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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节

      宋倾城又补充:“不生气就好。”
    郁庭川缓缓攥紧她的小手,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即便提及沈挚这个人,他会稍作停顿,否认不了那点占有欲,但是对宋倾城的过去,他没有要去追究,也没想让这些过往成为他和她之间的芥蒂。
    哪怕那些过往还残留在记忆深处,既然已经走远,那就没必要再回头去清算计较什么。
    不止是她,他同样有着那么一段过去。
    过去不管好坏,都是人生的经验,或宝贵或是教训,他比宋倾城年长一轮,在感情的事上,看的自然也比她透。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年纪小的时候,得知他是沈家的孩子,让我以为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也是从那时起,我变得更加亲近他,因为我们都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
    宋倾城说到这些,就像是在反思:“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我渐渐想明白,是我把一切理解的太想当然,以为我们身世差不多,所以就该依靠彼此,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让我生出被抛弃的无助,可是无助不会持续太久,就像离开母亲的雏鹰,开始跌跌撞撞的不安,最终还是要习惯飞翔,也会找到合适她自己的巢穴。”
    郁庭川揽过她的腰背,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下巴就被轻轻捏住,宋倾城定睛看去,男人却低头亲吻她。
    那是一个有些粘稠轻盈的吻。
    宋倾城被吻得意外,但还是配合的搂住郁庭川腰身,手指抓到他的polo衫衣角,两人唇齿相碰的时候主动回应。
    过了会儿,郁庭川放开她,再开腔的嗓音温厚:“懂事可以,但不必逞强,就冲他以前照顾过你这点,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不是这个意思。”
    宋倾城道:“沈挚是订婚还是离婚,和我都没关系,和你说那些话,是想告诉你……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她的脸上有羞赧,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再抬头,发现男人的眼里有笑。
    “……”感觉被骗了。
    宋倾城的耳根热,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可是不等她开口,郁庭川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机,然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怀孕五个多月,她的体重却没超过110斤。
    宋倾城被突然抱起来,下意识牢牢圈住郁庭川的脖子。
    “重么?”她问。
    郁庭川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低头看着她笑,男嗓低沉认真:“再重也不会把你扔在地上。”
    “现在睡觉还有些早。”
    她有注意时间,差不多八点的样子。
    郁庭川说:“那就不睡觉,先找点别的事做。”
    “做什么?”
    “学人家提前做新郎。”
    他的语调沉稳,让宋倾城无比动情。
    听明白郁庭川说的是什么事,她的双手搂紧他肩膀,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放开男人,郁庭川的身体稍稍弯下,两人的五官挨近轻碰,随后,两个人重新由蜻蜓点水的吻到唇齿交缠的深吻。
    呼吸急促之际,男人抚着女孩的后脑勺,让她靠回枕头上,所有动作都透着小心,仿佛把她当做最易碎的陶瓷。
    怀孕后,宋倾城的皮肤还是很好,家居服下的身体雪白,包括脸上也没有生蝴蝶斑的迹象。
    这几个月里,郁庭川在情事方面尤为克制,顾及到这一胎的安稳,两个人即便亲密,他都不曾肆意放纵,怕伤到尚在孕期的妻子。
    那样的轻拿轻放,反而让宋倾城难受,到最后往往让郁庭川啼笑皆非,却又不得不最大程度上迁就她。
    第386章 出现沈挚订婚宴的郁庭川
    仲夏的夜晚,连空气都是热的,偏偏两具身躯贴在一块儿,直到郁庭川撑着胳臂肘趴在她的身上,一番云雨停歇,两个人身体里的情潮才有所平复。
    瞧着宋倾城面颊通红,男人有些喘急的气息里带了笑,不敢真的压着她,在女孩耳边低低开腔:“现在满意了吧?”
    宋倾城感受到那股余韵褪去,倦意随之而来,她回搂着郁庭川的背脊,不答只问:“那你呢?满不满意?”
