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能坐在这里“看风景”，全是因为风倾然和吴楠给她开了刷脸卡权限，但都知道她的性格，没给她职务，因此舰长和总事务官有事也不可能找她。他们得知风倾然和吴楠过来，赶紧汇报舰母编队受损情况，临时安置情况，汇报收集到的各类信息和危险评诂情况，再询问他们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风倾然说：“实验室是重中之重，立即派人去把柳子澈和所有科研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接来。所有服役人员全部归舰，允许他们带亲属，名额无限制，但仅制直系亲属。也就是祖父、祖母、外祖、外祖母、父母亲、子女、孙子孙女。”
    总事务官和舰长都是聪明人，外面的情况，她们下达的命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领命照办。他们匆匆往回赶，总事务官赶紧吩咐身后的人员：“物资，所有物资都分派到各舰，必须保证物资充足。”按照可带直系三代亲属的规定，编队的人数得翻十倍不止，消耗的物资将是格外恐怖的。
    风倾然见莫卿卿抬眼瞅着她，眼里写着不满，赶紧摸摸光头安抚，说：“能进编队的，都是往上查六代，往下查三代的，再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家里政审不过关，有犯罪份子的，有信用黑名单的，那都刷掉了。”
    莫卿卿一想也是，不过她还是让风倾然去要名单，她要自己用小本本核对一遍。
    风倾然：“……”
    吴楠取出手机，以权限进入信息部，调出信息部那刚获取到的网络喷子的信息然后和全舰人员的信息做比对。
    莫卿卿探头一瞄，发现真是上下查六代，然后发现真有两个喷子混在里面。亲系亲属，一个是女儿，十五岁，正是日天日地的年龄，跟着起哄。她爸是舰上的一个机修。另一个是护航舰指挥官的孙子，纨绔子弟型，看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牛气轰轰地拿踩她来抬高自己。她指着那对比出来的两个人，说：“呐呐呐，两个！”
    风倾然斜睨一眼莫卿卿，心说：“骂谁不好，踩谁不好。”柳子澈跟莫卿卿是什么关系，她把莫卿卿那条接不回去的胳膊扔了，莫卿卿到现在都记得，偶尔想起这事还跟柳子澈撂蹶子呢。
    当即这两个家庭都被踢除舰母编队，那位机修和护航舰指挥官被吴楠退回原籍。
    莫卿卿特别畅快地把这两个人拍照，发到自己的社交网络上，“哈哈哈，我叫你们骂我，现在想上我们的航母避难，啊呸！”报仇的感觉真嗨呀。
    莫卿卿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风倾然：“……”
    吴楠：“……”
    所以莫卿卿在之前是有多憋屈！
    风倾然拍拍莫卿卿的头，说：“行了，大仇得报，出气了。”她指指停靠在机场上的航母舰群，问：“现在怎么安置，去哪？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被石头砸吧？”
    莫卿卿顿时笑不出来了。因为去哪都不安全！
    这么大的事，关系到这么多人的生死，她不敢大意，赶紧拉着风倾然和吴楠往航空母舰的指挥室去，说：“我画给你们看。”她去到指挥室，便见到整个舱壁上全部都是仪器和屏幕，全都是她不认识的。她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仪器都没开，这会儿全开，里面的人也都快忙疯了。他们见到风倾然和吴楠，只匆匆行了一个礼，就继续忙。
    她记得之前来的时候，有见到那种全息投影沙盘，还能打印出来成实景的那种。
    她飞奔过去，对负责全息投影沙盘的人说：“我需要一个新的沙盘建模。”
    那人以请示的眼神看向风倾然和吴楠。
