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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节

      衣飞石正哭笑不得时,又被谢茂摁住狠狠揍了两下!
    ……您真不用这么使劲儿摁着我,别说您骑在我身上,就算没有,我也不敢跑。
    谢茂揍得再狠也有分寸,事实上也不可能有多“狠”,臀上稍微有些热,很快又被熟悉的大掌轻揉数次,反倒是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衣飞石干脆抱住身边叠起的薄被,就这么舒服地躺下了。
    揍吧揍吧,我错了,给你揍。
    ——谢茂真生气了,当然不会是这么个气势。衣飞石也不敢这么放肆。
    “你还躺下了?”谢茂起身站在床上,踢了踢躺得舒服的衣飞石,“你起来!”
    衣飞石老实地坐起来。
    谢茂胡乱在床边捡了个靠枕,在衣飞石刚才趴下的位置躺好,哼道:“换你了。”
    换我了?衣飞石左右看了一眼,他当然不觉得谢茂是想挨揍,人家稳稳当当躺着呢,满脸要享受的表情。看了两眼也不得要领,只好去看谢茂:求陛下明示。
    谢茂翘着脚,目光从衣飞石的脸上缓缓挪到自己的腰带上,明示了,懂不懂?
    懂。
    衣飞石熟练又带了些生疏地上前,来自未来的记忆与心魔中的残余交织,手指微微发颤。
    谢茂原本舒服躺着,见状坐了起来,拢住他半边身体,轻轻握住他的手。
    “不看你的手。”谢茂偏过他的脸颊,让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衣飞石能看见的,只有谢茂眼神中的无限专注与耐心,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深情。
    他原本总有一丝胆怯与心虚,明知道君上喜欢自己抬眼平视,却总也不敢去看君上的眼睛。他怕看见厌恶,看见不耐,看见被冒犯的愤怒。事实上,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君上的眼神里,只有温柔与欢迎——小衣,你永远是受欢迎的,我热切地期待着你。
    稀里糊涂地,他就被谢茂抱在了怀里,看着谢茂的双眼,看着谢茂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老老实实辛苦了一上午。
    ※
    临近中午十二点,容舜发了短信来,问是否需要接送。
    谢茂安排日程又不爱写备忘录,随便找个春节前的日子回来了,主要是为了修改白玉如意上的文字,测试一下是否能改变未来,这会儿根本就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安排——过去那么久了,春节前事情又多,哪可能记得清楚?
    衣飞石飞快把手机通话记录翻了一遍,说:“今天安排和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吃饭。”
    谢茂见他精赤上身坐在床边,忍不住又把人狠狠抱住,往床上一压:“小衣……”
    床边乱七八糟扔了一地抱枕、靠枕、软枕,可见昨夜战况就很激烈,今天睡醒,穿越来的两口子干柴烈火,谢茂又哄着衣飞石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两个身体重叠起来自认为精力充沛,衣飞石是真有点扛不住了,腰酸pp疼。
    偏偏谢茂这么一伸手,被压住的衣飞石就懵圈了,低头埋在谢茂的体温里,根本想不起拒绝。
    拒绝?
    这是他宁愿被绞死都戒不掉的欲望。
    怎么可能拒绝?