    郁庭川只是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深入讨论。
    昏昏欲睡的时候,宋倾城枕着男人的胳臂轻喃:“如果饿到你了你要告诉我,反正不准出去打野味。”
    郁庭川低头,看着餍足睡去的妻子,目光有纵容也有无奈,拉过薄毯掖在她身侧,薄唇扫过她的额际,这个动作里蕴藏了珍视和爱意,尔后调小落地扇的风速,轻拥着宋倾城不算丰腴的身体入眠。
    ……
    6月13日这天,是沈挚和蒋宁订婚的日子。
    沈彻作为男方唯一的堂弟,不得不向公司请假参加订婚宴,陈岚想让儿子借着这次机会结识些家境好的女孩,特意给儿子准备了一身西装。
    被念叨几个小时后,沈彻终于妥协,脱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换衬衫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
    “连你爸都换上十年前买的西装,只有你拎不清,这么重要的订婚宴,就穿着你那那几十块的t恤上门,你大伯母那里让我怎么交代。”陈岚边给儿子整衣领边埋汰。
    “天这么热,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纯粹找罪受。”
    “你要是有你堂哥一半本事,给我找个好儿媳回来,你今天就是穿裤衩拖鞋去参加订婚宴我都不拦着你。”
    “行。”沈彻先败下阵:“当我没说。”
    陈岚又说,语气里满是歆羡:“你大伯母告诉我,你堂哥下半年打算报考公务员,以蒋家的人脉关系,你堂哥往上升是迟早的事,比之前那个银监会的工作靠谱得多,等你堂哥稳定下来,我想着,到时先请他帮你在电力局这种地方弄个合同工,能不能转正,以后再看看有没有门路。”
    “我现在工作挺好的。”沈彻头疼:“您不能老好高骛远知道么,以前您做梦都想我进恒远,现在我进去了,您又希望我在编制内,等我在编制里,您是不是又希望我去从政?”
    “你要有这个能力,我不拦着你。”
    “……”沈彻不肯打领带,扯了胡乱扔在床上:“您儿子几斤几两您不清楚?您刚才说的门路,不就是请蒋家帮忙,堂哥是要和那个叫蒋宁的订婚,以后可能还会结婚,可是那也是大伯家的事,咱们得有点自知之明,省得被人家看轻。”
    陈岚看着儿子不高兴,只能选择让步:“不给介绍工作也行,那你今天好好打扮,争取在订婚宴上找到个合适的姑娘,就当是了你爸妈的心事。”
    “您以为菜市场挑猪肉呢,我看的上人家,也得人家能瞧见我。”
    “你长得又不差,怎么就看不上你。”
    陈岚说着,转身帮儿子找袜子。
    看到母亲操心的模样,沈彻终究没说出更过分的话,也没再排斥那身西装,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偷偷带上自己的手持迷你电风扇。
    为了制造浪漫氛围,订婚宴设在露天举行。
    沈彻跟着父母抵达现场,时间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他们不是最早到的,已经有很多宾客拿着酒杯站在草地上,沈明夫妇正在应酬朋友,不远处还有一对中年夫妇,衣着得体,一看便知是女方的家长。
    这场订婚宴除了沈蒋梁家的亲戚,也有不少商政两界的人士。
    沈彻在皇庭工作几年,当即认出几个宾客,是光顾过会所的公司老总,这会儿出现在订婚宴上,只能是蒋家的面子关系。
    陈岚夫妻俩过去打招呼,沈彻找个阴凉处坐下,不能脱西装,只好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小电风扇,对着自己狂吹。
    有女客瞧见他这样,交头接耳,捂着嘴偷笑。
    沈彻没放在心上,侧了个身,继续捧着小电风扇吹不停。
    就在这时,他在订婚宴的入口处瞧见熟人。
    认出是郁庭川的那刻,沈彻已经顾不上吹电风扇,他下意识伸着脖子,往郁庭川身后看了好久,没瞧见宋倾城,反而等来一个拿着车钥匙的青年。
    沈彻记得对方,是郁庭川的助理。
    宾客入场前需在门外签字,郁庭川没成为那个例外,成熟的五官并未流露出不悦,也没让助理去找蒋家人,有那么一瞬,沈彻甚至怀疑,负责记下宾客的婚礼公司工作人员还没有认出郁庭川。