    风倾然说：“从现在起，战神莫卿卿有全舰的最高权限。”直接命令舰船系统给莫卿卿开通了权限，调出了一个全新沙盘。系统接收到命令，还需要操作员手动操作下达指令，之后才能进行建模。
    全息投影沙盘一起，呈现的是监测到的最新情形，但这只是监测到的，还没监测到的，自然是无法更新的。
    莫卿卿一看就知道随着空间站和卫星的损毁，他们的信息已经开始滞后了。随着石衣异植的大量死亡，很多地区的情况她也无法进一步掌握。她只能把自己掌握到的和他们监测到的不同的指出来。
    “首都基地，我是说以前的首都基地，大概往西五百多里的地方，遭到实力比我强的大异兽王袭击，等级未知，破坏力未知，物种未知。危险等级，你至少得标6个s。”
    风倾然说：“x级别，5个s级别以上，x级别。”她见到那测绘员标成x级别，并且还额外标注了下x级别是什么级别。如今科技社会，s级已经算是最顶尖的了，sss级的全世界屈指可数，再往上就是传说和理论了，如今冒出一个x级别，如果不是有号称sssss级别的莫卿卿和风倾然在，大家都得打一长串的问号。不过这不是究等级细节的时候，谁都没在级别划分上多说一句，注意力全在莫卿卿的全息沙盘建模上。
    随着莫卿卿更新的信息，整个全息沙盘已经面目全非，连地理方位和板块都变了。有些地方被海啸淹没了，有些地方被飓风毁了，有些地方出现在新的山脉和森林。
    测绘员诧异地看着莫卿卿，有点难以置信。
    莫卿卿理直气壮地说：“我看见的，你继续标。”她又指出哪里不用动，卫星测到的是对的，有些地方还是“记不清楚了，我问一下。”又闭上眼睛，过了几秒钟，睁开，“不用问了，这里也遭灾失联了，赶紧打问号。”
    测绘员：“……”明明测绘是件非常严谨严肃的事，为什么感觉这么随意不正经。然而，这种不正经在一正一副两位总司令那张外凝重的神情和慎重的态度下，那真是……格外沉重，一点都不轻松。他飞快地帮着莫卿卿建模，随着莫卿卿的速度越来越快，连见到总理和外交部长这些大佬都只匆匆行了一礼就继续忙上了。
    几位海省大佬见到沙盘，都有点懵：这是搞哪样？
    风倾然在沙盘模型建好，没敢耽搁，“立即，打印备份，发到各舰。把这些数据发给各省……国外也发，各大正规实验室都给一份。小莫，再发一份数据到你的社交账上。”
    莫卿卿：“啊？”了声，问：“发给那些喷子？发给他们做什么？”
    风倾然说：“趁着现在还有网络，把这个发出去。官方给的东西必须是精准且要负责的，必须是要再经过核实的，来不及核实也没条件去核实，这些东西很可能只作为内部参考资料流通。你把这发到社交网络上去，让公众知道这情况，同时写清楚仅供参考使用。这么大的灾难，政府和军队是救不过来的，想要活下去，得靠自救，有这个能帮很多人分析逃生路线和为应对灾难做准备。”她见莫卿卿满脸无辜地眨眼，说：“你想想我们当初在逃难路上，有一份地图，有一个军队撤离路线，有多重要。”那是生和死的差别。她们经常脱离大部队行动，如果不知道要轰炸的消息，提早做准备，连逃出白岭区的机会都没有。
    莫卿卿“哦”了声，说：“你说了算。”让测绘员发了份给她，她发到社交网上，写：“我做的，仅供参考。”
    风倾然：“……”
    吴楠：“……”
    你这么说，谁会信？
    紧跟着，林润声转发：“谢谢小莫姐。南方省政府收到。”
    吴楠闭紧了嘴巴。
    风倾然：“……”
    林润声是特意安排了人盯紧莫卿卿的社交账号，然后果然等到了消息。与此同时，她的秘书长也收到通过海省舰母编队官方号发过来的数据。她说道：“立即分析做进一步测算。”
    第433章
    南方省科学院和南方省军部的人收到莫卿卿那边给出来的数据，很快运算出结果，然后发现这个数据和卫星观测数据有着极大的出入，但与设在各地就地采集到的数据是对得上的。
    在卫星出事的时候，地下的网络光缆还能使用，但随着地震、海啸、飓风等灾难的发生，一些深埋在地下的光缆线断掉，他们从地面采集到的数据并不完整，并且，各省信息并非互通有无，特别是在涉及军事方面的，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各省收集到的数据远远没有莫卿卿收集到的全。
