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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当然,她脑子没水,并不是同情这两人,毕竟,若是当初她无法证明狐裘是她的,搞不好落到这副田地的是她。
    毕竟是江鸿远冒着大雪进山打的狐狸,她着急想要回来,急中出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她能想到的,江鸿远自然也能想到。
    他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专门去打探了,可细节知道得越清楚,他的心越冷,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小媳妇……他怕是要把那些人通通都杀光。
    不过后来他冷静了一番之后,觉得这件事蹊跷,又回头去打探了一番,才慢慢摸咂出味儿来。
    林槐花和林琴是被人给坑了,只是这她们的人是徐得胜还是别人?
    江鸿远不认为是徐得胜,以他的脾性,花大价钱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不现实。
    那又会是谁呢?
    幕后的人,必须要有钱,还要有权,否则,如何能让镇公所的人冒着可能会丢差事挨板子甚至是坐牢的风险去那样害林槐花和林琴?
    一个人选呼之欲出,江鸿远决定等徐家的事儿处理完了之后便去探一探。
    “别怕,林槐花和林琴应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否则狱卒不敢如此嚣张。”江鸿远轻轻拍着林晚秋的背,安抚着她。
    他还是懂她的。
    她想。
    他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可怜林槐花和林琴才如此。
    对于这两人的下场,林晚秋不过是唏嘘罢了。
    “林槐花跟林琴两人名声臭了,这两个人回了老林家老林家还能要她们?”
    “老林家很是闹了两日,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们消停了,林槐花跟林琴也就住下了。
    不过,老林家的活儿却是她们两个给包了,林夏至天天骂,她们两人现在的日子跟你往常过的差不多。”
    听了江鸿远的话,林晚秋不得不承认,林槐花和林琴现在的下场在他看来……真的挺爽的。
    至少让在老林家受尽欺辱的原主出了口气吧,她想。
    两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起床,用完早饭之后,两口子就赶着骡车出门了。
    因着家里的事儿越来越多,江财就被打发回去帮忙,江鸿远又开始了亲自赶车的日子。
    醉仙楼的厨子给他们开了采购的单子,两人照着单子买就成了,也不他太费事儿,半天功夫就采买齐全了。
    猪和鸡鸭这些都交给了赵二婶儿在帮着采买,也用不着操心。
    两人回来的时候遇到卖鱼的,林晚秋就买了两条大草鱼回去让江鸿远杀了片成薄片儿,她做了好大一锅水煮鱼。
    油汪汪,红彤彤的水煮鱼让江鸿远干光了,还就着鱼造了好几海碗饭进肚子。
    他这饭量……
    没银子养不起啊。
    林晚秋深深的觉得,小黑脸儿比小白脸儿难养活。
    与此同时,广兴楼的一个包间中,贺东威喝得满脸通红,巴驴子坐在他身边,一个劲儿地赔笑敬酒。
    “你说那个怂货啥时候来找老子要钱?”贺东威不耐烦地道:“你总让小爷等等等,等到现在了那个怂货都没来,小爷可告诉你,小爷手痒痒,可忍不住了。”
    从赌场弄了二百两银子出来,他就去满春院找凤仙姑娘厮混到现在,银子瞧着就见底了。
    他还想去赌场翻本儿呢。
    可惜,这事儿没完结,他还不能去赌坊。
    巴驴子赔笑道:“您且再等等,过年前他一定会去要的,若是他不去……那这活儿就得丢了,赌场也会把债算在他的头上。
    毕竟不借银钱给官家子女是咱们赌场私底下的规矩,他破坏了规矩,赌场肯定只认他。
    等他扛着债务,您再去不迟。”
    “妈的,手痒,咋整?”贺东威冲着巴驴子抡了抡手指。
    巴驴子只得给他塞了二十两银子:“您放心,事成之后必定少不了您那份儿。”
    贺东威把银子揣进怀里,嘴里不屑地道:“量你也不敢坑老子,否则,老子让徐得胜打断你的腿。”
    在贺东威眼中,徐得胜就是他们贺家的一条狗。
    巴驴子忙道:“哎呦,您瞧瞧,小的坑谁也不敢坑您啊……”
    第202章 挖坑
    “您走好!”巴驴子点头哈腰的把酒足饭饱的贺东威送出去,待看不见他背影的时候,就冲着他的背影唾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贺东威晃晃悠悠地上了一顶轿子,让人将他送久泰书院去,他是从书院溜出来的。
    之前去满春院跟凤仙厮混,也是晚上去,白天照样要回书院念书,否则夫子告了他老子他就完蛋了。
    酒劲儿上透了,轿子晃晃悠悠的,他也靠在后壁上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忽然,轿子猛然一停,贺东威一个不查就从轿子里滚了出去。
    “那个不长眼的找死啊!”贺东威摔了个大马趴的,他一爬起来就抬脚要踹眼前挡了路,还得轿子停下来的人。
    “公子对不住,小妇人不是有意的。”
    这声音真她娘的好听,光是这娇滴滴的声音就让贺东威酥了半边身子,他忙收回脚,定睛一瞧,乖乖,眼前梨花带泪的女子真他娘的漂亮!
