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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多看。大量阅读那些名士甚至众圣的经义,哪怕他们所作经义不适合科举。他们的经义文章如同一粒粒种子,平时或许没用,但在关键时刻必然能生根发芽,形成灵感。”
    “多想。思索别人的经义好在哪里,思索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并想想怎么改正,思索怎么加强自己的强项。”
    “多写。看和想都是‘收’不是‘放’,只有不断写,才能掌握如何把自己的理念和思想正确表达出来,达到收放自如。”
    “这本《经义述解》,阅尽。”
    方运毫不犹豫把这书收到奇书天地,以后就算再看也是只泛读不精读。
    方运继续翻阅其他相关的经义指导书籍,有了经验,他不再逐字逐句看,而是跳着看。
    月初的月光暗淡,屋里一片漆黑,无灯无烛,但丝毫不影响方运看书。
    不多时,方运翻到一代大儒朱洪志早年间的著作,竟然也提到多看多想多写等相关理念,如获至宝,立刻决定明天就去买齐朱洪志的文集。
    “不愧是一代大儒,此人不仅自己会写,也会教人,他的经义堪称范本,结构严密,条理清晰,立意新颖,完全等于手把手在教人。这本《星空集》当真是考生必看之文。可惜别的考生不如我能快速读书无法快速甄别,或者运气不好没能看到,或者不能领会其意,可惜。若能领会这书,辅以其他所学,考个秀才绰绰有余。”
    方运郑重把《星空集》收入奇书天地,然后闭目反复阅读。
    一睁眼,已经到了清晨四点,天蒙蒙亮。
    “龙宫血参果然是好东西,我至今仍然精神抖擞。若是龙宫血参不断,每天只睡两个小时足矣!这样,我在今年成为秀才的可能大大增加。”
    方运离开书桌,上炕睡觉。
    第48章 狐狸对韵
    仅仅睡了两个小时方运就自然醒来,不仅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饱满。
    “龙宫血参果然妙。以后有机会谢谢太后,她现在给我龙宫血参可比给我封爵更重要。一天学习二十个小时,不信我不能在今年成为秀才!”
    方运洗漱后快速吃了饭,开始早读,和昨天一样,阅读各种经义指导类书籍,决定先把所有的应试方法吃透,再去写经义。
    不多时,有人敲门,杨玉环去开门。方运听声音是昨天一起去词会的贺裕樘,于是放下书去迎接。
    贺裕樘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把一些纸袋和一块砖茶递给杨玉环。
    “贺兄。”方运道。
    贺裕樘却脸一红,道:“我今天上午没有课,正好有事路过,顺手买了一些食物来看看。”
    “请屋里坐。”方运隐约猜到贺裕樘的用意,把他请到屋里,并刻意支开其他人。
    寂静厢房,两位青衫文人轻声畅谈。
    两个人先聊了一些教学方面的话题,方运见贺裕樘实在抹不开口,就笑道:“贺兄今日来是有别的事吧?不如直说吧。”
    贺裕樘不好意思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在十年前考中秀才,至今一直没能中举,心中的胆气渐渐被时间消磨。昨日看你写了《陋室铭》,许久才睡下,因为这一文唤醒了我的胆气。你放心,我不是向你要《陋室铭》原稿,只想你随手写一篇《陋室铭》赠与我,让我领会其中要义,争取一鼓作气考中举人。”
    方运立刻站起来向书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贺兄见外了,几个字而已。”
    方运说着拿起荡妖笔,酝酿一阵,认认真真写了一遍《陋室铭》。
    因为不是首本初稿,这篇文没有什么异象。
    “先晾一晾,等墨干了再说。”
    “好。”
    不多时,等墨水干了,贺裕樘才上前去拿那页纸,忍不住笑起来。
    贺裕樘赞道:“您这字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真想拜您为师,学写字,学诗词。以后我就把您的这幅字挂在书房里,每日揣摩。居所是陋室,我的文宫亦是陋室,有了此文,我的文宫必然可以加固,能承担的才气必然会更多,到时候再去参加州试,考中举人的机会更大。”
    方运恍然大悟,昨天没人提,他也没注意,只是以为《陋室铭》本身带动了天地元气,可听贺裕樘这么一说才明白。这篇《陋室铭》之所以受这么多人追捧,主要是陋室和文宫可以完美结合。
    陋室铭也是文宫铭,所以才能形成刹那文胆,所以才能让大学士李文鹰为之动容,不惜亲自前来。
    贺裕樘对方运的手书《陋室铭》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卷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
    做好一切后,贺裕樘道:“方运,你这《陋室铭》非比寻常,此等大恩,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一张纸而已,贺兄不用放在心上。我正好要去族学,是否一同前往?”
