要加他微信,他未必会加,毕竟还要靠哥哥这个大傻子过日子,惹怒了哥哥,哪有多的钱花销。
    到现在,朱锦也仍然认为江濯是靠时意养着的,因为他第一次去时意家住的时候,可知道表哥有多拮据,靠花呗度日。
    时秋雪闻言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夫工作很忙,时意说他经常出差的,兴许是没时间加。”
    朱锦兴致勃勃地说:“那刚好现在凑巧碰上了,现在加一个吧,我都加了表哥的,再加一个哥夫的,下次联系不到表哥,还能给哥夫打电话。”仿佛搬到了望世宿舍后经常来看时意似的。
    时秋雪看到儿子这么乐于和侄子一家交好,高兴地点着头说:“好啊,你们这些同辈的,就应该平日里多联系,多出来聚聚。”
    江濯并没有碍于长辈的面子就答应下来,很直接干脆地说:“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手机里都加有公司的监控设备,不方便加旁人。”所以也不可能加你。
    朱锦立即说:“那为什么可以加表哥。”
    江濯用看白痴的眼神说:“因为他不是外人,在公司有备案的,公司都知道他是我媳妇,你说为什么。”
    时秋雪一听公司规定如此,手机里还有监控设备,立即说:“那就不加了,小锦啊,你可别难为你哥夫,你哥夫工作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他们工作性质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时意则也似模似样地配合江濯说:“对啊,你哥夫工作性质比较谨慎,出不了一点差错,你放心,我手机24小时开机,周末也不关机,你随时想来我这里玩,随时都能找到我。”时意是觉得,最好是别让朱锦加,免得江濯给他难堪,又去姑姑和姑父跟前哭,说他们欺负他。
    时秋雪一向通情达理比朱宏明事理多了,立马就不再说加好友的事儿,拉着儿子的手说:“你听,你表哥都说了他不关机,绝对能联系上他了。”
    朱锦没想到连加个微信都碰壁,本来他就不服输,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江濯这么直接的拒绝,冷待,倒是把他的脾气给引出来了。
    心里打定了注意,嘴上笑着说:“好,那就不为难哥夫了。”
    时意跟笑面狐狸似的笑呵呵道:“小锦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时秋雪笑得合不拢嘴,立即说:“那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自从这孩子毕业上班后,变得越来越懂事了,也不再惹我生气了,要是晚上不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我就更省心了。”
    朱锦看到时意笑,心里更憋气了,总觉得这个表哥是在看他笑话。
    看他被哥夫拒绝,心里偷着乐呢。
    朱锦这一点可猜错了,时意不仅仅是在心里偷着乐,脸上也表现出来了。
    只是朱锦以为那是客套的笑容。
    走完姑姑这一趟亲戚,时意觉得自己跟掉了层皮一样,整个人靠在自家车的椅背上对开车的江濯说:“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江濯一开始不解,看一眼时意说:“在席上没吃饱?”
    “吃的挺饱的,就是姑父和表弟挺磨人的,把我给磨瘦了。”
    江濯把车调换成自动驾驶,伸出手去捏时意因为喝了一杯酒而红扑扑的脸蛋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嗯?”
    时意不回答江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你不介意别人误会你的职业吗?”他之前还可骄傲的对同事说江濯是保安呢。
    江濯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和他们也不熟。”
    “我……上次有同事看到你送我去上班,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你是保安……”声音弱弱地,小心翼翼地去看江濯。
    江濯看到时意跟小兔子一样小心的表情,拉住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说:“随他们误会去,反正我和他们也并无交集,没有必要特意去澄清。”
    “可你这么厉害,而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厉害,只以为你是个保安,你不会觉得郁闷和不开心吗?”在时意的眼里,江濯作为网络安全工程师,是顶顶厉害的事情。
    江濯语气认真又专注地看着时意说:“只要你觉得我很厉害就行,你觉得我厉害,我就是开心的。”
    “你别这样看我,你又故意撩我!”时意觉得江濯的眼神像迷幻剂,要把他迷晕,他已经开始晕了,不知道是因为江濯,还是因为席间喝得那一杯酒。
    还是说,美男子和酒一样让人迷醉?
