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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危玩不逗她了,他还有东西没给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抽屉。
    “让人做了一整套,除了项链,大概都是你喜欢的。”
    他手里拿着个蓝色的精致盒子,符我栀看清里面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似乎是觉得太好笑了,她越笑越有些控制不住,扶着椅子撑住身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送礼物送眼镜框呢?”
    危玩:“……”
    并不只有眼镜框,请你看清楚再说话。
    他难伺候地啧了声:“不喜欢算了。”
    说着就要把东西放回去。
    符我栀连忙拦住,严肃改口:“喜欢!当然喜欢!”
    眼镜框并非是整套礼物里的,只是去拿东西时偶然瞧见这副观赏性甚于实用性的镜框,他觉得符我栀大概会喜欢,顺手便买了下来。
    这镜框是某位设计师半辈子的心血之作,罕见的材料,精致秀丽的框架,乍一看和寻常镜框无甚不同,细看便会发现框架上竟繁杂地刻印着许多奇特的纹路,倒像是花朵的纹样。
    危玩觉得有趣,便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符我栀戴着这镜框出门潇洒时,总感觉自己实在奢侈,别人都是手腕或者脖子里戴着跑车出门,她倒好,她是鼻梁上架着套别墅出门。
    除了耳钉和镜框,还有一条项链,差不多的款式。
    符我栀的注意力被另外两份礼物吸引住了。
    一份是手绳,不是手链,是单纯的手绳,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编织出来的麻色精细手绳,绳结中间暗藏的地方低调地点缀着微小的宝石碎片,一对儿的。
    另一份是发卡,银蓝色的,像欧美片里美人鱼尾鳍上漂亮的鳞片,极美,材质特殊,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做成的,一共两副。
    符我栀热爱发卡,危玩从第一次见她时就发现了,她什么款式的都可以试试,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她果然很喜欢。
    确切来说,是惊喜。
    没想到他准备的礼物竟然都能戳中她心窝子。
    可是……
    “为什么要好端端送我礼物呀?”她抱着礼物盒,恨不能马上全试一遍。
    他顺手拿起一枚发卡为她戴上,很合适。
    “想送就送。”他言简意赅。
    想给自己女朋友买东西还需要理由吗?
    被男朋友无条件惯着的感觉太棒了。
    于是符我栀更开心了,抬手碰了下头发上的那枚发卡,矜持的抿着唇角,实在忍不住,很快就扔下自己男朋友,转身冲进浴室对着镜子开始欣赏自身的美貌。
    危玩静静看着她风似的跑开,难得没去逗她,反而在原地站了会儿,等了片刻,没等到她出来。
    他慢吞吞坐进软椅里,对面就是窗户,窗帘一早便拉开了,窗外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天空雾蒙蒙的,有些压抑的沉闷。
    手指碰到一侧的裤兜,他顿了顿,他从里面拿出来最后一份礼物,举在眼前细细看了片刻。
    是一对银色的戒指,一大一小,无名指的尺寸。
    小的那枚本该戴上她纤细的无名指,一定很漂亮,她大概也会红着脸傻兮兮地笑,无论走到哪儿都要仔细护着这枚戒指。
    ……也有可能会犹犹豫豫地拒绝吧。
    危玩沉默许久,重新将戒指放回了兜里。
    这戒指,他该知道的,送不了,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他开始了他开始了他开始了
    最后一件事要开始了
    少爷家庭关系解决就可以大结局了
    我迫不及待要加速了
    我说的那个讨厌的bug马上就要登场,愁死我了
    第59章 你想
    四月初, 午金宣告破产,聂闻深正式入狱,潜逃犯聂柯被公告全国范围内通缉。
    声如朝依旧不上市, 渐渐淡出视线, 丰衡换了个壳子继续在市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杨老板有好几次兴致勃勃地去找危玩打牌, 均被婉拒。
    杨老板不死心,他本就好赌, 这辈子能和让他赌得酣畅淋漓的年轻人就危玩一人, 偏偏他不愿意再上赌桌, 于是非要弄清楚其中缘由。
    好不容易搞明白, 杨老板又是哭笑不得, 想到那小子为了媳妇儿心甘情愿丢了半条命的样子,这会儿又是为了媳妇儿保证不再沾赌, 更是无奈。
    杨老板唉声叹气,转头就去澳门找乐子了。
    初十,聂蓉与无苦在欧洲正式举办婚礼,并未大肆宣扬, 只通知了一些比较熟的朋友。
    符我栀这些天一直在和斯顿联系,斯顿总是见缝插针地挖墙角,想把她弄去n大读研。
    既然大仇已经得报,接下来也没别的重要之事, 可不得专心学业?
