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节

      婉烟僵住,大脑有些混沌,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所措地乱转。
    第一次接吻的感觉很奇怪,他微张开嘴吮着她的唇,反反复复,又酥又麻,彼此都在试探,她觉得好奇,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回应。
    婉烟长这么大只跟陆砚清接过吻,她看过不少文字和视频描述热吻,但却形容不出和陆砚清接吻的感受。
    他强势粗野,肆意张扬,可不管吻你的方式,还是搂抱的动作,只有婉烟知道男人这份独特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
    直到唇瓣一阵刺痛,婉烟痛得皱眉,直接将身前的人推开,赶紧去摸自己的嘴巴,幸好没有出血。
    她气得踩他一脚,捂着红肿的唇瞪他:“陆砚清,你属狗的吗!好疼啊!”
    少年抿唇,眸色沉沉,极为平静地注视着她,痞痞的坏笑:“陪我一块疼。”
    就像他昨晚说的,要么一起死,一起活。
    这是什么琼瑶式台词啊!
    孟婉烟舔了舔嘴唇,却忽然不那么生气了,她小声哼哼着:“陆砚清,你好变态啊。”
    陆砚清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你不就喜欢我变态吗。”
    孟婉烟咬唇,心里暗骂了他不知羞,而后又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说话算数吗?”
    陆砚清垂眸,目光静静滑过女孩的轮廓,像个小孩一样伸出右手,勾着小拇指。
    孟婉烟忍不住笑,顺势勾住他,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
    他说一言为定。
    回想起往事,婉烟觉得自己比做了噩梦还难受。
    再看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她起床收拾好东西下楼,刚巧遇到正跟导演说话的陆砚清,似乎在说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在路上了,一小时后就可以出发。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下楼后直接左转,去了庭院,陆砚清回头时,刚好看到女孩清丽纤瘦的背影,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扎起,步子极快。
    剧组租住的这家客栈环境很好,庭院里还有一颗偌大的许愿树,此时正是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书上挂满了黄色的布条,与红色的木棉花相应,视觉上鲜艳夺目。
    庭院里小萱正和张启航一块挂许愿条,两人昨晚才认识,便成了朋友。
    看到婉烟下楼,小萱连忙拿了个黄布条过去,笑道:“婉烟姐,你也写一个吧!听说这里许愿还挺灵的。”
    他们昨天经历过爆炸,今天就要走了,这种祈福方式就为求个平安顺遂。
    见孟婉烟拿着黄布条没动静,张启航也小声附和:“是啊,嫂子!你写个吧,就是讨个吉利!”
    也不知这人在叫谁嫂子,孟婉烟猛地抬头看他,气不打一处来:“谁是你嫂子。”
    张启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察觉到大明星不爱听这个称呼,于是识趣地闭上嘴。
    接过小萱递来的笔,孟婉烟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沉默之后,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六个字。
    写完之后她端详了片刻,觉得很满意,字迹清和娟秀,比陆砚清那种狗爬的字好看多了。
    孟婉烟将写好的纸条卷起来,又系上黄布条,许愿树的最低处已经没位置了,她仰头看了会,确定好位置后垫脚去挂,张启航正要去帮忙,看到身后走来的人,心领神会地停住。
    孟婉烟吃力地垫脚,就是差那么一点才能挂上去,她伸直了胳膊够到位置,脚后跟却忍不住落地,身后忽然多出一双手,脉络清晰,骨节分明。
    男人温热的掌心轻触她的手背,从她手里接过那个黄布条。
    知道是陆砚清,孟婉烟呼吸一窒,垫脚去抢,急急道:“你不准偷看!”
    男人挑眉,握住她的手腕定了定,又松手,喉间溢出的声音低哑又温沉:“我不看。”
    孟婉烟抿唇,又觉得说这话不对,她快速收回手背在身后,拧着眉心,看着男人动作快速地帮她把许愿条系在木棉树上。
    看着队长系完,张启航也拿着一条许愿条和纸递给他,嘿嘿地笑:“老大,你也写一个吧!”
    张启航小心翼翼看了眼面若冰霜的孟婉烟,压低了声音,悄悄道:“老大,据说这个求姻缘很灵验,你赶紧试试。”
    陆砚清挑眉,狭长的眼尾微扬带了分极浅的笑意,“笔给我。”
    他写心愿的时候谁也不避讳,孟婉烟,张启航,小萱就站在他身边。
    孟婉烟五指收拢,慢慢攥紧,告诫自己不要偷看,但眼神却忍不住往那人的方向瞟。
    张启航和小萱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目张胆地垫脚去看。
    陆砚清垂眸,唇角勾着笑,铺平小小的纸张,一笔一划地写上:【愿娶烟儿为妻】
    孟婉烟冷着脸看他,这一眼仿佛有股电流击中她心脏,酥酥麻麻流淌过身体。
    好巧,也是六个字。
    作者:猜猜看婉烟写的哪六个字,猜对了奖励100jj币~
    第6章
    陆砚清写完,张启航和小萱对视一眼,同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则是觉得他们老大理想很远大,居然想娶女明星,小萱却下意识看向婉烟,当事人当即冷了脸,转身离开。
    婉烟腿脚不方便,小萱刚要跑过去扶,被张启航一把拉回来,“妹妹,问你一下啊,你的婉烟姐跟我们陆队到底什么关系啊?”
    小萱捂紧嘴巴不说,张启航又问:“那你的婉烟姐是不是喜欢我们陆队啊?”
