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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唉,年轻人就是好,就可惜我连大学就没考上,只能靠你给我长长见识。”尹秋筱侧卧在沙发上,细细抚摸着唐舒夏的发。
    “你今天和你那个朋友去学校,还看了什么别的吗?”
    唐舒夏嗯声否认着,她说今天就散散心,况且学姐看上去情绪也不太好的样子。
    “我记得你那学姐是金融学的,你们都不在一个院,是怎么认识的?”
    “唔......她是麻将社的社长,我好奇......就进了,然后就熟了。”
    “她爸爸很有名啊,我听说是这次战争的功臣,你能带我你学校去见识见识吗?”
    “还是算了吧,我也不认识她爸爸,这样好尴尬的。”
    尹秋筱无奈叹了声好吧,然后轻吻着唐舒夏的耳根,感受与空气截然不同的温度。
    ——
    “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她几乎再没有存在价值。得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我把她引出去,你来动手。”
    寄居蟹摁灭快要燃尽的烟头,她挂了电话,考虑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杀死一个人。
    结果到了晚上,涡虫说他跟人打架进了医院,大概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问他为啥在这种时候犯蠢,他说有个alpha竟然傻到想在厕所强奸他,一时没控制住,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败俱伤。
    那就再等几天吧,寄居蟹相信涡虫的恢复能力,他也就这点强了。
    可是......实在等不下去。寄居蟹每日寝食难安,她已经按捺不住要离开的心,蛰伏够久了,日复一日就是种煎熬。
    ——
    “宝贝,快......把我绑起来。”尹秋筱娇柔的身子卧在床上,她手上拿着尼龙绳,裸露的胸乳摇荡,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神勾人魂魄地挑逗着。
    唐舒夏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有这种爱好,不过看起来很美味就对了。她扑上去,笨拙地把尹秋筱翻来又覆去,直到尹秋筱身上是杂乱无章的绳缚,反倒勾勒出一股凌乱的美感。
    她们以混乱的姿势交媾,两人就像杂糅的一体,彼此融化着。
    到了最后,唐舒夏又累又困,她记起桌上喝了一半的水,好想再拿过来解解渴。她强打精神把一个个绳结解开,然后躲进尹秋筱的怀中昏然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她熟悉至极,一个从没见过。
    她被绑在了椅子上,用的是昨晚的尼龙绳。
    “小夏啊,我本来打算夜里就结束你,但一想到我们国家的风俗,人死前一定要听他的遗嘱,不然那些未完成的愿望会化作你的负担。我就觉得,还是再等等,等你醒过来。”
    “寄居蟹,你好麻烦,还非把我弄过来,自己干不就完了么?”涡虫看上去早精神了,往沙发坐下找了烟来抽。
    “你来,我叫你来就为了让你来解决,我最近见不得血,可能犯恶心。”
    “呵。”唐舒夏发出清脆的笑。
    “你笑什么?早点说遗言吧,早点上路。”涡虫在一旁讥讽。
    “寄......居蟹,有趣。寄居蟹......可以再抱抱我吗?”唐舒夏抬头望着尹秋筱,看上去异常平静,只是那眸光炙热得让人心虚到不敢直视。
    “你想得美呢,别想了,实在没别的话就动手吧。”尹秋筱别过头,她内心有一瞬的动摇,动摇着要不要再给她最后的一点温暖,不过也只是一瞬。
    涡虫掏出枪,对准唐舒夏的额头,上好了膛。
    “真的不行吗?妈妈。”
    “别再叫我妈妈!很恶心!我一点也不喜欢,即使在做爱!”
    “好吧,我以为你会可怜我的。对不起。”
    尹秋筱蹲在她面前,使劲抽了唐舒夏一巴掌,女孩的嘴角直接流下血水。
    “你是个孤儿与我无关,你缺爱与否,我不负任何责任,别让我恶心。”
    唐舒夏听完笑起来,牙缝里都是血,看上去狼狈不堪,她的嘴咧的大大的,笑得灿烂。
    “好吧,你知道吗?间谍们,我发给你的信息,全是假的,是我伪造的。”
    唐舒夏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尹秋筱抓着她的衣领,叫她别想糊弄自己。
    “我好歹是科技大学的人,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啊,还有,寄......居蟹,你不觉得你经常说话自相矛盾,漏洞百出,意图明显,想当个合格的间谍,还是下辈子吧。”
    “要不要直接崩了?”涡虫把烟头揉在手心。
    涡虫说完这话,就倒在了地上,他被一颗子弹射入了额头。紧接着唐舒夏闭上了眼睛,尹秋筱被窗外射来的子弹打中了腿,她倒在地上血溅三尺,苦不堪言。
    易鸢对唐舒夏说了声抱歉,出现的时机还是不够好。她在半夜收到了一个电话,开始只听到一些粗重的喘息,随后电话又发出碰撞的声音,最后趋于无声。
    “没有,刚刚好。”唐舒夏蹲下去抚摸尹秋筱的脸,她又拿起涡虫掉落的枪,指在自己的头上。
    “学姐,告诉她关于仿生机器人的芯片信息,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片刻万籁俱寂的等待。
    易鸢惊愕到开不了口。她怀疑面前的人已经傻了,要不然就是自己傻了。
    “你以为你是谁?”易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顿。
    “学姐!就当我求求你,她完成......”
    “你结束自己吧,蠢货。”易鸢如此说着,一枪打掉唐舒夏手中的枪,把它夺过来愤懑地转身就走。
    有病,太不配做我朋友了,甚至麻友。易鸢发动汽车,心想管他的,再别来找我随便你们怎么犯贱犯傻,一个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