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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跟展柜等家奴不同,仲韧效忠的是她,这一点对小暖来说极为重要,这样的人是她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的重要基石。
    除了仲韧,被小暖列入一等人才的还有张三有,信叔,蓝紫晨,黄子厚,展柜,展福以及刚刚被她加入的秦二舅。
    秦二舅稳扎稳打,他的能力虽不能开拓市场,但守成足矣,这样的人也必须得有打了胜仗,得有人收拾摊子守住胜果。
    小暖想了想,提起笔又在自己的本本上加了一个名字:展宏图。
    再过十年,此子必成大器。
    “小东家,半个时辰前展毅能和吴在怡翠楼为争彩头动了手,吴折了胳膊,展毅能流了一脸的血。”黄子厚进来报他刚打探到的消息。
    小暖翘起嘴角,这珠绿果然是人才,“关注两家的动静,让人引失意的吴去赌场。”
    明后日,济县最大的赌场会有一场年度豪赌,小暖要在这场豪赌上收拾了这个吴老二。
    “是。”黄子厚把他调查的乌家的两处铺子和一个庄子的情况写成了报告递上来,又转身急匆匆地跑了。
    小暖展开报告看了一会儿,十指点在庄子上,这个庄子,她要定了,算是吴家陪给妹妹的医药费!
    吴吊着一条胳膊,被自家的大哥吴恙骂了个狗血淋头后,又被罚在后院的佛堂忏悔自己的罪过。可这败家子哪里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出来时依旧是一肚子的气。
    展毅能那个从小跟他打到大的王八蛋,他这次饶不了他,在家歇息两日养足了精神后,他叫过贴身小厮,“展毅能在哪儿,被罚了没有?”
    小厮小心翼翼地报道,“姑奶奶罚了他抄家规后,展大爷便没事儿了,听说他今日在栖桐街的长乐赌坊,说是情场失意赌场便能得意……”
    吴怒骂,“这个王八蛋,去给爷抄家伙,爷要在赌场灭了他!”
    小厮吞吞口水,“爷还是不要去的为好,小的听说赌场今天赌的都是大件儿,展大爷手里有铺子田产,您手里……”
    吴一脚揣在小厮身上,“爷怎么了,爷有的是!”
    待吴到了赌场时,立刻有人把他领进了今日大热的头号房。屋内都是济县各家的东家少东家,气氛燃到爆,展毅能面前放着几张田契,正撸起胳膊单脚踩凳高声叫喊,“大,赌大!”
    坐在周记杂货铺东家边上聊得正欢的小暖,见到吴漆黑的脸色,嘴角微微翘起,她等得肥羊,来了!
    吊着左臂的吴挤到人群中,一把银票拍在桌上,“小!”
    展毅能见到吴拍银票,便嘲笑道,“吴老二,你懂不懂规矩?没田庄铺子就别过来跟着掺和,也不嫌寒掺!”
    吴死死瞪着他,谁说小爷没铺子,“我压上南巷的酒楼,买小!开!”
    展毅能又哈哈大笑,“那酒楼是你哥的,干你个屁事儿。你输了能让你哥把酒楼腾出来?”
    在场的东家们面色各异,这吴乃是个草包,他爹吴运才把生意都交给他大哥打理,吴到现在一家铺子也没有,说起来不知是不是该同情他。
    这吴运才还是非常有远见的。
    不过他再有远见,也抵不过有个蠢猪儿子。
    吴咬牙,“酒楼不成,本少爷押城南田庄总可以。”
    “你也只能押舅母的田庄了,田契呢,拿出来!别说没有,给老吴家丢脸!”展毅能伸出大手,刚赢了一个庄子的他正亢奋着。
    吴哪来的田契,梗着脖子骂道,“你他娘的”
    “我娘是你亲姑,你再骂一句试试!”展毅能一脚踢开凳子,瞪着眼睛叫嚣着。
    兔崽子咬王八羔子,小暖看得津津有味,早就见过无数次的其他人不耐烦了,“赌不赌,不赌开了?”
