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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那行吧!”
    开了仓库里的灯,把临时会客用的小方桌和圈椅搬出来。
    放了一壶热茶一只瓷杯,切了一叠水果,程香自觉也算招待周到了。
    元夫人道了声谢,脱了手套捧着热茶取暖。
    冬月的天,风带着削骨割肉的寒凉了。
    门帘撩开,又一道人影走进来。
    “我也坐坐吧,一个是等两个也是等!”拖出另一把圈椅,坐上去架了个二郎腿。
    程香意思意思的横了他一眼,料他这回也闹不出什么事。放着两人自己去外间忙碌。
    那对小夫妻见她出来,笑了笑,女人拿出一本东西。
    “这是我们做好的计划书,厨师我已经找到了,主打菜都在这里。门面,店招,装修风格和菜谱定价都有大概范围。我们做过了市场调查,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
    程香闻言先有了个好印象,做事的人就该是这个样。不能什么都等着人去做,而该开动脑筋,自己先有一番深入了解。否则,她只会觉得想干事的人只是口头一句话。
    翻开,里面介绍从选址周边人流分析,地里条件利弊都有了文字阐述对比。括出来的几处选得都算用心,道理也说到了点子上。店招这些程香略过,看到布置格局眼前一亮。
    把饭厅做成小卡座带一点半人身隔断,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桌子上暗嵌流行语,多重字体混杂,倒是有些新意。
    “你这个思路不错!”程香夸奖,翻到最重要的彩色菜谱位置,这些菜有些考技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在每道菜下都放上了彩色照片,由此可见这份计划书做得很用心。
    开店合作的念头也不是单纯说说。
    “可以,这份计划书你们复印一份给我,明天我会找我的律师和你们恳谈具体合作草拟合同事项。互换个电话号码吧?”
    缺了杨真在身边,这种事程香再次委托别人。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杨真的异世之旅好不好玩,突然有点想念她了。
    “啊,你同意了?”
    看着小女人的看心样子,和她男人宠溺傻笑的眼神,程香也跟着心情愉悦的点头。
    “和聪明人做事,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女人眉开眼笑,很喜欢这些肯定的赞美。
    “我叫李晴,他叫孙文涛。”
    “程香。”
    简洁的道出名字。
    “我们第一次独立开店创业,经验为零,还要麻烦程姐以后多多帮助指点。”
    “我没看出来,有些事用心做了,哪怕0经验也能慢慢摸索出不少的战绩收获。”
    三人详谈甚欢,孙文涛是外地人听不懂方言,偶尔说到他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孙文涛的眼睛会格外专注的看着李晴。
    “以前我们两家是邻居,我们家是从这边老家搬过去的。我妈做服装生意,他家做百货。两家就隔了一堵墙,而那时候的墙面薄不隔音,我们两个都会帮家里看店。遇到没有零钱找不开,我就会去找他。一来二去,我们两就有了暗号,敲几下是去吃饭,敲几下是需要找零,后来相处久了就互相喜欢上了。”
    李晴说着这话眼睛黏腻的瞅着孙文涛,而孙文涛也在她甜笑的目光里伸手我住她的,十指勾缠在一起。
    这碗狗粮程香吃得居然很开心,从青梅竹马演变的爱情也能这么美。
    想到她和楚旭也算是两小无猜,可默契的画面,似乎多数是他膈应死人的记忆。
    “程香,你又吃冷饮,不怕冻坏牙了?”
    她那会儿好不容易能做件自己高兴的事,他就小老头的在那儿管教。
    “程香,这道题错了,把练习册第七页的题重做一遍。”
    中学的楚旭依旧没有人情味。
    至于大学……
    某次姨妈造访肚子疼,有人似乎跑了几条件给她弄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茶。还苦口婆心的教训她,“又吃冰棒了?你就不能可怜一下你那饱受摧残的蚕豆芽身体?”
    多会找词儿,还蚕豆芽?
    是说她没货呢,还说说她扁?
