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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专心拍戏不好吗?非要炒一些没边的绯闻,”燕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将发往后耙去:“你是准备待到柏夫人头七之后,再回京都吗?”
    封珃点头:“对,我还想再去祭拜一下我母亲,等姨母头七之后,我们回一趟扬城,告诉我妈,我找到生母了。”
    他妈妈封明霞生前就想过给他寻找亲生父母,只是他不同意,现在知道这世上曾经还有一个人爱过他,他总要让她晓得。
    “好,”燕青长吁一口气,正准备端茶杯喝茶,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谁呀?”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最怕这个了,但还是接通了,“喂,请问哪位?”
    “我,是我,”电话那头是一男人。
    你,你是谁呀?燕青蹙眉,不会一大早就来一诈骗电话吧:“请问你找哪位?”
    “装什么蒜呢?”那男人吼道:“我打电话给你能找谁呀,当然是找你。你给我问问封老板,我妹电话号码是多少?”
    燕青两眼往上一翻,他知道这是谁了:“原来是箫总,怪我,怪我耳朵不好使,那个伯母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一妹妹呀,我们怎么不知道呀?”
    “你他娘才又给你生了老妹呢,”男人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昨晚是不是喝糊涂了,我认了封老板女人花牡丹做妹妹,现在一哥们手头上有一部戏还缺个女主角,我要带我妹进组。”
    封珃端着茶杯起身,走向自己房间。
    “箫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燕青撇了撇嘴,他才喝糊涂了呢,牡丹花根本就没认他这个哥哥,况且未经人同意,电话号码是可以随便给的吗?
    “我怎么不对了?”男人刚出声,也不知道对谁说的,“去去去,赶快拿了钱走人,我改日再找你。”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燕青轻嗤一声:“你都是牡丹花的哥了,怎么还找我这个外人要电话?封珃一大早就被柏家太子爷接走了,我这酒还没醒呢。”
    “柏……柏家太子爷啊?”那边的语气顿时就弱了,“柏老董不是已经退了吗?我峻哥现在应该不是太子爷了。”
    燕青再次翻白眼:“这样等封珃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峻哥?真他妈什么便宜都敢占。
    “行行,”男人还不忘保证:“我跟我妹子真的是规规矩矩的,就她那本事,我也斗不过她。我虽然爱玩,但也有分寸的,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我呢,就是欣赏我妹,就凭她那本事演个小女配真的是太埋没了。”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燕青闭上两眼,开始胡扯:“我要是有钱就找人专门给她量身定制一部大片,片名就叫《赌后牡丹花》,让她本色出演。就以她的气场,这片的票房是一点都不用愁。”
    第37章
    电话那头沉凝许久,就在燕青以为这无聊的通话就要结束时,那头的人突然出声了。
    “剧本倒是不难,行内那么多闲着的编剧让他们好好编呗,制片人毋庸置疑就是我了,出品人封珃是当仁不让,导演呢,陈光头行不行?”
    箫明、陈森……封珃?这是什么组合,燕青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蓦然睁开双眼:“箫总,陈森没问题,他又能拍又有钱,但封珃,您能不能放过他?”封珃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真的是艰难得很啊!
    “怎么着他跟我妹好,就不能放下身段搭把手把我妹拉高点儿?”箫明冷哼一声:“放过他?老子现在就去找人写剧本,今年我《赌后牡丹花》就跟《南茶馆师爷》杠上了。”
    嘟……嘟……
    燕青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呆了足有十秒钟才回过神来:“《赌后牡丹花》真的是我瞎扯淡的,”现在的二世祖都是这么单纯?
