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有言在先ABO_分节阅读_235

      “你给我下来!”
    教导主任气得想要冲上台去,却被一边的秦天牢牢按住了肩膀。
    “第一问,是否百分百确实不存在智力体能不输Alpha的Omega;”尚楚吐字清晰,一句一顿,“第二问,是否Omega怀有警官梦想、希望成为人民利剑就应当是天方夜谭,沦为笑柄;第三问,是否禁止Omega报考军警类院校即为绝对公平合理。”
    嘈杂的人声涌进尚楚耳朵中,他闭了闭眼,复而再度睁开:“以上三个问题,希望各位Alpha同学进行解答。”
    “你、你你你你......”教导主任白眼一翻,靠着栏杆就要撅过去。
    尚楚站在铺满阳光的高台之上,从头到脚被染上了一层灿金色彩,他微眯起眼,再次用视线逡巡了一遍台下众人,怎么也找不着白艾泽在哪儿。
    没事,知道他在就成。
    尚楚从架子上拿起话筒,继续说:“当然,我没那么伟大的志向,我也没有什么推动平权的梦想,我更没资格为其他Omega发言。我,谨代表我自己,谨代表尚楚,负责任地说——”
    白艾泽仰着头,逆着耀眼的阳光看向远处的高台,Omega少年孤身站在台上,一脚踹翻了话筒架,表情是他熟悉的恣意和嚣张。
    “在场的所有Alpha,你们全部比不上我。老子就是Omega,就是比你们都牛逼!”
    第90章转机
    尚楚在晨会上发表了一番石破天惊的发言,几个坐办公室搞行政的领导吓得屁滚尿流。今儿上头几个大人物来首警巡查,领导们千叮咛万嘱咐,这两天可一点岔子都不能出,谁知道尚楚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闹了这么一出,这都不叫岔子了,这是直接“砰砰”扔下来个原子弹啊!
    “你听听你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教导主任老脸煞白,气都喘不上来,“你听听是人话吗!”
    秦天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觉得说挺好。”
    “你......”教导主任一个大喘气,差点儿没一头撅过去,“一丘之貉!简直是一丘之貉!”
    “学校开除我的决定我已经知道了,”台上,尚楚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插着裤兜,耸了耸肩膀说,“没意见,不上诉,随便开。”
    “开除!”主任在台下跳脚,尖着嗓子喊,“必须开除!”
    秦天斜睨他一眼:“你说了能算数?”
    “怎么不算!”主任冷哼一声,“文件都下来了,就是我拟的,就差盖个公章,这小子就得给我灰溜溜滚出学校!”
    秦天闻言瞳孔一缩,一旦公章印了下去,这事儿就再没有转圜余地了。
    主任在一旁添油加火:“一会儿我就去催催校长赶紧把章盖了完事,网上闹成什么样了都,赶紧把这小子开了!一个Omega,混进全国最好的警校,还一混就混了两年,成何体统!”
    本来上周五就讨论出结果了,教育局和政治处那边也赞同开除这个处理方法,毕竟Omega进警校的先例一旦开了,以后再禁可就不好禁了,就等着大红公章一盖,这事儿就算有个交代。
    谁曾想这事儿闹得公安部都知道了,突然发话要来首警搞巡查,说要见见这个把整个军警招生体系搅混的Omega到底是个什么人才。坐办公室的领导们早都混成了人精,几个人私下里一琢磨,你说公安部大佬们突然插手学校这边的事儿是几个意思?不就是要看看他们首警对这事的处理方法合不合适、处理结果到不到位、出来态度端不端正嘛!
    于是领导们琢磨出来了,光开除还不够,还要让尚楚当着所有人的面深刻检讨、郑重忏悔,以展现学校对这类恶性事件额零容忍、零退让,谁知道尚楚上了主席台就自个儿唱起戏来了!
    台上,尚楚看着偌大操场上乌泱泱的人头,轻轻笑了笑:“恭喜各位啊,没了我,你们的排名总算能往上升一位了。不用谢,像我这种牛逼的Omega,让一让你们也是应该的。”
    说完这一句,他撂下话筒,回身看了眼高高挂在旗杆上的校旗。
    今儿没什么风,旗子没能飘起来,挺可惜的。
    要说走前还有些什么遗憾,就是没能亲自升一次旗,不过往后也没机会了。
    尚楚目光微闪,纵身一跃,轻巧地从两米多高的台上跳了下来,起身拍了拍裤脚,拔腿就走。
    他好像听见后头有谁在喊他的名字,尚楚压着眼底涌起的酸意,抬手挥了两下,头也没回一次。
    晨会还在继续,尚楚站在单人寝室的窗边,隐约能听到操场那边传来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要大家引以为戒,要坚决杜绝这种弄虚作假走捷径的行为!
    捷径?
    尚楚倚着窗框笑了一笑,他哪来的捷径可走,别人的山重水复疑无路后头好歹跟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是车到山前必是悬崖,船到桥头肯定触礁,怎么就他妈的这么惨呢!
    他刚才在台上讲的那番话听起来是挺慷慨激昂的,好像他对开不开除这事儿根本就无所谓,其实尚楚自己心里明白,什么就无所谓啊,他太有所谓了!
    他已经不知道连着几晚干瞪眼到天亮了,有天晚上他的鼻血止不住地流,尚楚在厕所里对着镜子,觉得里头的自己有些古怪,他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就好像蹿进了一个四面不通的死胡同,往哪儿看都是黑的。脸上都是血他也懒得擦,再擦又能怎么样,他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