    这女人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袄裙,胸大屁股圆,偏生腰细得不行,一张瓜子脸白得跟玉似的,含泪的杏眼嘞……
    得,另外半边身子也酥了。
    “小娘子快起来,对不住了,轿夫把你撞了,你疼不疼?本公子送你回家啊?”说完,他就转头喝骂轿夫:
    “不长眼睛的东西,你们咋在走路?”
    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不是,公子,是这个女人忽然冲出来……”轿夫冤枉啊,忙解释。
    贺东威抬脚就想踹轿夫,但美人当前他还想维护几分形象,遂扔了几个铜板给轿夫:“滚滚,别在这儿碍眼。”
    两个轿夫从地上捡起铜钱,忙抬着空轿子走了。
    “小娘子,你看我请的轿夫把你给撞了,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贺东威将年轻妇人扶了起来,还乘机捏了她的手。
    妇人将手抽了回去,脸上泛着红霞,不好意思的道:“奴家住前面左拐那条巷子……有劳公子了。”
    妇人走了一步,身形一矮:“哎呦……”她轻呼一声,眉头紧紧皱着,眼泪又滚了出来。
    贺东威忙去扶了她,她这才没有再度摔倒,然而人却被贺东威拉进了怀里。
    也是这条巷子没啥人,所以贺东威又大胆的把手滑下去,在妇人的臀上乘机捏了一把。
    “公子……”
    妇人的脸更红了,扭捏了一番。
    虽然年岁不大,但已是花丛老手的贺东威那里不知道这小妇人也有意啊,若真是个本分的,早就一巴掌甩过来或者是跑了,那里会在他怀里扭捏。
    “我送小娘子回去吧,不知小娘子家中还有何人?”
    妇人羞涩地道:“奴家寡居在家,家中也就两个婆子并一个丫头,除此再无旁人。”
    贺东威闻言狂喜,他搀扶着妇人往她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各种占便宜,小妇人都羞羞涩涩的想躲,但却又躲不过去。
    眼瞧着就要到地方了,小妇人就停了下来,跟贺东威福了福:“小妇人谢过公子。”
    “是我差点伤了你,该我向你赔礼,这样,我想去买些药膏一会儿给你送来,不知方便与否?”
    “公子不用……”
    “要的!”
    “哪……还请公子戌时初刻来方好,省得左邻右舍瞧见了闲话。”说完,她指着一道门跟贺东威道:“公子,那门上贴着尉迟恭的便是奴家的住处。”
    说完,她就跟贺东威福了福。
    贺东威闻言心花怒放:“那成,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公子还请回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成,本公子晚上来!”贺东威美滋滋的捏了一把妇人的脸,这才一脸喜意地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了,妇人却未进巷子,而是直接走,方向跟贺东威离开的方向相反。
    晚间,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一道黑影窜到巷子里,翻进了白天小妇人指着的那间院子,从里头轻轻的把门栓给打开了。
    然后,他又到各屋去吹了些迷烟。
    等到几个丫头婆子都晕倒之后,黑衣人将她们弄进一间屋子里关着,这才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而喝了些酒,手上提溜着几包糕点醉醺醺的贺东威踩着点儿进了这条巷子……
    距离这条巷子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儿中,江鸿远和捕头孙科也是喝得满脸通红,醉眼朦胧。
    “江兄弟,咱们这情分算是结下了,以后有发财的机会,可别忘了老哥儿!”
    赌坊去要账,很多时候都会私下找捕快衙役等公差帮忙,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的。
    “小弟以后可得仰仗孙捕头!”他跟孙科拱拱手,然后就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头盒子递给孙科:“这簪子是我从赌场得的,大哥拿回去给嫂子玩儿或是赏丫头吧。”
    孙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只扇形点翠的金钗,做工很是精致。
    “那就谢了!”他毫不客气的收下塞袖子里,然后跟江鸿远碰了一杯。
    “腊月初九不知孙大哥可有空?若是有空就去我家喝杯酒,我靠山村的宅子乔迁新居。”江鸿远乘机邀请。“对了,那天黄仲山黄大哥也来。”
    孙科一听这话,忙一拍大腿答应了下来:“哈哈哈,老弟的大好事儿我肯定来啊,放心,那天我一定带几个兄弟去给老弟捧场!”
    “那小弟就在家里恭候着孙大哥了,到时候还请孙大哥帮我招待招待黄大哥,毕竟那天我肯定很忙……怕怠慢了。”
    “放心,兄弟我初九天不亮就出发,早早的到你家等着!”总捕头要去,他可得摆出态度来不是。
    江鸿远满意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孙大哥,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今儿就到这儿,我还要赶去赌场……”
    “成,酒足饭饱了,你忙你的,咱们改天再聚。”
    两人在酒馆儿门口分道扬镳,孙科摸了摸袖子,想着里头的金钗,又想着这儿离欢娘处不远,于是便抬脚往小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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