    “《赌后牡丹花》?”封珃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挺适合她来演的,”拿了车钥匙,“我出去买些花就直接去往柏家,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你没事就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祭拜完我生母,后天去扬城。”
    “好,”燕青送他到门口:“你自己小心点。”这富贵人家就是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什么事都要经大师测算,“今晚要是留在柏家,你可不能出来瞎逛,”柏夫人生前可一直惦记着他呢。
    封珃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他并不迷信,只是尊重死者。
    吃了个早午饭,牡丹和江画就准备出发了,还是牡隽开车将她们送去机场。蓝丽娟拿了个小袋子,在里面装了4个水煮蛋,递给胖羊羊:“这是给妈妈和姑姑在大飞机上吃的,你提着。”
    “好,”胖羊羊很郑重地接过那个小袋子,小肉嘴啧吧了两下,窝着说道:“奶奶,还有蓝莓莓。”
    蓝丽娟真是爱死她这大孙子了:“对,家里还有两盒蓝莓也带上,”她闺女最爱吃的水果。
    “我听到什么了?”牡丹拎着个大包来到厨房门口:“胖羊羊竟然这么疼姑姑,姑姑好感动,”将包放在一旁,凑到胖羊羊身边蹲下,把脸送过去,“姑姑就要去赚大钱了,羊羊亲姑姑一个好不好?”
    “好,”胖羊羊撅着小肉嘴贴上了他姑姑的脸颊,大吸一口:“么……”
    软软嫩嫩的触感叫牡丹心就化成了水,抱着胖羊羊,头在他小小的怀里蹭了又蹭,逗得胖羊羊嘎嘎笑。
    牡隽将两人送到机场,原想跟着进去看着她们办好了登记手续再回,却被江画阻止了,“你可别,上次爸已经登了一次娱乐版新闻了,我不想你再被误伤,”说着就递了一副大墨镜给牡丹,“要不要再来一副口罩?”
    “口罩不用了,”牡丹戴上墨镜:“哥,你回去吧,我们就一只行李箱和一个大点的包,真不费劲。”
    “好吧,”牡隽上前抱了抱老婆:“回安城的机票订好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好,”江画踮脚索吻。
    牡丹可不想当电灯泡,推着行李箱兀自向电梯走去。
    牡隽看着两人进了电梯才转身上车,坐在驾驶座上,唇口之间还有她的味道,突然嗤笑出声:“有点后悔了。”
    原还以为是江画多虑,可刚进机场大厅不到五分钟,牡丹就确定画画的顾虑是有必要的,瞧瞧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位拿着手机盯着拍的男女,她只能笑着叮嘱:“你们注意一点周围,这里是机场,不要扰到别人。”
    江画戴着黑框眼镜和口罩,护着牡丹快步走向航班办理台:“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办好了登机手续,牡丹终于舒了一口气,进了贵宾候机室,立马从包里掏出保温杯,来两口水压压惊:“我要是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一定不把遮阳帽放行李箱里。”
    “这情况还算是好的,”江画抱着双臂:“那些人也不都是冲着你来的,他们其中有些就专门靠拍明星营生,你现在是有一点势头,但还不够火,等哪天你要是火了,才能真正感受到他们的‘专业’。”
    “那还是不要火的好,”牡丹拧紧保温杯的盖子,就刚刚那一小会,一开始仅有三两个人认出她,后来竟连带着一大片人跟着拍,她估计那一大片人里,有一半人没听说过她,就是跟风。
    江画轻笑:“这事怎么说呢?有时候你越不想,它越反着来,”就以丹丹目前的这个起势来看,待《南茶馆师爷》上映后,必然是要火一段时间的。
    “真是要命,”牡丹将大墨镜上推,卡在发上。
    “《南茶馆师爷》的剧本已经给你了,”江画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你要好好看看,有什么地方参悟不透的,就问张导或者……我听说你和封珃互换了联系方式?”
