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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宗越听见尖叫抬头看见方念往这边跑,这么热情?
    推开车门下车没走几步,方念迎面奔了过来,紧接着麻溜地蹦到他身上,搂住他脖子死死不松手。
    宗越:“想我了,这么迫不及待?”
    早知道砸钱管用能让她这么激动,当初就应该直接拿钱砸晕她。
    下一秒,方念埋首在他怀中呜呜呜,“有蛇,我好怕。”
    宗越:“……下来。”
    “我不,我害怕它咬我。”方念从小最怕这种软体动物。
    大一刚开学跟同学结伴去操场晨跑,碰见过一条,此后就再也没踏进去过。
    校内的荔枝林、野山坡、野湖之类的野没去过,平时来来回回就那几条主干道,一想到那弯弯曲曲的恶心样子,方念就有种被缠绕到窒息的恐惧感。
    宗越无奈只好单手抱着她往前走,“没有,你看错了。”
    方念声音嗡嗡的,“你别骗我了,我看到了。”
    胸前的衣襟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宗越也就纳闷了,一条毛毛虫就能吓得她半死,她哪来的胆子在他面前蹦来蹦去,笃定他不会欺负她是不是。
    宗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让人去看了,只有条绳子。”
    要说真是条蛇,她估计又要有心理阴影了。
    方念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没有?”
    纤细的长睫毛被眼泪晕染,如同冰封的蝉翼,即将挣脱命运的桎梏。
    她靠的很近同他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眼眶微红眸中水光潋滟,真像雨打后的梨花分外惹人怜惜,幽幽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直往他鼻子里钻,惹的他心尖痒。
    宗越喉头微动,揽在她腰上的胳膊紧了紧,他不想怜惜她,就想看她哭,“没有,楼上施工掉下来的绳子。”
    “哦,”方念擦了把眼泪,顺手抹在他衣襟上,“放我下来。”
    宗越:......
    方念这才察觉,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周五的校园很清净,这个时间来往的人就更少。
    身后的竹林发出很有节奏的沙沙声,空气缠绵而又炙热,头顶的藤花灿烂而又妖冶。
    宗越把她抵在车门上,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不在乎她有多狼狈,也不在乎她脏兮兮,就是想和她拥吻,想和她做。
    有几个学生嬉闹着从他们身旁经过,按了按车铃,方念被这铃声惊到,恼怒地咬了宗越一口。
    宗越指腹横过唇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收点报酬,下次找我帮忙之前,先考虑清楚。”
    方念胸口起伏不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放的?”
    宗越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上去,一手扶着车门框,一手捏了捏她的脸,“是我的话,直接放你床上。”
    说完关上车门,从车前绕到另一侧坐了上去,斜了方念一眼唇角微勾,“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好主意。”
    方念哇地一声哭了,“你太过分了,明知道我害怕还吓唬我,我都多少天没睡好觉了”。
    又来这套,我是审讯你了还是虐待你了,不就是没陪你睡觉。
    “别吵,头疼”宗越声音略显低沉,握着她的肩膀附身压了过去堵住她所有未尽的话语,许久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再哭,我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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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诱惑(2)
    车子驶出校园往新港行去,方念坐在一旁安静如鸡。
    她把手中的纸巾搓成条,百无聊赖地缠在手上又解开,这纸巾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了,沾了水被她如此□□,还坚强地苟活着没有一丝裂痕。
    方念又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脸,唇上有些麻不知道是不是被亲肿,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又占她便宜。
    “晚上想吃什么?”宗越突然出声打破沉默。
    方念:“不想吃。”
    “嗯?”宗越凝眉,半边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毫无瑕疵,“为什么?”
    方念:“不想做饭。”
    “哦,不想做饭那你想做点什么?”还生气呢他又没怎么着她,“中午吃的什么?”
    “没吃。”
    车速慢了那么一瞬,又平稳地往前行去,宗越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扣了两下,问她,“不饿?”
    方念嗯了声。
    “我也觉得你不饿,”宗越面色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昨晚喝了我那么多血。”
    方念:……
    “不信,伤口现在还在疼呢。”宗越把车停在路旁的大榕树下,单手松开领带,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
    一颗又一颗,从容不迫地,优雅地露出了他的胸膛。
    方念往一旁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然后又忙不迭地移开目光,“你干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禽兽啊!!!