    两人怕犯了众怒,都收敛了些,吴道,“我没拿契书,开押条成不成?“
    “赌场里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今日乃图的就是个痛快。”赌坊的庄家发话了,“有这么多人作证,高某也不怕吴少爷赖账,大伙觉得呢?”
    庄家发话,无人反驳,这赌坊的高世成可是黑白通吃的人物,在他这里也不怕吴家赖账。
    吴写了条子拍在桌子上,“小,开!” .
    第二三六章 豪赌
    庄家掀开骰盅,“一四五,十点,小!”
    “啊哈哈哈!”吴仰天大笑,“展毅能你个怂包,跟二爷我斗你还嫩着呢!”
    展毅能狠狠地瞪了被自己打残的吴一眼,他今天运道极好,他就不信会输,“再来!”
    几把之后,小暖眼看着吴赢了两家铺子,展毅能输了一个,输没了的或者赢够了的都退下来,又有新人补上去,气氛越发的火爆。小暖左右两边的东家都上去赌了,剩她独自在这儿伸着脖子瞪着大眼睛看热闹。
    眼看着今日的豪赌就要结束了,赌坊的东家高冲走到赌桌前,“各位东家少东家们,今年最后两把,若是再不出手可就得等着明年了。”
    这种以铺子折价上堵桌的玩法,是专为济县的大小东家们开的,一年一次。为的是怡情,大家凑在一起图个乐呵也联络联络感情,是他们才能享受的年底放松方式。
    这一日,一年的赚回的钱可能会输出去;也可能赔了一年的买卖一把就扭亏为盈。赌钱是投机,风险极大的投机,就是因为它够刺激,才让人血脉喷张。
    小暖乐呵呵地看着,丝毫没有上桌的意思。
    展毅能回头看到这个令他生厌的小白脸还在边上装孙子,便叫道,“秦兄看了一天的热闹,不赌一把,你是来蹭吃蹭喝的,还是大大伙热闹的?”
    大伙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后半年才冒头的绫罗霓裳小东家,高冲笑道,“秦东家来了一日,只看不玩不手痒?”
    “高大哥相请,日爰也只好壮着胆子来两把了。”小暖状似无奈地走到赌桌边上。
    跟一桌赌徒站在一起,小暖怎么看怎么是一个等待挨宰的羊羔子,高冲笑道,“新手都运气好,秦东家怎么也得赢一家铺子回去。”
    小暖笑容带怯,“借您吉言。”
    这最后两把,由长乐赌坊的东家高冲摇骰盅,众人看着他姿势极帅得在空中收了三个骰子,然后哗哗哗地一阵晃动后“啪”地一声扣在桌上,开始下注。
    小暖在大与小之间犹豫一下,便把绫罗坊的地契押在了“大”上。
    众人一片哗然,看着绫罗坊的地契,眼都绿了。
    过来赌的东家们拿的多是几百两可有可有的小铺子,小暖这么大手笔的还真是第一个。
    小暖被众人看得有些尴尬,“秦某看各位叔伯大哥都是用铺子或田庄下注,没有拿住着的宅子的。秦某在济县只有两家铺子一个狗窝,总不好把我的狗窝押上,坏了规矩……”
    大伙……
    这秦日爰莫不是脑子有毛病?他们不拿住宅赌,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小铺子啊,哪个舍得拿祖宅房契!
    “那就,接着?”高冲看着小暖的眼神儿和善极了,开赌坊的就喜欢小暖这样的人,老实,不扎刺,出手还极其大方,若是这小子明年没有把铺子败光了,年底时还要下帖子把他叫过来。
    “来啊!”
    “难得秦东家拿铺子出来让大家乐呵,当然得接着啊!”吴见到有人压的铺子比自己的庄子还值钱,惴惴不安的心才踏实了。
    因为就算万一赌输了,他回去也能有个借口今天最大的傻子和赌徒不是他,是赵书彦的跟屁虫,他都敢偷绫罗坊的地契出来赌,自己拿家里的田庄出来真不算啥大事儿。
    吴和展毅能都压了小……因今天小出的更多。
    小暖紧张兮兮地盯着骰子,与众人异口同声地喊,“开!”
