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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舒白正准备走,身上的外套突然被人扒拉下。
    再一看,是关一北。
    乍一看他不像是醉了,双眼清晰,话也说得利索,“你干嘛和他说谢谢,这外套是我的,我借给他穿的。”
    微愣后,舒白略觉好笑,又觉哪里不对,犹豫一番,没和醉鬼计较,问:“那我还给你?”
    关一北盯着她的眼睛,许久,说,“不用,你不冷就行。”
    喝醉总容易说些胡话,舒白难得地纵着他,吩咐郁景归帮忙照料后便和林晓晓走了。
    自助药店就在附近,买东西很快,她们走后的十分钟,5102的两人也回来了。
    回到家,关一北没对着马桶吐,也没发酒疯,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单手覆在双眼上,遮住客厅强烈刺眼的光。
    郁景归替他把吊灯关了,只留两盏夜灯。
    一杯水和一板药被递过去。
    关一北没接药,只喝了口水,睁眼半迷糊半清醒地看着郁景归,“我要是你,该多好。”
    没继续维持站立姿势的郁景归俯过身,手指掰开锡纸,将药再次递过去,心平气和,“为什么?”
    关一北还是没接那药,顿了许久,突然笑出来,“我和常宁聊过微信。”
    “嗯?”郁景归似乎没猜出什么来,“聊得不开心吗……”
    “她对我说,没想到舒白因为那件事变化会那么大。”
    郁景归手指略僵。
    关一北继续道:“我问她,那件事是什么。她说,你不知道吗,以前有个本来想对她表白的人,不小心搞错对象,把情书和巧克力都送给舒白了。”
    “舒白误会有人喜欢她,欢天喜地去赴约,结果被放鸽子。”
    “那次过后便郁郁寡欢,消极一阵子后突然逆袭了。”
    讲完之后,关一北抬眸,眼皮出现一道深褶,看人时诡异又不可测,“说来惭愧,作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她减肥的原因,我居然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郁景归垂眸,没搭腔,呼吸稍稍沉重。
    昏昏暗暗的周遭,寂静了。
    关一北倚着沙发,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过一会儿,水杯掉落在客厅地板上,声音清脆。
    清晨,舒白被一个梦闹得无法安眠,一个翻身突然惊醒了。
    刚巧,林晓晓敲开卧室的门进来,“电脑又中毒了,好烦。”
    顺势,她往舒白床上一躺,拉了拉小手,“我叫一北过来帮我修,你把衣服换好,记得穿bra。”
    舒白说:“我今天不想见到他。”
    “为啥?”
    “我刚才梦见他为了常宁打了我一巴掌,气死了。”
    “这不是梦吗,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他怎么可能打你。”
    “如果是相反的话,梦里他打我一巴掌,现实里没准能把我腿打断。”
    “……”
    林晓晓沉默片刻,还是催促她快些起来。
    舒白一边起身一边嘟哝:“电脑怎么又中病毒,你肯定背着我看片了,都是姐妹,竟然不分享好资源。”
    洗漱后大脑才清醒不少,舒白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嘴馋地想吃蟹黄包和米豆浆,时间不早,再不去的早餐店该关门了。
    出门经过5102门口时,刚好看见被林晓晓喊出门的关一北。
    舒白没打招呼,擦肩而过的时候哼了声,说:“渣男。”
    关一北:“……”
    他摸摸头,自个儿似乎没做什么事儿吧。
    居然有幸揽到“渣男”这个称号。
    外面温度适宜天气晴朗,如果不是接二连三遇到5102的两人,舒白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同一个屋檐下,想不遇见都难。
    舒白眯眸,定睛眺望不远方的郁景归后,收回视线,想假装没看见,他倒心安理得地朝她走来,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一起用早餐?”
    大早上的,他衣着比她还随意,黑色的碎发也显得乱糟糟的,却莫名给人一种懒散从容的贵气。
    郁家少爷出门买早餐这事,还怪让人稀奇的。
    “不要。”舒白果断拒绝,“我要吃包子。”
    她口味是偏中式的刁钻,纵使是普通的包子,也要吃刚出笼热乎乎的。
    “好。”他眼眸似光,相当有耐性,“我陪你去买。”
    “我们没必要这么亲密吧。”舒白耸肩,“还有昨天晚上我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干嘛叫我白白。”
    “不叫这个叫什么,小白吗。”
    他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刚好同他们路过,满脸慌张地唤着:“小白,小白——”
    舒白倒抽一口凉气,已经预料到故事结局的她不说话。
    郁景归眉梢挑起几分疑惑,“小白?”
    中年妇女回过头来,心急地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条白色的泰迪犬?刚才我遛狗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急死人了。”
    郁景归礼貌询问:“您的狗叫……小白?”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要是看到的话会通知您的。”
    “谢谢了。”
    舒白咬牙挤出一句:“这位阿姨,小白这名字可能不太适合狗狗,不如换一个有辨识度的。”
    “那叫什么?”中年阿姨一脸好奇。
    舒白果断建议:“叫塞班吧。”
    似乎觉着这名字尚可,中年阿姨认真思考了会后,继续急匆匆地找狗了。
    转回头,舒白盯着郁景归,一字一顿强调:“你、不、许、笑。”
    “所以。”他点头附应,“还是叫你白白吧。”
    这人不论从哪方面都处处地靠近她,居心不轨的意图非常明显,一路走来,舒白认为可以实行计划了。
    怎样让他讨厌她,避开她,取消婚事。
    “听说。”舒白有的没的挑起话题,“郁少在国外多年,想必见过各色各样的女孩子吧。”
    “嗯?”
    “我想知道,你择偶标准是什么。”
    舒白摆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实际上则暗搓搓地计划让自己成功避开他的选项。
    郁景归似乎不知是计,若有沉思了会,最后抬头看她,“你真想知道?”
    “有点好奇。”
    “择偶标准是,你。”
    “……”
    避个毛啊!
    舒白皮笑肉不笑,“我实在搞不懂,我到底哪里招郁少你喜欢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话说到这份上,她就不信他还不明白。
    郁景归脚步微顿,凝眸看她,笑问:“白白是不是误会了?”
    “?”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
    “……”
    仔细回想的话,他确实没说过,但种种事迹表明……也不喜欢她,纯粹的说只是在撩拨暧昧。
    如果说梦见自己被关一北打,舒白的怒气值是10单位的话,那么此时她现在是100。
    还没法生起气来。
    毕竟人家没做错什么,是她自恋。
    排队等早餐的时候,舒白接了个电话,当着郁景归的面,和那端聊得轻快。
    挂了后,她晃晃手机,微笑看向郁景归,“叫了五个男人来家里做成人做的事情。”
    郁景归眯眸,“成人做的事?”
    “你要不要一起加入?”她煞有介事,“呀!忘了件事,刚才忘记提醒他们带道具,不过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应该会自己准备的吧。”
    “……”
    “这种人事情一定要人多一点才能做得起来。”
    郁景归还是没搭腔,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礼貌地替她拎了些东西。
    回来后,郁景归被关一北叫到5101,理由是修电脑。
    “不知这两丫头做了什么,我实在搞不定。”关一北束手无策地耸肩,“还不给清除文件。”
    舒白和林晓晓两人心安理得地往沙发上一坐,一边刷剧一边用早点。
    林晓晓挤眉弄眼道,“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别告诉我是顺路,我怀疑你两有奸情。”
    舒白咬着吸管,没正面回答,“我头一次遇见这样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