    ※
    “石董、谢总有事赶不及,我代表公司,感谢各位的辛勤付出和贡献。”
    收到衣飞石发来的短信之后,吴悠不得不举着酒杯上了小舞台,代为致辞并宣布开宴。
    没人敢打听两位老板的私事,二人摊子铺得多,年前应酬多也很正常。不过,通常老板都会在年前最后一顿饭上发值班福利,等着红包的小职员们都挺失望。
    没多久,昆仑就拎着钱箱子来了。
    和尾牙宴上的年终福利不同,公司员工不分级别,所有人的值班福利红包都是一样的。
    昆仑拿着早就分好的红包一一分发,红纸里包着新钞,一包一百二十张,一桌十个包,金色缎带扎出花来,包得整整齐齐。
    原本衣飞石和谢茂要一桌桌赐酒发红包,这规矩是衣家领兵时就有的,和一朝发达就眼高于顶的暴发户不同,谢茂待臣下,衣飞石待士卒,都是客客气气,十足用心,年节时尤其仔细。昆仑一边发红包,一边解释,说石董和谢总有事脱不开身,大家辛苦了,新年快乐。
    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拿了红包自然春风满面,个个围着昆仑敬酒,昆仑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吴悠带着酒杯子来解围,自己倒喝了个微醺,昆仑扶她在一边喝水,她忍不住问:“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以她对谢茂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事了,轻易不会爽约。
    “没事。”昆仑心说,那两位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呀。
    ※
    衣飞石被谢茂抱进了按摩浴缸。
    “认输了?”他将调得半暖的七果茶喂衣飞石喝了一口,终究有些得意。
    衣飞石咽了茶,整个人都浸入了水底,柔软的短发在翻滚的水花中舒展,谢茂温柔地替他按揉头皮,嬉笑道:“也没用脑袋吧?怎么是脑袋晕乎乎呢?”
    宽大的按摩浴缸里盛着一汪水,自带的浮力让衣飞石更放心地纠缠着谢茂,抱着谢茂腰身,仰头乞视:“缺氧。”
    谢茂哈哈笑骂道:“你个流氓。”
    衣飞石湿漉漉的脑袋往他怀里一靠,心想,我怎么就流氓了?我说的是真话。
    谢茂非把他从怀里捧出来,对嘴度了一口清气,说:“不缺氧了吧?”
    疲惫的身体再带着疲惫的神魂,都被这一口气蕴含着精纯真元的清气纾解了,衣飞石怔怔地看着谢茂,突然起身抱住他,两颗心隔着一层皮肉,仿佛就咚咚地跃动在了一起。
    “……小衣?”谢茂被他突如其来的动情镇住了,怎么回事?
    用时间轴偷窥小衣心思,当然很不道德,很不符合谢茂的行事准则。
    但是,小衣干嘛这样啊?
    谢茂实在太想知道了。他悄悄运动精神力,穿透时间轴,很容易就听见了衣飞石的心声。
    衣飞石:君上太迷人了。
    衣飞石:从前我受伤时,君上也是这么吹了一口清气,替我治伤。
    衣飞石:……好想亲君上的嘴。
    谢茂:我可以满足你!
    于是,衣飞石抱着谢茂,正温情脉脉地感怀从前领受的来自君上的温柔,突然就被谢茂从怀里撕了下来,捧住脸,狠狠亲了下去。
    衣飞石:……
    作者有话要说:  衣飞石:……
    谢茂:“……”是什么意思?
    衣飞石:*¥#%¥#%的意思。
    谢茂:????????
    衣飞石突然抱住谢茂mua了一个。
    谢茂:……
    衣飞石:君上明白了吗?