    提到剧本,牡丹就面露苦笑:“有了封珃的联系方式,也改变不了我悲惨的命运,”真如燕青说的那般,《南茶馆师爷》一开头就是一场相当火辣的夫妻生活。
    “我倒是想跟他研究下哪种ml的姿势,女方可以避免露脸,但黄花老闺女找一极品男人探讨这事,怎么想我都觉得自己好猥琐。”
    “你翻过剧本了?”因为上午时间太赶,她签了合同,拿了剧本就赶紧开车回家,压根没去动那剧本。
    牡丹点头:“就翻了两页,台词不多,还很好记,除了嗯嗯啊啊,我只有两句话,剩下的全是封珃的。”
    “嗯嗯啊啊?”江画乐了,开起玩笑:“要不要让清清给你寻摸几部日本大片观摩下?”
    “不用,”牡丹摆手:“那东西我早就研究过了,得出一个结论,若真像片子里那样,那伟哥在日本的营销量比中国少不了多少。”
    江画觉得这天已经没法聊下去了。
    再回《宣城剑影》剧组,牡丹已经没了初来时的紧张了,将蓝丽娟女士准备的肉丸、素丸子送去了酒店厨房加工,把红糖桂花糯米藕分分给各人,就接到胡导通知吃饭的电话。
    假期虽然已近结束,但男、女主角还未到,牡丹和江画坐在主桌,陈森导演还是老样子,头光滑油亮,额上的抬头纹也一根没少。
    “明天就开工了,”陈森端起酒盅:“大家都收收心,咱们齐心协力争取《宣城剑影》早日杀青。”
    “好,”在场众人一声吼,业界谁不知道陈光头拍戏不拉投资,给钱也爽快,都是签合同先给20%,杀青了就立马结清,这在圈里可不多见。
    安城柏家,封珃陪着柏咏峻夫妻将傅咏梅生前喜欢用的物件都烧给了她,又备上她爱吃的几样家常菜摆到她的遗像前。
    待一切都妥当了,柏咏峻领着封珃来到了三楼客房的阳台:“坐吧,”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了过去,“谢谢你今天能来。”
    封珃将烟点着,吸了一口品到了味道,便吐出烟雾:“应该的,”看着才几日就瘦了一大圈的柏咏峻,他不免关心了一句,“柏氏的情况站住了吗?”
    “就目前来看,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上不少,”柏咏峻叼着烟,透过上飘的烟雾望着封珃,“洪青墨还在等着柏氏进行财产分割时,绝杀我,”可惜她料错了封珃对金钱的态度。
    封珃轻笑:“这么说她的资金并不雄厚?”
    “洪家洪青墨这一代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柏咏峻倾身上前,将燃尽的烟灰弹进烟缸里:“就在前天,她找过杨黎婷。”
    “正常,”封珃神色无变,将烟按在烟缸中:“你大肆吃进柏氏旗下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她能悟不出你的目的吗?”可悟出归悟出,洪青墨还是更相信186亿的巨大诱惑力。
    柏咏峻咬着烟蒂笑着摇首,还未褪去红肿的双眼微微眯起:“昨天老头子联系了柏氏的法务,将他名下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给了我。”
    加上这些,他已经有八成把握在进行财产分割之后,能占住柏氏产业的主导权。
    “还不算糊涂,”封珃端起茶几上那壶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给他倒了一杯:“虽然养在外头的那个也是亲生的,但他若是想柏家能挺过这次的危机,那么所持有的股票就不能散出去,况且我相信他也不想你们兄弟阋墙。”
    “哼哼,”柏咏峻对此有些不屑:“我妈虽然自姨母去世后就病了,但在我25岁之前,她真正糊涂的时间是很少的,也就近几年才越发严重。”
    封珃也看出来了:“姨母很厉害,其实她活得挺明白的。”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柏咏峻眼睛再次湿红:“我相信这世上就不会有柏氏,她会建立自己的事业版图。”
    “sisters,”封珃攥着青瓷茶盅:“她在手稿中有写到她和妹妹的梦想,sisters是她们构建的商业王国。”
    柏咏峻倚靠着藤椅,左手抬起取下眼镜,右手掐灭烟:“我妈一直都知道老头在外有个私生子,但她从未提过,也只当不知道,却动手组建了自己的律师团和财务组,她自己养着。”
    封珃明白柏咏峻话里的意思,他姨母早就不相信柏国庆了。
    “昨天老头签字后跟我谈了,”柏咏峻将眼镜仍在茶几上:“他手里的股份都是我的,待我妈头七过后,名下的一些固定资产也会陆陆续续地过户。至于洪青墨的儿子,他只给钱,但不会多。”
    这是柏家家事,封珃不好多话:“不出意外,后天一早我就离开安城了,不过以后会常回来祭拜我母亲。”
    “没想过退圈?”柏咏峻看向封珃,见他摇头,便明白了:“我把博恒给你吧?”
