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
    他握住她的手臂，声音沉沉，有那么一丝情绪起伏。
    第88章 离开
    许慢慢依旧没有说话。
    陆擎只好先把她带回去了，换过了一身衣服之后，她坐在病床上。
    这个时候，许慢慢才抬了下头，“我想自己静一静。”
    她半天没有开口，此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陆擎出去。
    陆擎眉头沉了沉，看见她状态不太对，便没说什么，迈开腿出去了。
    他没有走远，就在病房门口。
    随后，打了电话，让余助理过来。
    “去查监控。”
    他冷淡的吩咐下去，目光透过玻璃窗朝病房里面看去。
    他出来后，许慢慢就趴着没有抬起头过。
    余助理下意识瞄了一眼，很快回头，“好的，陆总，我这就去。”
    他赶紧去查监控了。
    陆擎眉头的褶皱这才松下去一些，只不过眼底有些冷。
    病房里，许慢慢趴在手臂上，漆黑的眼眸渐渐多了一丝丝精神。
    但取代之前空洞的，是逐渐蔓延的凉意。
    容霜！
    她半晌，才敛了敛眸，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而在外人看来，却依然是状态萎靡脆弱。
    余助理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他的表情有点怪异，到了陆擎跟前的时候，支支吾吾的。
    “查出什么了？”
    陆擎深邃目光看了过去，声音沉沉。
    “跟着少奶奶的……是容小姐。”
    走廊的监控查了，容霜和许慢慢一起消失的。
    可能是认为厕所里没有监控，所以并没有顾忌走廊里面的监控。
    陆擎一下子想到了许慢慢起诉容霜的事情，这件事情又发生的这么巧合。
    他眼底微闪，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容霜或许真的做过把人推下楼梯这件事情，不然不至于再次动手。
    可之前还小心谨慎，这次就太大胆了。
    余助理偷偷抬头瞅了一眼前面，心里替容霜默哀了一秒钟。
    毕竟，容霜在陆总面前维持的人设一直都是大方从容，不争不抢。这一下子人设坍塌，恐怕以后更是连靠近陆总的机会都没有。
    要知道，陆总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陆擎确实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他就算不想管许慢慢，也不想插手她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摆在他眼前，他似乎也无法无视过去。
    想到这里，他刚打算回头，就看到许慢慢从里面出来了。
    她眼眶还有些红，出来后没有看他，反而一把抓住余助理。
    她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余助理吓了一跳，随后听到了她道：“带我去看监控。”
    余助理下意识看向陆擎那边。
    陆擎眼角余光从她绷紧的脸颊上扫过，“带她过去。”
    ……
    监控室里。
    调了十几分钟，才调到了刚才许慢慢从医生办公室离开的场景。
    容霜就在她后面几步。
    她离开后，容霜迅速进了医生办公室，再出来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就算隔着监控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眼底的阴霾。
    这副模样的她，完全和镜头下大方微笑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片刻后，她收起表情，跟在许慢慢后面。
    许慢慢进了厕所之后，她就跟着进去了。
    摄像头拍不到里面的画面。
    但可以看到容霜又出来朝附近其他病房借了装水的东西。
    而后又把走廊尽头的拖把拿进去，估计就是拿了这个撑住了隔间门。
    进去大概一个小时，她才离开。
    许慢慢则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出现。
    陆擎把她抱走的时候，虽然把西装披在了她身上，但依旧能看到她五乌黑长发和肩头的病号服都是湿的。
    她的脸由于靠在陆擎怀里看不清，可全身淋湿的事情不可否认。
    许慢慢看到这里，双手握紧。
    如果不是陆擎来了，她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
    万一是其他人来了。
    就算隔间门打开了，她也要一身狼狈的回病房那边，路上指不定要受到多少注视。这些注视里面，或许会有人**下她的模样。
    她当时的模样十分不堪，许慢慢知道，脸色苍白满眼无神的样子，能体面到哪里去。
    她越想越觉得心凉。
    监控录像已经放完了，容霜离开的时候，红唇轻扬，像是心情不错。
    许慢慢看着，心却缓缓沉下去，她一言不发，等到监控室的人忍不住提醒了。
    “你们还要继续看吗？都在这里了。”
    陆擎暼了一眼她那边，平淡道：“不用了。”
    他收回目光，如同没对她说，可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住院的人。
    “回病房。”
    陆擎抬起腿，率先出去了。
    余助理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声，“少奶奶，我们该回去了。”
    许慢慢这回才像是听见了，缓缓挪动，朝门外去。
    余助理也不敢走快。
    等到回到病房，已经过去了一会儿。
    余助理出去了，病房里面只有许慢慢和陆擎。
    陆擎低头看了下时间，“有什么吩咐余助理。”
    他要先去陆夫人那边看一下，这几天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刚好去问医生确定下来。
    转身欲走的时候，许慢慢叫住了他。
    她从病床上下来，站在床旁，仰起头，脸上干净，眼底漆黑明亮。
    似乎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
    “陆擎。”
    她低声唤他的名字。
    陆擎垂眸看她，等她继续说话。
    一片安静当中，许慢慢轻声道：“这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
    陆擎眼皮微掀，深邃幽冷的视线完全落在她身上。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
    吩咐余助理处理网上那些骂人的话，不全然是因为她，主要还是她跟陆家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到时候她身份曝光，所作所为对陆家肯定是有影响的。
    许慢慢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和陆家的关系。”
    她知道，知道自己一天是陆家的人，陆擎就不可能真的能袖手旁观。
    就如同之前的一次次。
    哪怕他厌恶她，却也不能抽身而出，她寻求帮助的时候，他还是会出现。
    陆擎眼神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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