    谢茂:……明白了。再来一个。
    第535章 两界共主(49)
    折腾到下午四点,衣飞石泡浴缸里迷糊着,饥肠辘辘的谢茂趿着拖鞋下楼找吃的。
    随身空间里行军盒饭倒是挺多,不过,小衣才穿上皮囊,许久不食人间烟火,谢茂想给他找点爱吃的。他记得徐以方每天都会让厨师熬上羊肉汤搁厨房里囤着,衣飞石上辈子属狼,这不是馋羊了么?行军饭盒再是大补,抵不住一碗心爱的羊肉汤。
    厨房和记忆里没有丝毫差别,巨大的电炖锅里果然炊着一大锅羊汤,谢茂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宿贞送来的鲜面——两位妈妈的厨子也很心累,徐以方叫送羊汤,宿贞就叫送汤饼,爱子之心谁也不肯落下,明里暗里还有一点儿小较劲。
    切好的鲜面拿出来,就着羊汤羊肉几样半成品烩在一起,出锅时撒上小葱香菜,两碗热腾腾的羊汤面就做好了。
    谢茂正准备把面碗放进托盘,想起衣飞石迷迷糊糊累得打瞌睡的模样就忍俊不禁。
    笑容在谢茂眼角只停留了一瞬,久不见示弱的小衣当然觉得可爱,细想想,哪里又笑得出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在谢朝,二人折腾一天,多半是谢茂猫着,衣飞石精力充沛得还能上山打虎,而今衣飞石身体神魂皆孱弱难支,才会迷迷糊糊地连谢茂下楼找吃的都顾及不着。
    ——谢茂是常常弄些吃的喝的投喂衣飞石,衣飞石次次都随在谢茂身边,从不会坐享其成。
    端了汤面上楼,衣飞石还在浴室里泡着。
    谢茂将托盘放在起居室的小桌上,走进浴室,暖洋洋的湿气扑面而来。他走时衣飞石躺在浴缸里,脑后枕着一条毛巾,如今换了个姿势,侧身趴在浴缸里——很显然是试图起来,太困了没爬动,干脆就趴着闭眼睡了。
    谢茂见他睡得太香,哪里舍得生生唤醒?顾忌着水里睡着生湿寒,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水里捞出来的小衣自然湿嗒嗒的,谢茂抱孩子似的抱住他,下一瞬,夹在二人之间的水渍就倏地变得干爽清净,衣飞石被惊醒,谢茂已经抱着他回了卧室。
    “……我想下来。”一没受伤二非求欢,衣飞石并不习惯让谢茂抱着。
    或者说,他不习惯成为谢茂的负担。
    谢茂抱着他就像抱了个布娃娃,一百多斤的体重,一边胳膊就能抱起——从浴室出来还是两手举着,这会儿谢茂要伸手把脏床单掀开,不得不一只手支应了一下,闹得衣飞石更囧了——这是比公主抱更耻的姿势,纯爸爸抱儿子。
    “去吧去吧。”谢茂还敷衍小孩儿似的松了手,把衣飞石放在了床上。
    衣飞石想起了四岁前给自己洗澡的奶娘,搓完澡也是这么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再让丫鬟擦身穿衣。
    ……简直不能好了。
    “怎么?”谢茂轻轻坐在他身边,捡起睡袍给他披上,口气十分温柔,“吵醒了睡不着了?缸里有水,你如今身体不好,再生湿气要难受。我陪你歪一会儿?闭眼就睡着了。”
    衣飞石已经闻见了羊肉汤的香味,肉体凡胎饿了十多个小时,运动量又那么巨大,没看见吃食就算了,这都闻见香气了,哪里还睡得着?
    他伸手套上谢茂递来的睡袍,微微低头,不大好意思地说:“想吃先生做的点心。”
    就如同接茶时两指叩桌一样,他想吃谢茂做的东西,就得低下头,为自己的冒昧造次谢罪。
    太客气了。谢茂看着他微微低下的头,心想,这个恢复了记忆的衣飞石,和我的小衣,终究还是不一样。谢朝的小衣是谢茂的自己人,是谢茂的爱侣,这个恢复了记忆的衣飞石不是。
    谢茂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了。他努力去习惯情人间的一切。
    换了几个月前,只怕谢茂哄他睡觉,他就真的闭上眼睡了,睡不着也要强行睡。至少,今天已经敢撒娇说要吃东西了。这就是努力之下的进步吧?
    “在外面。”谢茂起身,非得站住等着,直到衣飞石系好睡袍,他就拉住衣飞石的手,“来。”
    ……衣飞石又想起孩提时,自己被乳母牵着去吃饭的往事。
    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衣飞石改变侍奉谢茂的态度,多半是因为未来的记忆太漫长,身为君上下属的烙印太鲜明深刻,以至于镇压住了谢朝襄国公的短暂生平,其实,属于襄国公的记忆清清楚楚地保留着,没有一丝淡忘。
    也因此,衣飞石能看出来谢茂的反常。
    从前谢茂对他也没有今天这么腻歪,喜欢归喜欢,敬重归敬重,心血来潮也会把他当儿子照顾,可二人就是正正经经谈恋爱,绝没有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捧着哄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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