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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他说的蓝图太美好。
    吴知枝掀眸,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哪还是几个月前那个叛逆满脸暴躁不合群的小子?现在的他,思想成熟稳重,那份远超同龄人的睿智和从容,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她的男朋友啊。
    她改造出来的。
    心下一时很自豪,又激荡,笑了笑,说:“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他低眸,瞅她害羞的脸。
    “好吧就是听你的吧。”声音轻盈,甜甜。
    “不委屈了吧?”
    “要是还能委屈起来,我大概就不是人了。”
    “知道就好。”他凝视她,目光深了一些,刚想干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就被她推开了。
    “两点半了,快去睡觉。”她从他身上跳下来,把他赶了出去。
    陆焉识被赶出了房间,表情有种被‘利用完就甩的’郁闷感觉,轻哼了一句,“哼!明天在收拾你。”
    *
    果然第二天,吴知枝刚想,就被眼前的少年卷进了怀里。
    她愣了愣,看着头顶上方的倨傲下巴,说:“大早上的,什么时候醒的啊?”
    “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小时了。”
    “……靠!要干嘛啊。”被抱得死死的,她挣了一下,挣不动。
    “要收拾你。”
    “啊?”
    “过来。”长指一挑,勾着了她的下巴,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不可描述的纠缠一下。
    这个(不可描述)长达两分钟,吴知枝都快缺氧了,拍打他的胸膛,“行了行了,适可而止啊。”
    陆焉识放开她,看着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心情灰常的满意,“走!下去做早餐。”
    她被他拖下去,楼梯间,两人又笑又闹,又不敢太大声,大清早的,怕吵醒家里的人。
    吴知枝做土豆饼,陆焉识就去淘米,她去煎蛋,他就给她拿心形模具。
    吴知枝看了他一眼,眼底含着娇嗔的笑意,“煎个蛋而已,用得着非要拿这个模具出来吗?”
    “我乐意啊。”他把模具洗一洗,丢进锅里,“快点,给我煎个心形的。”
    “……”讨厌!这家伙!真是太肉麻烦人了。
    ☆、235 药罐子(3更)
    早上起来,康宝研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摸,有点烫。
    哎!
    又发烧了。
    她自小体弱,又没补充什么营养,身体比同年龄娇弱许多,像往常一样,她撑起来,也没有管红肿的脚,洗漱完毕,去柜子找了盒感冒药,吃了几颗,就背上书包出门了。
    出了门,没看到蒋南山家的车,她想应该是忘了吧,便一瘸一拐往前走。
    没想到走了两步,就听到蒋南山的怒吼,“你他妈没长耳朵是不是?我叫你在门口等我,你走什么吗?”
    不温柔的话语刚落,一辆车就停在了她跟前,车头超出了她身子一些。
    康宝研微微一笑,“还以为你不来呢。”
    “小爷说了来就来,上车。”他抬手把车门推开了。
    康宝研乖巧坐上去,抱住自己的书包。
    “这给你。”一袋包子扔了过来,进了她怀里。
    康宝研愣了愣,“不用……”
    “小爷买多了吃剩的,不用自作多情。”
    康宝研:“……”
    “看着我干嘛?你快吃啊。”
    康宝研只好拿出一个肉包子,撕开底下的膜,斯斯文文咬了起来。
    “订正本答案对好了吗?”
    “好了。”
    “给我吧,等下我去帮你送。”
    “好。”康宝研把书包里的订正本给他,她现在每天的收入,就是这本订正本的答案和去给蒋青弈当家教的收入,一天大概能收入五六十,够攒起来当高三的生活费了。
    *
    到了学校,早自习蒋南山是要训练的,在篮球馆雷霆万钧地追着一颗球跑。
    这是他的梦想,献出了所有热情的爱好,纵然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也要终身热爱的东西。
    康宝研一整个早上都昏昏沉沉的,到了课间操,也不想去。
    蒋南山说:“你脚受伤了,别去了,我去给你请假。”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倒回去,继续睡。
    蒋南山自己去上课间操,回来时发现康宝研还是躺在那里,神情恹恹的样子。
    他有些反应过来了,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呼呼的。
    康宝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干嘛?”
    “你发烧了?”
    “嗯,今早就觉得有点,吃过药了。”
    “还是不退是吗?”
    她摸了额头一下,“好像是。”
    “药带了吗?”
    “没有,都放家里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医务室给你拿药。”
    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已经上课了,是班导的课。
    蒋南山手里拿着一壶热水和一盒药片,班导瞪他,他便晃晃手里的药片,说:“生病了,刚去楼下开了药。”
    陈老师冷着脸,“进去吧。”
    他没个正形走进去,到了座位上,仔细把药拆开了,拿了四颗出来,“只要到了银翘片,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你先吃点吧,等下还是不退我们就去诊所看看。”
    “好。”她接了几颗,吃进嘴里,又接了他递来的水,喝了几口,重新躺下了。
    又一节课,蒋南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粉红色口罩,丢给她,“你感冒了,把这个带上,免得互相感染。”
    “哦。”她昏昏沉沉把口罩带上,脑袋还是烧得慌。
    蒋南山摸了她额头一把,“怎么还是这么烫?”
    “不知道。”
    “要不请假出去外面看看?”
    “不好吧。”快期末考了,老请假,老师会不高兴。
    “怎么不好?你病成这样,呆在这里也上不了课,与其在这里硬撑,不如早点去看好,不然课都白上了。”
    “还好,我还能支撑。”
    他扯出她的书包,“你走不走?”
    “……”她脸色郁闷,声音软绵绵的,“现在假不好请吧?”
    “我说能请就能请。”他起来,扯住了她的手臂,又考虑到她受伤的腿,说:“算了,你脚受伤了,在这里等我,我去跟老师请完假再来接你。”
    康宝研无力笑笑,“哎!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野蛮啊。”
    “老子就这么野蛮,怎么着?”他把手里的水杯塞给她,“感冒了多喝点热水,我去请假。”
    说着就扬长而去了。
    康宝研一脸无奈,趴在桌上,等着他回来。
    请完假,两人去诊所看病,他们这儿只有卫生院,一般感冒发烧什么的都在诊所拿药。
    康宝研烧得比较厉害,诊所医生建议她输液,所以被按在那里,连输三瓶液。
    期间蒋南山跟她要了点钱,说是买午餐,康宝研只肯给他二十元,叫他看着买,不要浪费钱。
    蒋南山一脸无奈,出了门,就开始打电话给自己老妈诉委屈。
    老妈叫施向柔。
    施向柔对儿子向来是纵容的,听到他委屈,立刻安抚他,还说马上让人送钱过来,但这事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让老爸蒋国光知道。
    蒋南山连连答应。
    没多久,施向柔就叫人送了钱过来,蒋南山捏着手里的钱,这时候才明白,有时候没钱,真的不好办事。
    他去买了一些清淡茶点,又去补品店买了些营养品。
    回到诊所,康宝研正在输第二瓶,头微微歪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般输液都会有那种让人安眠入睡的效果,宝研会睡着,很正常。
    蒋南山坐在她旁边,伸手摸她的额头,“宝研。”
    康宝研微微睁开眼睛,瞳孔没有聚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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