    第38章 chapter 038
    从s市回来, 翌日时意和江濯拎着年礼去了叔叔一家。
    以前是时意的老师,现在时意跟着江濯一起叫叔叔,婶婶。
    他把宝宝的照片拿给叔叔婶婶看。
    江博弈和妻子姜瑶玥都戴上眼镜看,看完纷纷称赞道:“这娃娃长得真好,脑袋圆圆的, 就算身体卷缩着, 但仍然能看出来手长脚长,以后个子不会矮, 皮肤也白嫩, 看这肤色就知道随了时意。”因为是在营养槽里成长,皮肤什么的也能看出来,不像从前自然孕产, 大部分生出来都皱皱红红的。
    时意和江濯比起来, 还是时意偏白一些,这也算是他不多的可以跟江濯骄傲的地方了。
    姜瑶玥从江博弈的手中接过手机,把图片放大了看小宝宝的侧脸, 其实已经能看到一点鼻子和一些眼睛睫毛的侧影。
    姜瑶玥说:“看这个眼睛,应该随江濯,时意的眼眉没有这么深。”
    时意看过去,照片放大后,的确能看出来, 这孩子眉骨要高一点, 眼窝深一些, 时意的眼窝没有江濯的是深。
    他点着头说:“看来江濯的基因更胜一筹, 把我的基因给压下去了。”时意很喜欢江濯的这双眼睛,他笑时,这双眼睛就是深情迷人的,他冷时,这双眼睛变成了冰霜,让人觉得他很危险,像锋利出鞘的刀。
    姜瑶玥抿起嘴笑,把手机还给时意说:“我去厨房看看饭菜烧的怎么样了,你们几个聊聊天。”
    “好的。”
    中午和江博弈一家用过午饭,喝下午茶,聊工作,聊生活,到下午三四点,江濯和时意起身离开。
    江博弈还想给时意红包,被时意跳着跑开推了。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叔叔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吧!”时意远远地挥着手,笑着对江博弈说。
    江博弈旁边的姜瑶玥拍了一下老公说:“你别难为时意了,你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去年不要,今年也肯定不让你得逞的。”
    时意立即说:“还是婶婶更了解我,你们回去吧,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外面可凉了,你们也不穿个外套,别感冒了,快回去。”说着拉起旁边江濯的手往车库里面走。
    找到自家车,时意坐到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说:“我真的迫不及待要见到宝宝了,可是要等到五月底才能把她接回家。”语气里都是怨念。
    江濯说:“这个月底就可以去看她了,对了,四月份,我们是不是要去参加育儿所举办的育儿培训?”这是每一个即将当父母的人都要接受的培训,主要教一些基础的新生儿知识,让你不会手忙脚乱晕头转向。
    现在每个国家都追求精英人口,加上很多人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老龄化和少子化从2100年后就一直在慢慢的加重,但因为2500年的机械革命,机器人工人在此后的岁月里得到了快速发展,正式登上了世界的舞台,填补了空缺的劳动力,机器人也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大大的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因此人口虽然锐减,较之2500年前的世界,人们生活的空间跟着变大,环境也得到改善和提高,并没有造成什么恐慌,一直到现在的3020年,人们的幸福感仍旧在往上提升。
    但少子化和老龄化还是客观存在的,国家在各种层面上宣传生育,所以像这样的新生儿父母的培训肯定是要有的,毕竟能够拥有新生儿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当然要慎重对待,让每个孩子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时意拍拍脑袋说:“还好你提醒我,是啊,官方发了通知,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件事。”
    拿了育儿培训下方的资格证,才有资格领着自己的宝宝回家!
