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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霍枕宁虽不急,可瞧着二妹妹去岁就出降,今年得了个大胖儿子,而璀错手里一个,肚子里一个,叫她好生艳羡:“虽说我也不急,可见了你们的孩子,姨母姨母的叫我,我真的喜欢,倒还挺想有人叫我一声娘亲。”
    到了那公主府中,自有一套昏礼的礼仪,霍枕宁并不摆那帝女的架子,可周夫人哪里敢受公主的一拜,侧着身子回避了。
    府里的宾客满满当当的,见公主美若天仙,性子也并不倨傲,纷纷赞叹。
    礼成之后,霍枕宁便由人搀着,进了那卧房。
    这卧房里的一切,皆有江微之一一操办,她也是过了眼的,眼下并不生疏,靠坐在那迎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
    外头熙熙攘攘的,侍女们侍候着,为公主除了发冠,拆了发髻,再换上了常服,这才退了下去。她下了榻,往那桌前坐了,看着那一盏红烛发愣。
    璀错成婚那一日,她曾说过,若是到了她这一日,若是江微之欺负了她,她便斩了他。
    她对这些床笫之事一知半解的,出降头一晚,倒是有女官来教导,可刚翻开那些图片,就被她赶了出去,谁敢来教她?
    便是木樨,那也是个脸皮子薄的,更没有同她提过。
    不过她似懂非懂的,倒是知道一些。
    那若是一时,江微之若是真的欺负她呢?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听说,若是不欺负的话,那便是不能有孩子的。
    她仔细想想,觉得还是准他欺负吧,或者她来欺负他也成。
    她顿时茅塞顿开,谁说只能男子欺负女子,她也可以欺负他啊?
    她想通了这一层,顿时高兴起来,吹熄了别的烛,只拿了一盏红烛躲在门后边,打算待江微之来,便吓他一下。
    等了一时,已然有些困顿了,公主端着红烛,眼睛都快闭上了。
    江微之心跳隆隆,推拒了无数饮酒的邀请,一径儿地往卧房而去,月华如水,倾斜在他的肩头,他却在叩门的那一刻,迟疑了一下。
    前日的紫宸殿,陛下肃着脸同他说道:……你除服之日是十一月十二,朕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一,也算是夺情了,朕特准你穿喜服,别的就别想了。”
    别的是什么?
    江微之想起来这一桩,登时有些泱泱,还是叩了叩门。
    只是这一叩,却没人应门。
    他心下好奇,轻轻一推,却在进门的一霎那,有几滴热油一样的物事落在了他的手上。
    公主举着一盏红烛就往他的怀里倒来。
    江微之忍着疼,接过了公主手里的红烛,公主却醒了,睁着一双乌亮大眼,有些惊喜有些小得意,一双长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再轻轻一跃,已然双脚悬空,挂在了他的腰间。
    江微之愕然。
    四周无声无息的,风细细地自身后袭来,把怀中的人儿吹的一个寒战。
    “我要来欺负你。”公主把头靠在了他的脸上,眼睛眨也不眨,再说要这句之后,那软软的唇却触在了他颈侧那片肌肤上,在他的耳边嗡哝,“你的腰怎么细……从前我就想摸一摸……”
    她说着摸他的腰,可那只柔嫩的小手却自他的衣襟里伸进去,摸着他的胸膛。
    像羽毛轻触,一下一下的,公主不知道分寸,可眼前人却被撩拨的耐不住。
    他一只手将她抱在身上,低下头去寻她柔软而清甜的唇,轻轻地触了一下,触到那片暖润,他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整个儿含住。
    身/下人软的像水一样,在他的怀里柔若无骨,他抱着她,一边吻一边地走,将那红烛搁在了桌上,再同她双双跌进那鸳鸯被里。
    她被他吻的喘不过去来,愈发地缠住他,可是这样的热切却只持续了一时,那面颊通红的男子忽的就放开了她,一霎儿离开了床铺,匆匆往门外而去。
    骤然地离去,将公主晾在了哪儿,她的衣衫大开,修长的双腿露在被外,那张绯红的小脸上满是被抛下的诧异和错愕。
    而那冲出去的男儿迅速寻了一瓢凉水,扑在了自己的脸上,炽热的那处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他喘着气,像是在懊悔。
    过了子时才除服……他要忍……
    他将自己扑灭,缓了缓心神,这才推门而入。
    而那榻上的公主却泪眼汪汪地,看他进来,忍不住哭出声来。
    “江迟……你不行。”她哇哇大哭起来,“怪不得你从前待我冷淡,原来是你不行啊!”
