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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你听我说……”舒白紧张地重复语句。
    郁景归含笑看她,“你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算了我嫁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可我还没求婚。”
    “……”
    舒白这次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捂着脸,准备抬脚走的时候,被郁景归拉过她的手,低沉的男声在她耳旁响起,给人莫名的安全感:“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重来。”
    因为她紧张导致的小插曲完全不算什么。
    不知是郁景归的话安慰到她还是经过教训,舒白没那么紧张,没再继续坐着,低头看着连跪姿都虔诚标准的男人,突然想问他是不是花心思学过的。
    她大脑尚在胡思乱想,没怎么听他在说什么。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还是想向你求一次婚。”郁景归比她镇定一些,“今生只有一次的求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嫁给我。”
    乍一看他不慌忙,但尾音里舒白还是听出一点点的紧张。
    她一边不矜持地把手伸过去,一边笑问:“赶紧戴吧,我怕你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戴。”
    “有吗。”郁景归站起来,被她的话弄得气氛活跃一些,“没有吧。”
    “你看你的指尖,有点白。”舒白惊讶道,“真的在紧张诶。”
    “那就是吧。”他没再否认,“怎么办,有点紧张,要媳妇的亲亲抱抱才能好。”
    “那你还是继续紧张下去吧。”
    舒白拿到戒指,想溜走,被郁景归一把拉回来,不轻不重地按在沙发上,他胳膊乘着身,没压疼她,笑意蔓延到眼底,“我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只属于我。”
    “那你加把劲了,别婚后惹我不开心给你戴绿帽子,时间长的话还能开个帽子店。”
    舒白从他胳膊缝隙躲开,没有直接溜走,坐起来亲了下他的下巴,“好了亲完了,还紧张吗。”
    她只看出他紧张,但不知有多紧张。
    更不知道,他如果把求婚放在明天的话,紧张感会增加一倍。
    他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她属于他。
    郁景归没让她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振振有词,“亲的时间太短,还是紧张。”
    “那怎么办?”
    “除了亲亲,还有更进一步的缓解办法。”
    “什么办法。”
    “这可能要涉及到一项出汗的运动。”
    “……”
    舒白懂了。
    这狗男人得寸进尺。
    舒白贴着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要是还觉得紧张的话,趁着现在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如待会来我房间……到我床上……把我被子整理一下,缓解下生活压力。”
    “……”
    “我体贴吗。”
    “体贴。”
    舒白满意地点头,又象征性在他脸侧上亲了亲,摸着手上新鲜的钻戒,“事不宜迟,快点过来吧。”
    还没新婚,已成媳妇御用仆人的郁景归跟在舒白后面,根据她的提示,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方方正正帮她整理好了。
    舒白还算满意。
    但见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挑挑眉。
    戒指被她戴上了,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郁景归:“不一起睡吗?”
    舒白:“结婚后再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不信。”
    “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我自制力很好。”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也是个等新婚夜再进行最后一步的传统男人,非常保守。”
    舒白:“能少吹点牛吗。”
    郁景归:“嗯?”
    “我都看到小帐篷了。”
    “……”
    作者有话说:  出汗的运动,指跑步(一脸纯洁
    第36章 36
    舒白瞅着他,难免觉着好笑, 想起上一次的经历, 她没刻板死守,把另一个枕头放下来, “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忍的话,你就睡吧。”
    “能是能, 但。”
    “但什么。”
    “担心你会骚扰我。”
    “……”
    一边扰他,一边不给他碰。
    这种缺德的事, 被他看出来后, 舒白实在惭愧, 表面上虚与委蛇:“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种爱恶作剧的人。”
    她这话, 谁敢信。
    信不信是回事,怎么选择是另一回事, 明知她必然会中途捉弄他, 郁景归也认了。
    关灯后, 两人平躺着, 各有各的均匀呼吸,心境缓和, 没有任何荷尔蒙的跳动。
    “我们如果天天都这样的话,你觉得如何?”舒白问。
    “我没感觉,但保姆会觉得不对劲的。”
    “哪里不对?”
    “新婚夫妇放着好好的主卧不睡却来次卧过夜。”
    舒白点头,有道理。
    在次卧睡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 保姆每次早上都习惯性地直接来次卧打扫卫生,再过段时间,没人住的主卧说不定都落灰了。
    “其实次卧还挺舒适,只是比主卧小一点。”舒白说,“你觉得呢。”
    “这里就没不舒服的房间。”
    “这说明你很有预见。”
    “预见?”
    “知道自己婚后可能会因为做坏事被赶到次卧睡,所以才设计得那么舒适。”
    “……”
    郁景归怎么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分明是他的母亲。
    舒白翻个身,正对着他,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腕,“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没考虑,是咱妈想的。”
    “这样啊。”舒白点头,“那咱妈想得挺周到,一听就是过来人。”
    还没领证她就叫咱妈了。
    明明是件让人乐呵的事,郁景归却笑不出来。
    如果她有个从小喊到大的妈妈的话,按照她那性子,应该会傲娇一会,才勉勉强强把郁夫人从婆婆称呼变成妈妈。
    “周到是周到,但不是过来人。”郁景归想了想,“很久以前她和我爸就离婚了。”
    郁老爹是强势传统的男人,还真不像舒白所想的那样,夫妻两会因为一点矛盾吵架分房睡,真出事的时候,双方干脆离了,毕竟贵门出身的郁夫人也不屈软。
    他们在郁景归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这也是郁老爹对儿子严厉的一部分原因,如果郁夫人当初在的话,应该会给儿子一点宽容,不至于郁景归对亲爸的唯一印象就是严厉。
    孩子大了,郁老爹和郁夫人之间的矛盾不约而同地化解不少,两人虽然未复婚,但相敬如宾,上了年纪,都开始互相包容理解。
    “我还以为咱妈是因为心疼你才这样设计的呢。”舒白又往他跟前靠近了些,“这样也好,毕竟,我难保哪天不把你赶下床。”
    “为什么赶我。”
    “废话,肯定是因为你做坏事惹我生气了。”
    “那你不生气不就好了。”
    “你说得好像有道理。”
    “对吧,女人不生气的话,有利于美容。”
    舒白点头,被哄得笑逐颜开,抱住他的胳膊,额头抵着耳际,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睡觉。
    饶是已经预料到她会来勾引他,做好准备的郁景归在被软绵绵的小媳妇主动抱着后,有些溃不成军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隐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