    宗越目光微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方念慌忙去拉门把手,才发现门车被锁上了,怎么办她可不想玩车/震,这太高难度了,对新手一点也不友好,而且这路上人来人往的,太不道德了。
    “你别靠近我,我身体不舒服。”方念紧紧贴着车门,要真敢过来就捶爆他的狗头。
    宗越握住衣襟往两边一掀,双手在后轻轻松松从衬衣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方念攥着安全带,莫名地有些热,有些晕,可能是这车内的香味太过浓烈霸道,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宗越裸着上半身坦然坐在那里,转过脸来问方念,“帮你做个身体检查?”
    方念被这迫人的气氛逼的有些崩溃,捂着半边侧脸,“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宗越朝她伸手,被方念啪的一声打掉,要命这是手吗,这是催命符啊。
    “衣服,”宗越微眯了眼睛,深邃的目光在方念身上停了几秒,声音凉薄而又寡淡,“在你身后给我递过来,我的衣服被你弄脏了。”
    我ffff佛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弄的跟某某现场一样。
    方念憋着一股气,从后面拿出装着他衣服的袋子,直接扔到他脸上。
    宗越伸手接过,问她,“你好像很失望?”
    方念冷哼一声,“没把你砸晕是挺失望的,下次我争取瞄准点。”
    “我以为你要帮我穿衣服,”宗越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轻笑,“体谅你身体不舒服,下次吧。”
    方念:……滚吧你,绝对没有下一次。
    午后的时光总是容易犯困,方念阖着眼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真睡着了。
    梦里面很安静,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亲了她一下。
    再然后,方念就突兀地醒了,“这是哪?”
    四周阴冷黑暗,绿绿的灯光分外吓人,前方有车灯猛地亮起,方念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是个地下停车场。
    “下车”宗越勾了勾手中的车钥匙,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寂静的车库里回荡着不太明显的脚步声,时轻时重,方念吓的心都提了起来,紧跟着宗越的步伐。
    宗越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路过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方念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连忙退后一步跟他道歉,“对不起。”
    光顾着看脚下的路,差点忘了前面还有个人,方念揉了揉鼻子,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宗越没有说话,他不喜欢听她说对不起,也不喜欢听她说谢谢,压在心底的暴戾一点点从柔软的缝隙中渗漏出来,在怒吼,在咆哮,几乎克制不住。
    “你怎么不走了?”方念问他。
    “为什么跟着我?”
    方念有些茫然,这地方她又没来过,不跟着他跟着谁,她把那句勘勘要脱口而出的话压在了舌尖,抬头四顾开始寻找出口。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宗越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方念蓦然一惊,十五岁时的她,无条件地相信他,对他言听计从,谁知根本就是个谎言,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记性也不长,方念自嘲地笑了下,“以后不会了……”
    那勉强的笑容落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横在心头。
    他不是这个意思,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宗越心头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挫败感,他朝她伸出手去,方念惊慌地往后躲了躲。
    “跟我走。”宗越刻意忽略她的不自在,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念试图去掰他的手腕,“你别”她想说的是不要再跟她拉拉扯扯,别老想着占她便宜。
    话还没说完被宗越捂住了嘴,他带着她转了半圈将她压在墙上,附身低声在她耳边轻道:“别说话,有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酥酥麻麻,方念不自然地抖了下。
    他贴的很近几乎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有点像青果又有点像松木,方念对香料没什么研究,见鬼了,他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她还精致。
    三月份的海城已经热的要开空调,方念穿着件蓝白条纹的t恤,背后的墙壁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地下几层,面前是他火热的胸膛,倒也没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就把她困在臂弯之间。
    方念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点冷,这里面的温度不那么怡人。
    远处有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咯吱声,有电梯门开合的声音,有匆匆的脚步声,方念这才回过神来,地下停车场有人不很正常,为什么要躲,刚想推开他墙后传来了“呀”的一声。
    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语调,有点压抑又有点痛苦,咦,是有人生病了吗?
    “别出声”宗越捂在她脸上的手又紧了紧,眸色晦暗不明。
    繁杂的声音陆续消失,一时间四周又安静下来,隔壁的声音倒是愈发的清晰,方念刚在想着难不成碰上什么犯罪现场,宗越才要带着她避一避,然后就听到男人的调笑……
    方念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腾地就红了,宗越他,他竟然带着她听墙角。
    按在他胳膊上的指尖往下陷了陷,宗越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低低笑了,“别摸我。”
    方念:……
    “要点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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