    可卫星数据跟地面数据对不上是怎么回事？
    南科院的几个专家又在为空间理论争执上了。
    军部的人，则把数据递交到了林润声的桌子前。
    林润声说：“以地面数据为准，把我们的运算数据同时传给海省和风老大……风倾然的航母编队。”她顿了下，又补充，“其它各省和各实验室、研究学院都发一份。这数据，连同战神给的数据，公开在新闻网络上发布。”
    军部的人领命而去。
    林润声是在司令部指挥室里坐镇指挥，整个司令部此刻就像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近万人的团队在这里运行，不仅有军部、新闻部的人，许多高级的官员和科研人员也在这里。
    军队讲究服从命令，但一些官员和科研人员则讲究“据理力争”，特别是有些派系不同的，那更是为争而争，遇事先辩上几句发表不同的意见以昭显自己的能耐。这个时候林润声让军部公开这个运算出来得不到确认是否真实的数据，当场被人狂喷她不负责任，并且认为他们应该派人去了解情况，解决情况。
    林润声直接回一句，“等什么时候你把sssss级别和x级别的异能者以及异兽的能力了解清楚后，你再来跟我说这话。”她说到这里，就见到她派出去找石衣异植特殊感染者的人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七八个老少，这些人年龄有大有小，长得那叫一个歪瓜裂枣参差不齐。
    其中两个年轻人穿着连帽卫衣，帽子把脸都挡去大半，长长的刘海再把脸挡去大半，再戴一个口罩，走在大街上，估计亲妈都认不出来。两人的手插在衣兜里，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缩在一团发抖。还有一个老人，a级异能实力，活跃于各省的一个悍匪，各省公安联手逮了他很多年都没逮到，这次被林润声派自己的亲卫队去揪回来了。他再能知道第一手消息，锁定他的目标，派出s级战斗力的队伍围追堵截，全方位包围搜索，终于把他给按下了。另外几个，也都是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干点不太光彩事的人，异能实力都很低。如今的异能者，特别是有特殊能力的，基本上都被招揽进了政府队伍，没进的，都是活跃在边缘地带或犯罪地带的。
    林润声说：“你们以前干了什么事，我不追究，但从现在开始，你们被军队征用了，成为我身边的通讯官。你们的任务就是与目前在海省的那位最大的王保持联络通讯。”石衣异植中出异植王的概率很低，但不代表没有，不过都没有莫卿卿凶悍，因此，那位在石衣异植王有相当大的权威，被它们视为最强大的王。
    林润声知道，那几人也知道。他们惹不起林润声，但同时也惹不起那一位。要知道，他们在石衣异植界那都是在夹缝里窥探，人家压根儿不带搭理他们带他们玩的，可那位在石衣异植界真就是——发号施令如臂使指，要喷谁喷谁，要骂谁骂谁，要埋汰谁就埋汰谁，完了还让石衣异植给她当眼线，给她提供各类消息。得罪了她，以后他们在石衣异植界没得混不说，要是被追杀上，哭都没得哭。
    众石衣异植感染者齐齐看向其中实力最强大最凶悍的那位悍匪。
    悍匪再悍，在林润声面前，那也得认怂。当场虚弱地表示，“惹不起，那位真的是惹不起。惹到她，往后我们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她如果要弄死我们，那真就跟玩似的。”
    其它的人纷纷附和点头，也都是吓得不行。
    林润声扫他们一眼，说：“网络很快不能用，后面我们与那位的通讯得靠你们，如果你们做不到，她会比我更先弄死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先找个人，试着和她联系沟通看看。”她说完，示意身边的警卫队长，把人送去通讯部。