    也难怪。
    郁庭川不像其他宾客穿得正式,烟灰色的衬衫,袖口被卷至手肘处位置,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有两颗开着,配上黑色西裤,看着像成功人士,庄重又不失随性,没什么架子,不用人前簇后拥,偏偏已经是令人忽略不了的存在。
    蒋家有个蒋洪明,如今蒋家女寻到如意郎君,有意把订婚宴大办,其他商政名流自然都会捧这个场。
    所以,郁庭川来参加订婚宴,沈彻没有感到多讶异。
    郁庭川那样的穿着,如果换一个人,或许显得不够礼貌,然而郁庭川就有那样的魅力,让人不觉得他这一身在订婚宴上很突兀,好像本来就该如此。
    沈彻在恒远上班,见到郁庭川的次数不多。
    郁庭川偶尔会去分公司,却不是他这个试用期员工可以凑到跟前的。
    沈彻在心里掰着手指数了数,这半年来,他统共也就见过郁庭川五六面,都是和宋倾城在一起的时候,郁庭川在私下对他还算和善,但他不会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哪怕他的好朋友已经和郁庭川领证,成了名副其实的郁太太。
    有钱人的和善,还是不能和普通人混为一谈。
    这会儿,沈挚和蒋宁已经出来。
    既然是他们的订婚宴,一时间引得宾客纷纷瞩目。
    虽说只是订婚,蒋宁已经穿上简约风的婚纱,裹胸设计,边缘和袖口是布制玫瑰花,一头酒红长卷发染回了黑色,松松的扎在脑后,额际落下几缕卷发,戴着和婚纱同系的头箍,整个人看上去婉约大方。
    周围是羡慕她未婚夫长得好的一干闺蜜朋友。
    凝望着身边沈挚英俊的眉眼,蒋宁嘴边漾起幸福的笑容,回了句‘是么’,左手却挽上沈挚的手臂,她比沈挚大了几岁,然而此刻相携而立,她却如离巢的鸟儿,处处依赖着自己的避风港。
    在场的宾客,只要有点眼色都看出准新娘对准新郎的喜欢。
    蒋宁穿着防水台很高的新娘鞋,站了会儿就觉得硌脚,沈挚察觉到她的身形晃动,转头看向她,低声问:“累了?”
    对上他关心的眼睛,蒋宁摇了摇头,哪怕脚后跟已经蹭破皮,也没有说出来:“没有,只是太阳有些晃眼,适应会儿就行。”
    沈挚没再继续问什么,就像没看出她的脚不舒服,管自己应对过来的宾客。
    就在这时,订婚宴现场的气氛有些变化。
    蒋宁还笑着和叔叔伯伯交谈,沈挚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某个方向,蒋宁发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连带着周围的蒋家长辈也转过头。
    在这里看见郁庭川,对沈挚来说,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蒋家和郁家的关系不算密切,但是这种比较隆重的场合,两家之间还是有往来,蒋宁的订婚宴,以郁庭川的身份地位,能亲自过来算是很给蒋家面子。
    蒋宁的父母已经迎上去。
    蒋父伸出手和郁庭川相握,笑容灿烂:“小女的婚宴郁总能过来,蓬荜生辉啊!”说着,转头吩咐旁边的蒋家小辈:“让阿宁和沈挚过来见见郁总。”
    不出半会儿,蒋宁就挽着沈挚过来。
    郁庭川看了眼沈挚,眼里带笑的和蒋父寒暄:“最近工作忙,没有提前道贺,只能在令千金大喜的日子过来沾沾喜气。”
    “郁总哪儿的话。”
    蒋宁在圈子里的交际比较广,这会儿表现得落落大方,弯着唇瓣笑:“郁总今天能过来,我和沈挚求之不得,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到时候还请郁总别见怪。”
    话落,蒋宁扭过头,语气柔柔的对沈挚道:“沈挚,这是恒远的郁总,认识一下。”
    沈挚没说自己早前认识郁庭川,从善如流的伸手,目光直直注视着跟前男人:“郁总能过来,确实是我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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