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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金盆洗手

      “对不起,我哥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们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储界一嘲讽的一哼,然后侧头看着窗外,嘲弄地着问,“我妈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他的话阴森森的。
    金谦好歹也是一方说得上话的老大,对于他这个态度他不屑于回答,对面金语跟他挤眼睛,他哎了一声,就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了“没有,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
    金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丢过去,文件里的内容正是一个匿名的人给他发的一段视频,当时那人就在对面天台上拍抖音,所以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拍的一清二楚,为什么没有选择报案他说他吓傻了,等回过神出来的时候,他又想着可以利用这一段视频好好的挣钱,就找到了金谦。
    可惜他根本没有兴趣,储界一对于他的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拿出那段视频看完,看着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无声地冷笑着。
    对于他的态度,金语十分的紧张,然后心惊胆颤之余还得鼓起勇气说道“我哥是无辜的,他虽然想报仇,可他从来没干什么坏事,那些都是吓唬你们的。”
    “他人很好!”
    看着金语努力为他辩解的样子,金谦忍住心头的酸楚,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我们走吧。”
    他拉着她的胳膊,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可她却还是小声说道“哥,我还不想走。”
    哪怕是简单的犯罪案,凶手都不能法外逍遥,更何况这是一笔,储界一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哥又没有杀人,你紧张干什么。”
    “你就等着她收到法院的传票吧我走了。”说完,他从椅子上起身似有些疲惫“事情总该给她个了结。”他的声音嘶哑,带着颓丧的无力,“更何况我的母亲是他杀得,就算不为这一桩事,那这事也是要算的。”
    他说话好像不留情面,金语听的是紧张不已,手在下面捏着衣角,轻轻的打转。她的心彻底地冷了下去。可突然手上一个重力,只见他轻轻的用手搭在她的手上,慢慢的安抚着。
    储界一离开,她也担心的,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了,突然神色狞厉地侧头质问道“他会不会让我哥坐牢?”
    “说不准。”顾风故意骗她,金谦警告的眼神盯着他,然后就看见她无力地垂下头。从知道沈乔禾死的那天,她就跟疯了一样,成天吃斋念佛,最后一次出来,也是因为金谦向她许诺,如果她能够勇敢面对,他就不追究那些人的过错。
    她原以为他的迷途知返一点都不晚,可还是没能让储界一原谅,她的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又被打碎,金谦最终不忍,上身往前倾了倾,从容不迫地说道“没关系,即使哥哥坐牢,你也会等着我的是不是?”
    金语衣角被紧紧地攥在掌心,她深藏在心底不欲人知的自私与恐惧不能被他这样直接地拖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明明是看破不能说,偏生他那么大胆,她就像一只活在他掌心上的蚂蚱,可只能说她是天真,被他抓的死死的,她想到这里连她都觉得可笑,一气之下,她站了起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随便了。”
    她变调的语气和她落寞的声音,让顾风坐着的姿态有些神松。他屈指敲在桌面上,似有些疲惫,抹了把脸,低哑地说道“好好对她。”
    金谦紧紧地盯着他良久说道“不用你操心,你把身体看好吧。”温情的话却陪着冷漠的脸,他不再和他虚与委蛇。
    他起身,也离开了。
    顾风一个人在咖啡店里独自坐了一会儿,等结好账准备离开时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时他的目光一冷,略停了片刻才接起,极冷静地说“这是你自己造的孽,我这个将死的儿子能帮着你什么。”
    说完,他挂了电话,没想到储界一的行动如此之迅速
    不仅如此,那边警察局速度也是相当的快,相隔不到几个小时时后再次见到她竟然会是在派出所。见他来她倒没有意外,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
    民警简单的了解了当年的情况,不过这沈乔禾的假死当时就隐了没给众人知道,所以说她便不方便出庭,却也是暗地里要提供线索的。
    “警官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说着,拿起椅子上的包便准备离去,储界一留恋的仰着头看着她的动作,年轻的警官似乎是为了促成她们,还是怎么着,便又说道“再等一下,还有一点笔录,笔录很快的。”
    沈乔禾听完,就坐了下来,储界一趁着警官写笔录的时间,偷偷的去抓她的手,沈乔禾见外人多,就忍着没发作,倒是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娇娇,这是我欠你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滚,拿开你的脏手。”
    “娇娇!”
    片警眼一瞪“这位先生女士,能不能笔录做完了再吵,安静一会儿,这儿可是警察局。”
    储界一被骂的收敛了一点,沈乔禾气的转过身子,期间储界一试探性的讨好的拉她的手,竟然轻易被她抽开了去。
    那个负责记录的那位用笔敲了敲板夹,“都给我安静坐着。”
    沈乔禾之后就再也没理他,嗓子那边想冒烟,这什么人啊,她红着眼睛听着警官问话,这人欠了她那么多,说是原谅就原谅?她一团火还憋在心里,都欺负的快要掉眼泪了。
    后来笔试结束,储界一见她一言不发地扭头便走,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然后匆匆的赶过去,她踩着高跟鞋,内心慌乱的走着,她一刻也不想面对他,不仅是因为身心上的难过,痛苦,悲伤,也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相处的尴尬。恐惧与害怕外,竟然也多了丝埋怨,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一点时间,非要把她逼迫的那么近。
    好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艾伦来解场了,走出警察局门外,就是艾伦靠在车身上那帅气的身影,她仿佛找到了依靠似的,猛的飞奔过去,储界一那热情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沈乔禾回到车上就给珍妮佛打了通电话,委屈的哭了一翻,电话里说的含糊,却也表达了现在很想念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