    警卫队长和通讯部的人把他们带到通讯部后，关到一间摆满大小各种石衣异植的房间，让他们全部开始联系在海省的那位最大的王。
    那队警队和通讯部的人暗自吐槽最大的王好中二，但谁都没敢说出来，往后在有石衣异植的地方都不想说话，更不会做什么私密的事。他们想起以前摆在家里和办公室里的石衣异植盆景，脸就有些绿，特别是干过一些激□□情的，已经在脑补那些石衣异植有没有暗地里磕瓜子发弹幕。
    那些石衣异植感染人被压着，谁都得罪不起，况且想着林总司令跟她们的关系不差，于是战战兢兢地试着跟那位联系。他们得先沟通上面前的石衣异植，再通过石衣异植传播，石衣异植们很多时候都不搭理他们的，威胁更是没用，会遭到它们的一致抵制，那真是在与它们沟通时，铺天盖地的石衣异植涌过来无数的声音骤然传入脑海中，不死也疯。用收买的方式还是不错的，给它们挪个扎根的地方，或者是浇些适合异植生长的营养液，就还行。于是几人纷纷先浇营养液再拜拖。
    警卫队长暗中惊叹：这还带上供的呀。
    这边一个个恭恭敬敬地求着石衣异植们帮忙递个消息给莫卿卿，那边莫卿卿就收到了消息，“王，有几个坏家伙要找你，都不是好东西。”
    莫卿卿收到一串完整的复原景象，从突然有军队的飞车开过来，把那些石衣异植挖走，之后把他们种在一个地下的房间里，然后又带了一群人到他们的面前。
    莫卿卿认得他们的衣服，是林润声的人。她通过他们面前的最近的石衣异植朝他们传讯，声音和画面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林润声要让你们把传话筒吗？那你们跟她说保持联系，带盆小的石衣异植就成了，弄这么多这么大的，也不嫌懒得搬。”她点了那堆石衣异植中最小的，跟它说：“小朋友加油干，跟着林润声混还是很有前途的。”
    主株一米多高的石衣异植小朋友用力地“嗯”了声，一副我一定努力的模样。
    另外几株石衣异植纷纷问，可不可以捎带上它们：外面很危险，已经死了好多同类了，这里风吹不着，雨浇打不着，石头砸不着……
    莫卿卿说：“天晓得他们什么时候是不是也要逃命，你们倒不如趁着现在还能挪，赶紧让他们把你们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谁逃命的时候能带一两层楼高的石衣异植跑，能自己捡到命都不错了。它小，让那b级异能者背着它跑就成了，不影响逃命。你们嘛……呵呵……趁早给自己安排退路吧。”她又说：“小朋友，你也别忙着扎根了，多余的根系，能不要就不要，让他们给你弄个花盆给你扎根就行了，再埋些生命液营养液，你注意控制体型，别都用来长个头了，长那么大个头，除了变成负累，没半点用。”她一通连嫌弃带指点，把它们给安排了。
    几位石衣异植异能者默默缩成鹌鹑，也都齐齐暗松口气，悬着的心算是踏实了大半。他们再想到外面的灾难，再看看这是建在地下深处的保垒，建这么深，哪怕像以前的首都基地那样，天上掉一座大山下来把地压塌了，这里应该也能保留下来，毕竟这个时候林总司令待的地方，南方省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儿了。
    不管他们想不想留，林润声找人逮他们的时候，顺便把他们的家人也“请”来了。
    他们老老实实地向林润声汇报了跟战神“会面”的情况，虽然战神挺无视他们的，基本上都在关照那些石衣异植，但没屏闭他们，就是一个良好的信号了。
    林润声点头，便让身边的通讯官接收了他们，安排在她身边的通讯团队里。
    莫卿卿想到林润声这个法子挺不错，她不知道吴维新会不会用，想着那毕竟是闷闷的爸妈，又赶紧给沈钰打了个电话。
    沈钰向莫卿卿道了谢，让她如果在电话和网络都无法使用后，就通过石衣异植联系吴维新。
    莫卿卿也觉得沈钰不会把吴维新这么个人才放着不用。如果是在通讯发达的社会，有没有石衣异植这套系统影响不太大，但在这种时候，多一种通讯方式显得极其重要。
    在这场灾难来临之前，也从来都少不了飓风、海啸和地震。