    聂西旬也同意斯顿的看法,毕竟斯顿的能力众所周知,能做他的学生, 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符我栀顾虑的方面太多,还想再考虑考虑,便趁着这次聂蓉的婚礼跑到欧洲痛痛快快地旅起游来。
    危玩最近没空,他家里那边还有事需要他处理,腾盛上面那些老头子早先便看不顺他,暗中给他下了不少绊子,不过他倒是没和符我栀说,抽空和她视频聊会儿天,聊完天转头继续头疼地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
    符我栀参加完聂蓉婚礼,转头去了隔壁意大利,姚落就在意大利工作,她们挺久没见了。
    姚落早知道她和危玩复合了,也知道国内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倒是对此无话可说,提前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开玩笑说就当是以后的结婚礼物。
    符我栀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危玩曾亲口说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他不会娶任何人。
    腔调散漫,言语却格外冷厉,是认真的。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刚刚才想起来。
    ……
    危玩那位好友赵尔风也在意大利工作,听说符我栀来了意大利,作为东道主的他顺便去打了声招呼。
    在意大利他无需穿女装,一身男装干净又俊俏,符我栀和他不算很熟,但赵尔风甚是能说会道,两人聊起来倒也不会尴尬,话题大多围绕危玩进行。
    赵尔风告诉她,危玩小学初中都在意大利,当年陆翡也在意大利读博,读完博留在本地工作了好几年,危玩就是她带着的。
    符我栀倒是不晓得这一层关系,赵尔风讲小秘密讲得劲了,开始给她扒危玩黑历史。
    像什么厨艺贼好啊,那纯粹是因为陆翡不会做饭,每顿都让他点餐,附近的东西他吃了个够,中国菜又少,他只好自己学着下厨做新菜。
    自从他学会了做饭,陆翡又开始厚颜无耻地点菜让他做,那会儿他才十岁出头,不得不天天跟厨房打交道。
    还有,危玩贼会攒钱,危家给的钱他很早之前就不接受了,后来的生活费及各项开销,全靠他魔鬼般的智商以及出神入化的赌技而赚来的。
    赵尔风扒黑历史扒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才继续笑嘻嘻地说:“哦对了,还有件事特别有意思,当然,你听了千万别生气,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了。”
    得到符我栀肯定不会生气的答案,他才清清嗓子继续说。
    “就,你知道吧,玩少他在国内花边新闻特别多,男女关系乱搞一通,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吧,其实他在意大利时特别洁身自好,连个联系方式都不肯给人家小姑娘,小姑娘撕心裂肺哭给他看也没用。”
    符我栀眨眨眼:“真的?”
    赵尔风确定:“真的不能再真,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回国变成那样,不过他小时候是真的纯。”
    “纯?他?”符我栀简直无法将这个字和危玩画上等号。
    赵尔风嘿嘿一笑:“你网恋过没?”
    符我栀愣了一下,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想起初三时认识的那位师父,不知道那算不算网恋……应该只能算年纪小不懂事时的情窦初开?而且对方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了好长时间,她连喜欢的话也没有告知对方。
    她迟疑着摇了摇头。
    赵尔风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于是巧舌如流说:“不瞒你说,其实玩少有过一段,不过确切来说其实也算不上网恋,就是网上有一段小故事而已,他不喜欢和女生来往,那是他第一次对人家小姑娘和颜悦色。”
    赵尔风算了算时间:“大概是初三,陆姨想试试他的本事,就找了个时间去一个数学app里刷题,把她自己刷到第一,然后让玩少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从第一挤下去,玩少斗不过她,就老老实实去刷题了。当时陆姨那个号还在,有个小姑娘可能是觉得她刷题很厉害,缠着她不放要加她好友,陆姨拒绝了几次,看人家小姑娘毅力不错,一心软同意了。”
    符我栀:“……”
    等等,这个发展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赵尔风不觉有哪里不对,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述道:“不过陆姨没兴趣和小姑娘聊天,正好玩少一向不喜欢和女生来往,陆姨就骗玩少对方是个男生,把人家好好的一小姑娘扔给了玩少,让玩少教人家小姑娘学习。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玩少当时一直以为那边的小姑娘是男生,后来听见小姑娘的语音,吓得他一天没敢上线。”
    赵尔风说到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段时间可真的是危玩一生中最大的黑历史时期,作为损友,他必须把这事儿分享出去,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最大的快乐源泉。
    符我栀却是心情复杂,现在她有八成把握,那个吓得危玩一天不敢上线的小姑娘就是她自己。
    搞什么?
    搞什么!
    天地这么大,他们俩这样都能搞到一起去?!
    赵尔风嘬了口茶,摇摇头,最后总结:“之后玩少当做不知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过他那时候是个真直男,人家小姑娘过生日,他居然给人送了一套数学试卷,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符我栀:“……哈哈哈。”
    赵尔风说到这儿便不再继续了,他认为最有意思的说完了,后面的也没必要继续扒了。
    可符我栀不赞成啊,她太想听后续了,当初她可是一腔少女心全倾泻给了网上那位师父,最后却落得个无理由被丢弃的结果,她惦记了很多年。
    于是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端着茶杯挡在唇边,佯装镇定地开口询问后续:“后来呢?”
    “后来……”
    赵尔风以为她是在吃以前那个小姑娘的醋,心说这是他的锅,没解释清楚,万一这俩人以后产生误会就不好了,咳了声,赶紧解释。
    “后续特别简单,就是玩少回国了,他走得比较匆忙,我知道的时候他都到国内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玩少对那小姑娘真没那个意思,只把人当临时学生教了一段日子而已,而且他们那时候才十三四岁,哪能说那种事啊,对吧?”
    符我栀默了默,放下茶杯:“其实我没有吃醋,我就想知道,他回国为什么没有告诉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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