    高冲打开骰盅,小暖看到三个点数,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
    几个黑或红的小点决定了天地,惨叫的惨叫,大笑的大笑,小暖兴奋地抓住旁边的胖子,“赢了,我赢了!”
    刺激,太刺激了!
    输了的胖子一把拍掉小暖的手,“赢一把而已,鬼叫什么!”
    她身后的绿蝶瞪了眼睛,小暖却不在意,傻呵呵地乐着。
    赢家按照押的铺子金额多少开始分利,小暖自然是大头,她得了两张地契和吴的白条。看着她握着白条欣喜的小脸瞬间失落,众人又开始幸灾乐祸,要拿着这白条去吴家换地契,怎么也得被吴家父子扒掉一层皮!
    这小白脸看着,可没几层皮,这回可就是要被吴恙活剥了!
    “秦兄莫慌,若是吴家不肯给地契,大伙定会去他家帮你要个说法。”王家木行的少东家王南栋哈哈大笑,“下一把你可不能跑。”
    “也不能把白条压上来给大伙添晦气!”展毅能叫嚣着,就要让吴的田庄砸在小暖手里,让他回去挨揍。
    “好。”小暖把绫罗坊的地契和吴的白条收起来,把一家铺子的地契握在手里。
    见她这么上道儿,桌上的人都高兴。
    最后一把,小暖没有看别人怎么下注,只是凭着直觉押了小,然后,又赢回来一家铺子!还是展毅能的铺子!
    赌了两把,小暖共赢了三家铺子一个田庄,小脸激动得通红。
    高冲笑道,“今日后晌秦东家是大赢家,按规矩今晚的酒该秦东家请了,不知秦东家意下如何?”
    小暖当然不会推辞,站起来拱手道,“请大家赏脸,咱们去天香楼喝个痛快!”
    赢了的高兴自然要去凑热闹,输了的郁闷也想去狠狠宰秦日爰一顿,于是一帮子人呼啦啦地从赌坊出来,直奔天香楼,只有输了母亲陪嫁田庄的吴灰溜溜地走了。
    小暖年纪小,自然是不盛酒力的,喝了三杯后开始打晃五杯便假装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众人一直闹到将要宵禁才散场。
    这一顿花去小暖五十贯,不过五十贯比起三家铺子实在不算什么,她今天是赚大发了!
    那三个铺子值六七百两没问题,吴的田庄足有两顷良田,而且离着秦家村不远,明年种棉花正合适!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小暖忍不住哼起小曲儿,被绿蝶扶着一路唱回了秦府。到家后澡还没来得及洗,玄其便到了,“三爷请姑娘过府一趟。” .
    第二三七章 夜话
    小暖头有点晕,“这么晚了三爷找我何事?”
    玄其摇头,表情有些凝重,他哪敢说三爷是知道姑娘去赌坊呆了一日,心有不悦呢。
    许是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需要自己协助或者走之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小暖喝了碗解酒茶,洗把脸换了衣裳后,被玄其飞檐走壁地拎到三爷的书房门口。
    待玄其把她放下时,小暖还抱着玄其的胳膊,晕得想吐,她再一次对大黄的爱好表示不理解。
    待进到客房内后,小暖躬身行礼,半天三爷也不叫她起来。小暖偷偷抬眼一看,三爷的心情果然不好,屋内尽是冷低压。
    玄其退出去后,小暖抬眼也不见木开和玄散,有点发憷。话说,大半夜的她跟三爷独处一室,是不是不对啊?她现在已经揭了假脸,是小暖了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不过,三爷穿着她的绫罗坊出品的精品便服,真是好看呢,小暖晕乎乎地,又傻呵呵地笑了。
    严晟自书本上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目光分明含着不悦,好似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小暖赶忙摆出大黄脸望着三爷,不管是为了什么,经典表情求放过。
    严晟果然吃这一套,淡淡地道,“过来坐。”
    小暖颠颠跑过去,拉了小凳子不远不近正地规规矩矩坐下。
    严晟问道,“这两天忙些什么?”
    小暖笑道,“进腊月了,忙着店铺里的事情。日爰要盘帐缴税,准备给伙计们发分红和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