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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顾初九把这个寒假安排得十分悠闲,整日除了宅家静待除夕到来之外,就是抱着英语词典阅读周谨南送她的那本英文原著。但阅读进程十分缓慢,倒不是书中生词太多,而是她每每查了词典翻译出来的句子都变得晦涩,以至于第一遍读得半知半解,又开始第二遍、第三遍,太费脑子。
    周谨南一如既往地忙碌,早出晚归是常态,顾初九从不问他,只在他回家时送上爱的抱抱。有时候抱着抱着便吻了,吻着吻着两人就压到了床上去。
    这些日子,顾初九活像只捕食的妖精,赖在洞穴里等周谨南送上门来,一见到他便扒上去,费尽心机地挑逗勾引,贪婪地汲取他的精血和柔情,不考虑正常人的负荷能力,也不去想明天。
    沉迷情色时爽,清醒时浑身酸痛并不好过。顾初九不管不顾,任自己情动时烂成一滩不受控的水,附着在周谨南身上,诱着他抵死缠绵。
    自古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顾初九借着床头灯光,看向在她身旁侧躺入眠的男人。
    他双眸闭合,清冷不见,纤长睫毛盖住眼脸,光晕在他鼻梁侧打出温柔的影。他双唇血色很浅,似有疲惫病态,昏黄灯光卸下他的防备,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整个人被揉浸于静谧之中,顾初九只有在此时才会觉得他不是那个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出真心的男人,而像是一位耐心等她采撷的睡美人。
    顾初九撑着手臂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她还睡不着,心爱的人就躺在身边,情欲平息后的暧昧夜晚,她还保持全须全尾地清醒,这可太难得了。
    她翻身趴在床上,借着床头灯又翻开她的生日礼物。这本书她已经读了多遍,现在终于搞明白了每句话的含义和潜台词,故事情节也被她梳理清楚,于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礼物。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她用周谨南放在床头的钢笔低头写字,写完笑着望了周谨南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吹干了墨。这才又把书随便掀到一页,默看起来。
    周谨南睁开眼时便瞧见她闷头苦读的模样,“这么喜欢?”
    顾初九被他一手揽进怀里,她的双手还正抓着书的左右两边,“喜欢,最喜欢这一句。”
    顾初九抬手把书给他看,有些背光,周谨南眯起眼睛。
    “Love   to   occupy   a   great   energy,   it   should   be   a   person   to   leave   their   own   life   to   do   a   special   love.   The   most   cl?”
    “等等,后面的不要了,后面的不喜欢。”顾初九合上书,偏头看他。
    周谨南也将视线垂在她脸上,眼中的睡意被分散两分,“断章取义?”
    顾初九嗔怪他一眼,并不辩解。
    尔后又丢开书本,翻转身体,面朝他蜷缩进他身边,“以前听你上课时,我就很喜欢听你读英文,很好听。”
    顾初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崇拜与眷恋。
    “嗯。”周谨南撑起手臂,越过她摁灭床头灯,再重新躺下揽住怀里的人,“以后每天都给你读,睡吧。”
    顾初九没有说话,乖巧地折起手臂,双手搁在他心口旁,安静地闭上眼睛。
    *
    周谨南在除夕的前一天出差去邻市,顾初九在他出门的一个小时后,坐上了驱往周宅的黑色轿车。
    再见周长柏,顾初九还是怕,但心底的决心战胜了害怕,她恭敬地坐在餐桌边,位于周长柏下手。
    “几番邀约,还以为是你不肯来。”周长柏抬手,管家给两人倒上红酒。
    顾初九笑容很干,声音也小,“不是的,我前一阵子学校期末考试,学习很忙。”
    “考得怎么样?”周长柏夹了一片牛肉递进顾初九的餐盘上。
    顾初九握着筷子没动,“还好。”
    “多吃些,你太瘦了。”周长柏不再管她,自己进食。
    顾初九没有看他,低头望着桌上的食物,一口都吃不下。周宅的食物于她是无法解脱的噩梦,可她如今选择旧路,也只能硬逼着自己配合周长柏的进餐速度,吃下少量食物。
    周长柏瞟她一眼,眼神鄙夷,不屑,又带着意料中的自负,如同看自家圈养的笼中雀。
    餐毕,女佣收走餐具,顾初九随周长柏来到客厅。虽说是客厅,也不过是个巨大的牢笼,一扇雕花木门,隔绝了宅子里的其他人。
    顾初九手心不停冒冷汗,贴着大腿的手机有些发烫。
    “桑絮是我以前的老师。”顾初九先开了口。
    坐在沙发上的周长柏不在意地应声。
    “您打过她吧?”顾初九还与他保持着距离,站在沙发边缘处,没有靠近。
    周长柏低头吹开茶水表面的沫,抿了口,“她和你说的?”
    “我见过她身上的伤痕。”顾初九吞咽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液,心脏被自己抛得很高,“她是怎么死的?”
    周长柏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
    顾初九摇摇头,“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挨打。”
    “你突然转变心意,怎么,我那个儿子不要你了?”周长柏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我想,过得好一点,他在周家没有权,我跟着他受苦。”顾初九把编好的词说出口。
    却换得周长柏轻笑,“蹩脚的谎话。”
    顾初九一瞬不敢呼吸,也忘了言语,她双目紧盯周长柏,犹恐他突然站起身,走向她。
    周长柏却并没有动,看她的眼神愈发带着趣儿,“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你主动给管家打电话要来,我便在思考。初九,或许你可以先回答我,我们再聊其他。”
    【叹气,卡文了】
    【情节都在脑子里,写不出来是什么鬼】
    ~谢谢姐妹们一路留言和喂珠,我尽快调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