    “好。”
    方运走出院子,奴奴突然窜出来,站在方运的鞋面上,直立着身子用双爪抱着方运的腿,仰着头,露出一副哀求的可怜模样。
    “有什么事吗?”方运问。
    “奴奴!奴奴!”小狐狸叫道。
    “我听不懂。”方运无奈道。
    奴奴小眼珠一转,突然跳上马车,坐到方运平时坐的位置,然后想学方运的样子坐在马车椅子上,两腿一伸,向后靠去。但是它太小了,结果后背没碰到椅背,倒在椅倒上,双眼一片迷茫,好像在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方运失笑道:“你想跟我出去?”
    小狐狸立刻重新坐好,冲方运点头。
    “你要听话,不准惹事,知道吗?”
    奴奴急忙用力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贺裕樘道:“你家的小狐狸真聪明,应该是妖族和普通狐狸的杂交吧?”
    奴奴突然怒了,站在座椅上,两只前爪放在腰间,瞪着贺裕樘大叫:“呀呀!呀呀!”她的脸都被气红了。
    方运还是第一次听到奴奴发出这种叫声,看来是太生气了,于是上车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它的头。
    奴奴呜呜低鸣两声,不再生气。
    贺裕樘也上了车,坐在方运身边,哪知奴奴跳到方运和贺裕樘之间,伸出小爪子用力去推贺裕樘,要把他推下马车,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两人笑起来,贺裕樘向奴奴拱手道:“狐兄,我不该那么说,我向你道歉,你一定比妖族高贵的多。”
    奴奴立刻转怒为喜,挺直站立,面对贺裕樘,用小爪子指着自己,用力抬高头。
    “它想说什么?”贺裕樘问方运。
    方运笑道:“她想让你继续叫她狐兄。”
    “是吗?请狐兄原谅在下。”贺裕樘开玩笑道。
    奴奴立刻露出一副饶了你的样子,得意洋洋跳到方运腿上趴着。
    方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手拿开,哪知它用力抓着方运的手,一直拉到它的头上,然后舒舒服服叫了一声,眯着眼打盹。
    方运把手缓缓拿开,奴奴反应极快,伸出小爪子按着方运的手,然后用毛茸茸的尾巴缠住方运的手腕,不让他动。
    “嘤嘤……”奴奴低声哀求。
    方运笑了笑,把手放在它头上。
    奴奴又恢复了笑脸,在方运的手下美滋滋地闭目养神。
    贺裕樘问:“小公狐狸?”
    “应该是母的。”方运道。
    “那她怎么喜欢被叫狐兄?”
    “我叫你贺兄,它听着喜欢,其实什么都不懂。”
    “嘤嘤!嘤嘤!”奴奴立刻抗议,好像在说:不准说我坏话!
    方运和贺裕樘哈哈大笑。
    两人坐着马车到达族学。
    进入教习室,那些老师笑呵呵跟方运打招呼,但每一个人都不怎么自然,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都想让别人说。
    贺裕樘轻咳一声,道:“方运现在一字起码值十两银子,你们可要自重。”
    那些童生老师们只能闷闷不乐回去。
    八点一刻刚到,方运和往常一样进入教室,不过奴奴有些害羞地站在门口,好奇地向里面看。
    “小狗!”
    “是小猫吧。”
    “明明是狐狸!”
    “嘘,上课噤声!”
    众学生看了几眼小狐狸就不再看,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一个孩子忍不住叫道:“方先生,教我们作诗吧!”
    “是啊,我们也要写出像《陋室铭》那样的优美骈文。”
    “嗯嗯!”许多孩子用力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方运奇道:“连你们也知道了?”
    一个孩子立刻道:“今早一个大官到我家做客!说让我想办法在下次小考中拿第一,向先生您要亲笔手书《陋室铭》。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要《陋室铭》的,那种好东西不能乱给人。”
    “对!我爹说了,要诗词也就罢了,要了您的《陋室铭》会折寿的,做人要懂分寸。”
    孩子们纷纷赞同。
    “很好,看来我没白教你们《三字经》,那么今天继续教《三字经》。”方运道。
    “唉……”孩子们异口同声叹气。
    “先生,您就教教我们作诗吧。”
    “是啊,《三字经》晚一天教也不打紧。”
    一旁小狐狸转了转眼珠子,没有跳到方运身上,而是老老实实坐在门口,仰望方运,像其他学生一样。
    方运笑道:“你们真的想跟我学作诗?”
    不等学生们回答,奴奴突然举起前爪用清脆的声音叫道:“嘤嘤!嘤嘤!”
    学生们哄堂大笑。
    “连小狐狸都要听您讲诗词,您就答应了吧。”
    “是啊先生。”
    方运没好气地对奴奴说:“上课时不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