    公主哭的响亮,江微之错愕,继而失笑,他耐心地坐在她的身边,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再等等。”
    公主躲开他的手,哭的绝望。
    “等什么呀,你若不行,等到天荒地老都不行。”她哭红了鼻头,眼泪吧嗒,“罢了罢了,横竖我也同你成了婚,抱养一个孩子便是……”
    她哭的像个孩子,哭倒在他的怀里,鼻子眼泪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那人笑的宠溺,长腿上床,将公主侧抱在怀里,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胖梨,我抱抱你吧。”
    公主哭的一抽一抽的,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
    “你抱就抱,快把你的匕首拿开,硌着我了。”
    江微之一滞,有些羞赧的迈进了她的肩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
    绝望的公主太困了,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可那沉睡的面容上,乌黑浓密的睫毛上还挂了晶莹的泪珠,须臾落下,将她身前的被褥打湿了小小的一点。
    月光倾泻进来,窗影在地上斑驳,身前的少女蜷缩着,修长的双腿像玉一般洁净。
    他起身,为她除去外服,再拧来一方帕子,为她擦拭了面颊,这才温柔地为她盖了锦被,走了出去。
    练剑。
    花月影下,清逸若谪仙的身影舞动长剑,身姿若天人。
    更深露重,年轻的将军终于舞罢了剑,去净房沐浴更衣,再出来时,滴漏已近子时。
    小小的公主将自己蜷缩起来,怀里搂着一角锦被,床下那错金银的熏笼自镂空的纹样里,发着幽幽的暖香,有些不可望见的细小欲念滋生。
    他的手臂修长白皙,其上有青色的筋脉,筋骨分明而紧实,就那样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脖颈下,一捞一卷,小小的公主已然在他的怀中。
    他不敢惊动她,只是将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额上、雪肤,以及那片香香的柔软上。
    怀中的人儿做着香甜的梦,梦里却被火一样的灼热触碰着,她有着少女独有的柔软和馨香,有些稚气未脱的天真,还有些不自知的撩人姿态。
    他心疼她的困顿,直打算来个晚安吻,可公主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玉臂轻抬,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齿之间呢喃:“来欺负我呀……”
    他心跳隆隆,吻她吻的绵绵,她软的像一滩水,被他的灼热烘烤着,他一路吻下去,看她嘤咛着抬起了她的腰肢,在他的手中颤栗着。
    他吻上来,覆住她的她的唇,轻轻说着:“水汪汪的……”
    公主迷蒙着双眼,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他微微地离开了她的唇,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的狷狂。
    “水汪汪的……”
    他看着公主羞红了双颊,耳朵尖红的滴血,他忍不住再度吻下去,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云来雨去,她觉得自己在云端,身上那个人衣衫凌乱,露出紧实的胸膛,些许的痛意使她不禁抬起了腰肢,可他却立刻吻了上来,手指轻抚她的眉眼,吻的天昏地暗。
    她紧紧地抱着他,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充裕踏实,她热爱这样的感觉,他亦是。
    一曲终了,天地俱净,娇纵的公主在他的耳畔低语,声音清甜慵懒:“要唤你什么好呢?驸马。”
    那人却眯起了那双好看到过分的双眼,又亲了上来。
    “公主随意。”
    那调皮的公主却咬住了他的唇,复而小舌一舔他的唇,笑的缱绻娇柔。
    “哥哥……”
    那人将这声唤听进了心里,他像是又犯了怔忡之症,心悸极了,他吻上了她的唇,拥紧了了她,像是拥住了万顷山河。
    —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我爱你们!比心!
    再度拥抱一直陪伴我的二妞妞和小亲夏,七月*3*
    表白思宇,比心*3*
    昨天忘记了九洱,我一直记得你的小论文!表白。
    作者专栏求预收《将军帐里有糖》(你们真的不打算下本继续和我嗨了吗55555555)跪下了
    男主版文案:
    辛长星重生了,可他却多了一桩心事: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头,艰难地背着他一直往前走的小丫头,究竟是谁?
    某一晚,他正做着梦,一睁眼,却看见小兵青鹿从地里冒出来,抱着个小铲子,战战兢兢地说:我说我是在练习挖战壕,您信吗?
    辛长星一口血喷出来:滚!
    女主版文案:
    青鹿是被当成男孩子捡回来,顶替别人当兵的。
    她从伙房一直到喂马,坚决不要上前线
    别人挖战壕,她挖狗洞,别人往前冲,她往后跑。
    终于有一天,她挖进了将军的帐篷。
    瞎写版文案:
    传说中的大将军是个变态。
    士兵吃糠咽菜,将军满汉全席。
    士兵风雨中急行八百里,将军乘马车睡梦香甜。
    士兵衣衫褴褛,将军锦衣华服、芬芳馥郁。
    士兵露天扎营,将军住在他的专属帐篷。
    士兵谦卑有礼,将军天天口吐芬芳。
    有一天,新丁青鹿从将军的帐篷里全身而退。
    战友们纷纷围上来:将军帐篷里有什么啊?
    青鹿笑眯眯地告诉他们:将军帐里有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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