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择，程缨绝不会再踏出小渔村半步。
    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就不会被毁掉。
    “程缨……程缨……”
    秦晔发现程缨在做噩梦，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宇凝起透着痛苦的意味。
    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她眼角处有眼泪滑下。
    秦晔心一痛，将她紧紧抱住。
    她已经回宫这么久了，为什么身子还这么瘦？
    抱在他怀中时，他甚至能清晰的摸到她每根骨头的形状。
    程缨睁开眼睛，视线飘忽宛若被人抽走了灵魂，秦晔莫名的害怕，抚摸着她的脸，低声呼喊她的名字，“程缨……”
    程缨从噩梦中回神，长睫颤了颤。
    “你梦到什么？怎么吓得这么狠？”
    “臣妾……梦到……自己被一个身上有脓疮的怪兽咬住……臣妾好害怕。”程缨扑到秦晔怀中去，小声哭泣着。秦晔无奈笑了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她，没有想到她胆子这么小。
    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决定跳下悬崖的……
    一想到这，秦晔心中就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除了在荣华富贵上面，还该怎么弥补她。
    思忖了会儿，他想着要不将程缨的家人接进宫中来，正欲问话，却发现程缨靠在他怀中睡着了。秦晔垂眸安静的打量着她，没有再说话。
    *
    谢蓉萱进宫一事，因谢蓉姗出面被挡了下来。大抵是觉得对不住谢家，秦晔赐婚给娣硕公主与谢容寻。
    程缨自那一日与谢容寻告别，就再未看过他。
    这段期间，后宫风平浪静，静的有些可怕。
    程缨琢磨，谢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办法了结了她这个不定数。
    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中秋节前一天，程缨不知怎得脸颊过敏，泛起了红疹，以致出席中秋宴会时，需得面纱覆面。
    她戴着特制的面纱，将大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跟随秦晔去御花园。两人一到，众人便纷纷下跪行礼。
    今晚的中秋宴会是皇后娘娘操办的，想要走温情路线，只邀请了些王公贵胄们出席。是故，人并不多。
    程缨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一下众人，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按照礼制，程缨跟其他妃嫔们坐在一起。
    可秦晔却示意她坐在边上，让她与谢蓉姗一同伴着他。
    谢蓉姗脸色有一瞬间僵硬，随后又款款笑着，主动拉着程缨坐下。她似是要展现母仪天下、大度宽厚的风范，一直在与程缨说话。
    程缨不咸不淡的回应着她的话。
    “微臣叩见皇上，请恕微臣来迟之罪。”
    台下，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程缨脊背蓦然僵住，吞了吞口水才朝那个人望去。
    今日的中秋宴会不是家宴吗？
    蒋燚怎么会来？
    “表弟，你不必如此拘谨。”秦晔笑意融融，抬手示意蒋燚坐下。
    蒋燚坐下去后，视线掠过程缨。
    程缨垂下头去，暗暗握紧手指。
    蒋燚竟然是秦晔的表弟？
    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不知是不是程缨的错觉，她感觉蒋燚停在她脸上的目光有些长，直至秦晔的声音响起，蒋燚才收回视线。
    程缨暗暗舒口气。
    “皇后，丞相跟容寻呢？”
    “陛下，父亲跟大哥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嗯，那我们先吃吧。”
    秦晔说完话，朝程缨笑笑。程缨弯起眉眼，桌底下他的手侵入过来，捉住她的手腕。
    她似嗔似怪恼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地挑挑眉。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沿着她的腿根慢慢摩梭，略显尖锐的指甲戳到她的嫩心时，她差点儿失声尖叫出来。
    为防失礼，程缨装作挪动身体的样子，两腿并拢不让秦晔再为所欲为。
    秦晔的手被紧紧夹住，挣脱不开，脸色有些僵住，无可奈何的看着程缨。
    程缨不为所动。
    秦晔见状，索性放肆到底，手指紧紧扣住她整个阴.户，用力捏着。程缨手中的筷子一顿，抬起头咬住下唇。
    脸颊通红，眼含春水，一副娇媚不堪的模样。
    他搓摩了会儿她的阴.户，察觉到有湿意涌出，心中暗自窃喜，正欲将手指探进亵裤内，台下蒋燚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前段时间托陛下找的人，可有线索了？”
    秦晔回过神，脸上有着欲求不满的意味，程缨不敢再夹他的手，微微分开腿心，他顺势捏了她阴.户一把才抽回手。
    他咳嗽一声，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朕让户部侍郎查了一下京城妇人的名单，找到两位叫做倪梅的，但是条件都不符合你描述的妇人。”
    蒋燚弯唇笑笑，视线掠过程缨脸上的面纱，“臣觉得不必查了。”
    秦晔拧眉，“那你的传家之宝就这么丢了？”
    “臣认命了。”
    蒋燚轻轻叹口气，向后靠到椅背上。
    程缨即使戴了面纱，可也不敢看蒋燚，怕被蒋燚怀疑。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暗自狐疑。
    什么传家之宝？
    谢蓉姗同样好奇，端着温柔的笑问道，“蒋表弟的传家之宝弄丢了？”
    “嗯。”蒋燚点点头，视线又仿佛不经意间掠过程缨，“臣前段期间在客栈歇息，遇到个叫做倪梅的妇人，她偷走了臣的传家之宝玉佩。这段期间，臣一直在找那个倪梅，却怎么也找不到。”
    “……”程缨。
    她暗自磨了磨牙。
    她哪里偷他的传家之宝了？
    分明是他硬将玉佩塞进她的身体里，此刻听到他颠倒是非的话，程缨恨得牙痒痒的。
    那厢谢蓉姗叹息，“蒋表弟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既是传家之宝，不能随意丢失，还是让户部把案子交给刑部，将那个妇人捉出来。”
    蒋燚笑笑，“嗯。”
    “不过我说蒋状元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会让一个妇人将玉佩偷走？”蒋燚边上的男人出言侃道。
    蒋燚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神闪烁着微光，似笑非笑道，“王兄，你是不知道这妇人有多狡猾，她故意将玉佩塞到她身下那张小嘴里，让我抢都不敢抢。”
    “啧……”
    男人们闻声，不约如同笑起来。
    女人们全都面红耳赤，羞得不行，大抵是没有料到这蒋燚这么大胆，敢在圣上面前说这种浑话。
    【作者的话】：谢谢大家的珠珠，求珠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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