    “没有必要,”封珃喝了一口茶:“我有自己的工作室,也并不缺钱。不退圈不为别的,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问他热不热爱演戏,他还真无法回答,因为当初进娱乐圈也只是在那个时间点不得已的选择。
    “好吧,”封珃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博恒传媒只是老头的一时兴起,封珃不接就不接吧,柏咏峻端起茶盅举高:“那日后博恒的钱还赚吗?”
    封珃笑着端起茶盅迎向柏咏峻:“赚。”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柏咏峻想到最近的娱乐新闻报道,就有意想要问两句:“你跟牡老校长的女儿是真的吗?”
    “什么?”封珃见他还很认真,便摇了摇头:“我们刚认识,并不是很熟,不过接下来在《南茶馆师爷》这部剧中,会有合作,她演师爷的太太。”
    “牡老校长的女儿,我没见过,但在华尔街有听说过她的名字,peony,”柏咏峻毫不掩饰对牡丹的欣赏:“大通有名的新起之秀,华人女投资人,既年轻又美丽,是大通高层想留留不住的人。”
    封珃听他这口气,也清楚了:“你想招揽她入名仕聚品?”
    “想过,”柏咏峻转动着手里的茶盅:“不止我,业界有好几家都盯着呢,大家都没料到她年前会毫无征兆地离开大通归国发展,”说到这他就不禁苦笑,“还进了娱乐圈。”
    “我不是很了解她,”封珃将茶盅杵在嘴边:“不过她应该不会在娱乐圈混很久,”大概充其量也就是个过渡。
    柏咏峻可不这么认为:“我已经让名仕聚品的总经理陈动飞试着与她接触了,”只是他觉得希望不大,这么想并不是因为名仕聚品不具竞争力,而是他觉得她有很大可能会朝着独立投资人发展。
    这两位不知道的是他们正谈论的高大尚人才——牡丹此刻正对着一面放大镜,照着她抓出来的《微表情》重点,演练着面部表情变化。
    也许是上次陈导杀辛筱这只“鸡”杀得比较成功,放假归来一直不见人影的华木阳和辛筱第二天准时出现在剧组。
    经过一周的沉淀,牡丹自觉她的演技还是有所提升的,况且现在的大部分戏码,她不是戴着面具就是黑方巾蒙面,这便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任她发挥。而陈导也没叫她失望,咔咔地给过了。
    中午放饭,吴清领了四盒饭跟着牡丹走向铁皮化妆间,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江画一声问,“什么?”那话语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穿着夜行衣的牡丹将前面的衣摆往边上一挥,踩着黑色靴子相当潇洒地跨进了铁皮化妆间,小声问道:“怎么了?”
    “嘘,”江画苦着脸连忙阻止牡丹出声:“不是,箫总,您听错了,刚是剧组的化妆师,牡丹还在拍戏,”这解释完,就立马转移话题,“您刚说在筹备一部贺岁片?”将手机拿开,点了免提。
    “对呀……”
    一听到这声音,牡丹就知道是谁了,朝着江画做口型:“箫明,”他怎么会有画画的联系方式的?
    江画直摇头,她这会都有点懵。
    “片名就叫《赌后牡丹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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