    小萱哼了声,“婉烟姐才不喜欢渣男呢!”
    两人说着悄悄话,陆砚清听到那声“渣男”,没说话,抬眸看向前方,视线落向女孩一瘸一拐的背影,倔强又冷漠。
    剧组的人都已经起床,婉烟一进门撞上剧中饰演男一号的顾雨辰。
    顾雨辰是出道一年的新人,但跟婉烟年纪相仿,因为一部校园剧大火,长相清秀,性格也很温和。
    看到婉烟脚踝处包裹着的纱布,顾雨辰忙扶住她,“你的脚没事吧?我扶你进去。”
    婉烟正欲抽回手,只两秒的愣神,她没拒绝,轻笑:“麻烦你了。”
    顾雨辰笑着挠挠头:“小事,谢什么呀。”
    陆砚清就在两人身后,沉沉的目光落在男孩与女孩相握的手上,漆黑的瞳仁里布上一层阴影。
    早饭过后,接应剧组的大巴车也到了。
    大家挨个跟几名武警官兵告别,甚至还有个女艺人大着胆子问陆砚清的联系方式,奈何男人从始至终冷着脸,黑眸沉沉,让人多看一眼都打寒颤。
    刘导热情地跟陆砚清拥抱,“陆队长,这次的意外真要感谢你们武警战士还有消防官兵,要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陆砚清站在车前,身板坚毅挺拔,如屹立不倒的青松,刘导一番热络的寒暄,没得到什么回应。
    刘导最后一个上车,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两个人,倒是一惊:“陆、陆队长,你们也跟我们一块走吗?”
    男人的目光越过他,不动声色地落在最后一排的人身上,他薄唇微压,声音冷沉:“送你们到机场。”
    刘导一听更开心了,陆队长真是尽心尽职,时刻将他们安全撤离这事放在心上,
    身形颀长高大的男子进入车厢,甚至要微微低着头,沉静如潭的眸子就这样与她隔空交汇。
    孟婉烟就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看到陆砚清上车,她眉心微蹙,粉唇紧抿,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像是凝了层冰霜。
    车内还有几个空位子,小萱就坐在婉烟身边,对面的张启航朝她递来眼神,小萱犹豫几秒,随后抱着背包起身跑过去跟他坐一块。
    孟婉烟旁边的位置一空,她神情不悦地去瞪小萱,小姑娘似乎早有预感似的,缩着脖子不敢看她,怂的跟只鸵鸟似的。
    来人跟堵墙似的阻挡了她磨刀霍霍的视线,婉烟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偏偏这人还大言不惭地在她身边坐下了。
    一股清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传来。
    她知道,那是属于陆砚清的。
    婉烟嫌车里太闷,于是脱了黑色的外套就这样搁在腿上,她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清丽的眉眼间一片冷然。
    陆砚清偏头,垂眸注视着她,一束阳光透过玻璃钻进来落在女孩脸上,皮肤细腻薄嫩,纤细修长的脖颈仿佛一块未经人雕琢的美玉,白晃晃的令人刺眼。
    似乎注意到男人暗涌翻滚的眼神,孟婉烟深吸一口气回头,压低了声音,语气平静冷漠:“看够了吗?”
    陆砚清唇角微收,漆黑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声音冷冽低沉:“那小子是谁?”
    他这是什么表情?
    婉烟觉得好笑,勾着的细长眼尾微微上翘:“关你什么事?”
    陆砚清望着她,下颚紧绷,眼里是沉沉的意味,一言不发。
    见他无言以对,婉烟像是打了胜仗一般,鼻间冷哼一声,又偏头看向窗外。
    等到了机场,她会飞往京都,他何去何从,她绝不会问,两人就此了断。
    而此时陆砚清却在想,刚才那个身板又瘦又小的男人握了她的右手。
    先碰了手,又碰了胳膊。
    他眸光渐沉,舌尖顶了下槽牙,视线落在女孩腿上的黑色外套。
    陆砚清轻扯唇角,掀起衣服的一角,迅速向前,准确地握住女孩右手攥紧的拳头。
    孟婉烟惊得愣了一瞬,干净水润的眸子倏地瞪大,狠狠地瞪他。
    身旁的男人薄唇微压,平静冷峻的脸看不出情绪,他的掌心滚烫,紧紧地贴着她微凉的手背,灼灼的温度燃烧着她每一寸皮肤。
    两人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相握着的手还被外套盖着,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陆砚清似乎并不满足,他的手微微收力,试图将手指陷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婉烟气得脸颊通红,眉心拧着,她攥紧拳头,偏不叫他如愿。
    陆砚清垂眸睨着她,眼窝深邃,睫毛又长又密,神色冷峻,看着与平常无异。
    女孩不配合,他的手只好微松开,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右手每一处凸起的骨骼,温柔轻缓,一举一动都让婉烟心尖颤/栗。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很清楚的明白陆砚清为什么这样做。
    刚才她和顾雨辰的互动他都看到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砚清就是这样,不允许她跟其他男生有肢体接触,有次运动会,她摔倒在跑道,同班的一个男生拉她起来,赛后陆砚清冷着脸一言不发,带她去了卫生间,开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她的手。
    她不满他为什么发脾气,于是跟他闹,最后手心手背都搓红了,他才捧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上去,像是恢复理智一般,对她说对不起。
    刚开始她不以为意,后来才知道,陆砚清近乎病态的独占欲不是爱,而是他病了。
    她气他的偏执,但自己又何尝不是。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