    不然宝宝就要在育儿所多待几天。
    不过这个育儿培训比考试简单多了,只要你认真听讲,仔细专注,不被老师发现你漫不经心,频频走神,没有专心听讲,这个资格证基本上都会发给你。
    只有不专注,对孩子的事儿不上心的父母才会被警告,继续参加培训,而且态度不好的话,还会被登记在册,就算拿到了资格证,也有专人定期去家里家访,了解孩子的生活环境和成长情况。
    一旦发现父母有什么不对,孩子就会被政府接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会为孩子寻找养父母,由养父母照顾养育,而亲生父母则会被收监,严重者会被剥夺重新孕育孩子,失去当父母的资格。
    这一条例,五百年前通过民众投票,一直沿用至今。
    时意和江濯刚回到家,江濯去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时意收到了一条祝福短信,同时还说了其他事情。
    短信来自于上次情人节遇到的大学同学姚成贤,他先祝时意新年快乐,然后把时意拉到了由他创建的班级群,跟时意说了他们准备年假的最后一天搞一个a城同学聚会,联络联络感情。
    时意最不喜欢跟一群关系也就那样的人坐在起聚餐什么的,所以单位里搞的聚会,除非领导强制让去,像年底的联欢晚会去也就去了,其他时候的私人组织的,他是基本不会去的。
    不熟,聊天尴尬,吃饭拘谨,去了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而且跟这些同学,上学的时候没有处到一块,毕业了总不能吃顿饭就感情突飞猛进了。
    所以虽然大家看到他进群,情绪很热烈,还撒花欢迎,但时意还是私聊姚成贤,和他说那天有事情,没时间过去,让他们玩的开心。
    这个同学群不算是全班的群,十来个人,只是一些在a城工作和生活的同学。
    姚成贤倒也没有强烈要求时意过去,他回答说:“没关系,反正大家都在a城,这次你去不了,下次我们总能凑到时间。”
    姚成贤没有强逼时意过去,令时意松了口气。
    晚上和江濯坐在书房里,两个人一人拿一本书坐在唯一的双人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偷闲聊天。
    时意看着看着,把书合起来,扭头去看旁边认真看书的江濯。
    江濯看的书是专业方面的书,时意看的是小说。
    时意伸出手拿了一枚书签,把江濯的书合起来,一副要跟他聊天的架势。
    江濯合起书,看着他说:“嗯,怎么了?”眼神询问。
    时意穿着袜子,脚踩在沙发上,抱着左腿的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说:“你说他是在装傻吗?明明知道我以前喜欢沈越,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是把我弄到群里,又是要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时意真是想不通。
    江濯认真地分析说:“可能他觉得你已经结婚了,他和你曾经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件事就释然了?过去了?”
    时意觉得江濯的说法有道理,可还是很尴尬才对吧?
    “不过他竟然都不觉得尴尬,我要是他,我都觉得尴尬,巴不得对方不跟我联系了,从此是陌路,各自安好。”
    “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他是一个,另外一个毕业后去了魔都发展,一直保持着联系,上学的时候我和姚成贤那个时候更能玩到一起,加上又是一个班里的,还是一个宿舍,几乎是形影不离,吃饭,上课,连去打水都一起,所以关于我暗恋沈越的事儿,他是一直知道的,另外一个朋友也知道,但因为他性格内向腼腆的缘故,没和我多聊这个话题,我和姚成贤聊得比较多,而且姚成贤也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经常问东问西,所以我就能说的都说了。”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
    “是啊。”
    “那他后来和沈越在一起后,没和你说点什么?”
    “那个时候都大四了,马上就实习了,我搞定了论文和答辩后就离校了,不知道他想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因为我搞完就走了,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应该是不准备和你说点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时意纳闷地看着江濯。
    江濯捏了捏他的下巴说:“你是傻吗?就算没机会当面说,打电话不行?发信息不行?有的是办法联系你,但他这些做了吗?”
    “没有。”
    “你这个所谓的好友,可能并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甚至还可能和你有一种隐隐的竞争关系。”
    “啊?”时意坐直,抬起头看着江濯,一脸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