    第434章
    风季是每年都有的，大部分时候是的风力在五到十二三级之间，偶尔能上升到十七八级，海啸和地震更是跟抽风似的不是来上一场。天上掉陨石的事是每年都有的，只是数量少，地球上大部分都是海洋，能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且正好砸中人的时候特别少，引起的关注很低，只有那些研究人员才会盯着。种种原因考虑下，建筑质量是非常牢靠的，想要干点偷工减料的事，绝对不等建成就在飓风地震中塌了。绝大多数建筑，特别是民用住宅，都是按照抵御重大灾害的标准来的，但这重大灾害标准绝对不包括这百年一遇的世界灾害。能按照世界灾害水准建立的建筑，除了那些特搞的研究基地、重要的军事部门和国家机要部门，就只有各地的避难所了。
    每个城市按区都建立有避难所，大城市按区按人口建造，小城市按区建造，县级地区，在县城按照人口标准建造，村镇有要道通县城，遇险时会有县武警队派救灾难把人接到县城避难所避难。
    林润声经历过上次的灾难，在避难点经历给她留下极度深刻的印象。避难点，人类的躲避灾难的场所，最后变成了丛林社会，他们在那里学会了杀野兽，也是在那里学会了杀人，杀到他们以后杀人跟杀野兽没区别。
    因此在当初拟定避难遇验安置条例时，林润声就特意提出这段过往，要求建立社会民众信用档案，并且按照分数进行评级。如果有为社会做出重大供献获得表彰的、从事高危特殊工作的、学历达到博士水平的高级知识分子、做慈善捐款到达某个标准的等等都能增加信用分，相反，危害社会行为的是为扣除信用分的，犯罪的扣分项是最多的，甚至还有那种黑名单，例如天生反社会人格的，例如有过重大大犯罪行为的，例如从事犯罪活动一直在逃的，这些都是直接进入黑名单的。
    避难所的划区是abcde五级，a区是信用分在一百分或者是超过一百分的那一类人住的区域，哪怕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成天见义勇为做好人好事刷信用分，把信用度从及格线的六十分刷到满分，那也能和那些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什么博士院士们享受同样的安置待遇。满九十分的不到一百分的，分在b区，依次递减，七十分是在c，六十分是在d，e区又叫黑区，六十分以下，有过违法犯罪记录或者是大罪没犯但是小恶不断，导致信用分扣除到六十分以下的。六十分是及格线，人难免会有出差错扣分的时候，可以通过为社会做供献把分数拉回去，捐款也行，去做慈善义工也行，考学历或者是考特殊专业都行，从事高危特殊工作都能把这分加回来，只要有心，不难。分数不及格，那就e区。这个信用分在社会上同样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信用标准，待到了这种发生重大灾难，容易滋生犯罪土壤的时候，e区和其它几个区压根儿不在一个避难点，其条件也只是最低标准待遇。
    当初有人提出异议，说林润声歧视犯罪份子，还说她不给犯罪份子改过自新的机会，林润声赤果果地表示她就是歧视犯罪份子，她直接开喷，“犯了罪就该承受有的征罚待遇，想要享受好待遇，行啊，做好人好事为社会做贡献刷信用分去呀。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犯罪份子改过自新了，可以，你先让那些无辜的被害人死而复生，好人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犯罪份子倒是有。圣母都没你这么圣母！”她更是表示，谁要是坚持他的这个理论是对的，可以，她有特赦权，她捅死人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她成全他，当场捅死他，她再去享受改过自新的待遇。喷得人哑口无言。当时还是柏霖的总司令，他默默地给林润声点个赞，拍板定下了这个规矩。