    她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细数过去程香仍是一脑子的不能置信。
    想完心里开始反省,他那个人萌的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只怪当初她看不见。
    程香:唔……嫉妒啊,我们曾经最浪漫的时候居然是听你训我。我们的青梅竹马恋简直弱爆了。
    楚旭看着手机笑,忙碌中抽空回复。
    楚旭:浪漫提前过了,留给以后的期待就变少了。
    每个字都很简单,却长了毛绒绒的小刷子,飞舞着往身体里钻。
    这个人说话技巧越来越高级了,顺得程香心里顺贴极了。
    送走李晴夫妻,店铺里的东西快要卖空,程香想起元夫人和恭阑。打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合上推拉玻璃门,收拾了一下进里间。
    恭阑和元夫人就古典文化聊得兴致盎然,没有半点被主人冷落的寂寥。
    “元夫人,招待不周。”程香从中打断,她一点不想听那些文言文,也听得很折磨耳朵。
    “先让让,你自己一边儿靠着。”把恭阑挤走,程香坐在元夫人对面。
    “程老板,你的茶叶很好,水果也是。”
    程香自然知道空间出品没有次等货,翘了翘唇角要了一杯茶。
    “现在店里就我们三人,元夫人有什么话可以敞开了说。”
    顿首,元夫人仿如有些难以启口,抿唇了好一会儿,才掀唇说出一段往事。
    “我爸事你肯定听说过,其实我爸在我死后,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直被他的家人藏匿着,直到十多年前,他来北京读书,偶然遇到我的堂妹,两人相处中互相倾慕,后来到谈婚论嫁才知道他既然是我的弟弟。弟弟无法接受,参军逃避和表妹结束感情,一次秘密任务中,我们也不知道他当时遇到了什么。整支队伍全军覆没,只有他捡回了半条命。医院判定他身上的外伤已经愈合,可这么多年来,他沉睡着,完全就像是个植物人。我父亲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治醒。”
    程香到这里有些明白了。
    “你要我治他?我又不是医生。”医生都无法诊断的病情,她怎么可能解决得了。
    “不,”元夫人急忙道:“我们曾接触过很多人,其中就有隐门。”
    眼神晦暗的看她,程香手指扣在桌面上。
    “他们,其实有一部分人一直在特殊部门工作,只是未曾对外公开。”
    也就是说隐门除了修真监管机构,还是国家的特殊职员。
    第134章
    “隐门里的长老大师在看过我弟之后,说他的魂魄被人锁在了体内。其实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关住他灵魂的阵印没有打开,他就无法醒转过来。”
    变相将一个好人变成了植物人,这种操作方法让程香又一次长见识了。
    “可你这种事找我也没有多大用处!隐门中的大师能够发现,他们掌管这一块会没有办法?”
    她连灵魂阵印这种玩意儿都是闻所未闻,且这事十有八九是修真者的手笔,如果隐门都没有办法,她又从何说起。
    “大师说过,这种术是卑鄙小人手段,曾有一个叛逃组织,将这等阴邪秘术带去了国外。我弟那次的行动其中也有隐门手下暗中掩护,即便情报有人泄露,也不该损失惨重到全军覆没。大师的意思,怕是这个组织有人打入了军中。”
    牵涉军政中心地带,风暴聚集。隐门这样的机构会纵容该组织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这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元夫人提起这一切,又是想暗示什么?程香直觉这事棘手。
    “灵魂阵印功法刁钻,200年前各门派争霸大战,许多门派在缠斗中相继凋零,造成各类修炼书籍损毁缺失。又不知为何,自然间的灵气极速枯竭,致使现今有所成就的大师相继陨落。清大师没有相克制的解除方法,但他精于占卜问卦。”
    她的视线对到程香脸上,程香噎了噎,有些结舌。想起自己上回用水晶球占卜的事,后脑生勺生痒。
    “他的卦象说只要找到筑基修士,我弟就有救。”
    “可我不是筑基修士。”程香“哈”了一下,笑起来。颇有些峰回路转的轻松。
    “不,你邮寄过来的平安福救了我一次性命。”元夫人坚持。
    “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程香找到了开脱理由,人镇定平静下来:“说白了,我才练气初期,离筑基还十万八千里呢!”
    “怎么可能!”元夫人不信。就连隐门中能力最强的符师,都无法创造出那种程度的灵符,一个练气初期的新人是怎么做到的?
    元夫人弄不懂了,以为程香在说谎。
    瞟了瞟边上作壁上观的恭阑,程香闲闲道:“我什么阶段,他清楚,或者你不嫌麻烦,可以叫个你信得过的修士来。”
    反正她是没办法解那什么灵魂阵印的。
    “符……怎么解释?”元夫人信了七成,但仍不甘心。她大老远的过来,并不是为了听这个。
    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死心了,程香眸光微动,张口就来:“这个啊,是别人赠送的。我说过不是我自己画的,我哪有那本事。哦,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要找他只能去地下。”
    看元夫人张嘴,程香先一步堵住她的话。也变相的对恭阑解释了,她这一身本事的来历。省得他脑洞大开的想七想八,又给她招惹麻烦来。
    “他是什么名号?”恭阑问。
    这么厉害的人应该在修真仙门里留了档,不可能会了无痕迹。
    “这我哪知道,他自称逍遥一散仙,遇到他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骗子呢!”
    程香继续一本正经的瞎掰。
    这名字说了等于没说,恭阑觑了程香一眼,知道再打听也没有更深入的东西了,便歇了再探问的心思。
    元夫人熄了眼底的渴盼,喃喃道:“原是这样。灵符稀有,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程香见恭阑又看过来的眼睛,忙说:“平安符我手里还一大把,对我没多大用。他老人家坐化时也说了,交给有缘人,我留着是浪费,不如放出去充分发挥它的价值。”
    “居士是高洁之人。”
    元夫人欣赏的赞了句,又与程香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辞了此地出去搭车往北走。
    “你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竹笋炒肉?”程香面对恭阑换了一副嘴脸,心里的良知郁闷着弄不死他又讨厌他出现在眼前。
    恭阑倒是挺想吃的,只是此肉非彼肉。脸皮厚的继续赖着:“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开我身上的穴位。”
    没有灵力用,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出门就好像没穿衣服,特没安全感。
    程香想起这一茬,邪笑的挑起一边眉毛,手指在脸颊划了划。
    “你可以试试巴结我,真的,我这人特别好哄。只要我开心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可是她越这么说,他越觉得玄。恭阑看着她如看着陷阱里攀爬的大蛇,正妖娆的吐着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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