    e区，又分了多个区。有那种重刑刑满释放的，有一些只犯了些小错扣了一两分钟就被刷到e区去的，还有一些反社会人格成天要搞事的，还有那种愿意在危难时候为国家为人民做点事把分刷回去的，这些人都是要区别对待和安置的。
    信用社会信用分很重要，几乎每个人都记得自己的信用分。然而，数千的人，在这危险来临时需要进避难所的生死关头，直接被林润声给拉进了信用黑名单，甭管之前多少分，全部给扣到了五十九分。他们正要喊宣，海省直接给他们扣上了危害公众安全罪的帽子，那些正好是在海省地区的人，这个时候政府没有人力去抓捕他们，但是，再加一个犯罪记录，虽然是被判刑的，但是已经定了性，又直接按照危害公众安全罪的最低起刑标准扣分，最低起刑年限，三年，可以有缓刑，不用进去，但是，分是一定会被扣的，一年扣十分，三年三十分。先让林润声扣到五十九分，再让海省减个三十分，二十九分，直接跟那些杀过人的重刑犯们一个安置点了。
    各省相互独立，法津和执行标准有差异，但是，毕竟名义上是同一个国家，经常往来互通有无的，很多东西都是通用的，信用分这个跟网络一样，因为好使，全国通用。不仅国内通用，出国，人家也得看信用分记录。
    于是，很多人坐着救援车风里来雨里去陨石的砸落中带着十二万分惊恐的心情到了避难点，正以为安全了，进大门的时候，核实身份信息时，信用分呈黑色，纯黑色上鲜血淋淋的红色打分29！重点关照危险份子！
    避难点不要去了，救援车也没得坐了，自己步行去e区安置点吧。
    再一查怎么扣的份，家人们当场崩溃了。
    外面刮着十几级的飓风，天上掉着陨石，暴风雪能让把人冻成冰棍，道路被陨石和倒塌的建筑物堵得死死的，现在只有救援队和公家的空中飞行车辆能够通过。自己往e区去，能够平安抵达的，估计只有那些训练有素的异能者了。
    扣了分，为了避免有误扣，是有申诉渠道的。家人们赶紧想办法申诉，要申诉先得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查到罪名是“寻衅滋事，挑衅sssss＋级别超级异能者”。这个sssss＋级别的超级异能者的危险判定程度同样为sssss＋级别，在全球异能者战斗力和破坏力的排行榜上排到了第一。再一查她的资料，死在她手上的人都得以十万为单位，有过一怒之下攻击太湖基地司令部和军队直接把对方打残换了司令的事宜，更有在首都基地外的荆棘沙漠一次屠杀好几千人的记录，最新战果一脚踹废震泽省sss＋异能者陈迎曦。最新供献，陨石雨掉落时保护住海省司令部总建筑，使得海省司令部无任何人员伤亡平安转移到安全区域。就在他们查资料的时候，又跳出一个更新信息，她开拓出全新的通讯系统，并且在世界灾难来临时收集到最新最全的数据……
    再查他们的犯罪证据，是南方省和海信信息部同时出据的，从国家网库信息库里调取到的资料，在什么地方用什么id发表了什么言论，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家人们见从对方身上找不到申诉点，实在是太符合不能惹的标准了，不能挑衅的标准了，那就去找自家人的发言，看是不是能够不到挑衅标准，然后发现，人家做个直播，自家的孩子把人家从头嘲讽到脚，看那言论还以为自家孩子说的是什么奇丑无比的怪物，人家发点国家安置他们的官邸照片，又被喷丑八怪浪费国家资源，和平社会不需要她们，滚出地球，还跟好多人一起站队保持队形刷，人家发个异能晶炫富，那更是喷得好像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去抢了银行或金库得来的似的……最要命的是，他们还隔着网络对喷，惹得对方原地爆炸，当着林润声总司令的面不干了，辞了南方省国级待遇，跑了！最后林总司令亲自出来道歉，平息战神怒火，才让战神把她所掌握到的重要消息公布出来。
    申诉什么的……他们家孩子没被当场打死，那是因为隔着网络离得远吧？他们家孩子没被警察带走，那是因为灾难来了没那警力顾得上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