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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陇亲王怒斥童太监(2)

      陇亲王扇童贯一耳光,就像主人踢了得宠一时的哈巴狗一脚,哈巴狗敢反抗吗?
    童贯不敢反抗陇亲王,却也有他的强项——哭鼻子。
    童贯伏在徽宗跟前哭得天昏地暗,希望徽宗斥责赵鼎城,给他出出气儿。
    但徽宗碍于皇室宗亲面子,竟然无动于衷,这就给赵鼎城提供了陈述屈原的机会。
    赵鼎城扯童贯上京,其目的就是要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可皇上认为那是鸡毛蒜皮的事,不给两人提供当面锣对面鼓对质的场所。
    天怜念间,延福宫一遇,赵鼎城有了绝好的申冤机会,岂能错过?
    赵鼎城先下手为强掴了童贯一记耳光,这是赵鼎城让童贯长点记性,他是先祖赵匡胤的后代,并不是大路上捡来的石子;童贯想在他头上动土,得悠着点。
    童贯捂着脸庞哭得“唏嘘唏嘘”时,赵鼎城便将童贯出使西军以来的蹄蹄爪爪,全都抖落出来。
    “这个公不公母不母的腌臜货,打着圣上旗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诬陷老夫,抢班夺权为能事!”赵鼎城指着童贯的鼻子大骂:“狗杂种在皇上面前告老夫刁状,说老夫招安秦陇军、青云兵是培植亲信,另立山头;将士们取得马头坪、哇峪口、镇魂关胜利,老夫设台封将,狗贼竟说朝廷不会承认,要一笔抹杀!难道老夫设台封将不代表朝廷?而狗贼却趁机挑拨离间,拉拢被老夫鞭笞的张子论,还封官许愿,夺了老夫的边关元帅,要张子论执掌!狗贼欺上瞒下,好大喜功,明明在鸟鼠山罅隙潭被西夏晋国王察哥包围面临全军覆没危险,是洪大嫂和石方霸打散西夏泼喜军救了他,他却谎报军情,将功劳全记在自己和张子论身上?今日圣上就在当面,老夫要和泼贼好好对质说道,看看谁是谁非……”
    赵鼎城疾风骤雨,一气子叙说完毕,是在痛斥童贯,也是捎带徽宗。
    在赵鼎城心目中,这个王兄越来越昏聩俗气,耳朵软得像棉球儿,身边宠臣、太监打个喷嚏,他就要下一场雨。
    百依百信,偏倚偏信的结果,导致民怨沉积,国势日衰,周边狼烟四起。
    但徽宗却跃跃乎自称这是纳谏,有仁宗当年的遗风。
    仁宗在位56年,是北宋王朝最鼎盛的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得到全面发展。
    仁宗无疑是个好皇帝,好的表现是亲信包拯那样的直臣。
    耿直的包拯为了促使仁宗采纳自己的意见,竟敢在朝会上相着仁宗的面质问,把口水也溅到仁宗脸上去了。
    仁宗没有责怪包拯,而是用手把脸上的口水搽掉,继续聆听包拯谏言。
    自称有仁宗风范的徽宗有这种胸怀吗?没有!他是个行里混皇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臣们很难摸透他的脾气。
    问题是仁宗听的是直臣之谏,徽宗听的是奸臣之谏。
    蔡京、童贯一帮奸臣的所谓谏言,只不过是阿谀奉迎,讨徽宗欢心罢了;这伙人摸透徽宗脾气,趁他高兴时说上几句,徽宗几乎是言听计从……
    赵鼎城风一阵雨一阵地斥责,使童贯无言以对,这厮只有啼哭功夫,却无反击之力。
    徽宗也是默默无语,正是他听了童贯谗言,才褫夺了赵鼎城的边关元帅之职。
    赵鼎城骂童贯,其实也在骂徽宗,徽宗几次想发火,可就发不起来。
    原因是赵鼎城是太祖骨血,而近来灌进徽宗耳朵的传言是:他的老祖太宗皇帝当初为了抢夺其兄之位,和太监王继恩、医官程德玄勾结,用毒药毒死宋太祖;而太祖的儿子德昭、德芳以及叔叔赵庭美之死都与太宗有关。
    因之,徽宗这个皇位坐得有点不踏实,在太祖的后代面前,徽宗总有一种直不起腰杆说话的感觉。
    徽宗这么想着,又骂童贯是个招惹是非的狗奴才,谁都得罪得起,可太祖的后代是不能惹的,但童贯偏偏要和赵鼎城较劲……
    这时候,赵鼎城见童贯和徽宗都不吭声,便就血气方刚,铿锵说道:“这次擂台比武选帅,就是泼贼童贯设的局!”
    徽宗见一惊,道:“童贯设的局?童贯如何设局来着?”
    赵鼎城慷慨陈词:“童贯为了让张子论执掌帅印,将祖宗立的信条全部推到,搞什么擂台选帅,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强霸元帅职位乎!”
    徽宗看了赵鼎城几眼,道:“御弟能不能讲明了一些!”
    赵鼎城定定神儿,道:“张子论武功平平,倘若做擂主打擂,还不是鸡蛋碰石头?童贯便夜会武旋风。武旋风威霸京城十几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童贯送他一万贯交子钱票,让他来做擂主打败天下好汉,然后再败给张子论,来一个移花接木,武冠张戴……”
    徽宗在龙椅上挪挪身子,有点激愤,道:“还有这档子事,这不坏了科举规程吗……”
    赵鼎城冷笑一声:“童贯、蔡京六贼还管什么规程不规程?对他们有利的事,就立个规程;没利的事即便有规程也不去用!”
    徽宗见赵鼎城牵扯蔡京,有点不乐意了,招招手道:“御弟就事论事吧,不要城楼起火殃及鱼池!”
    说着一顿,道:“御弟说童贯找武旋风来做擂主,哪怎么吴玠成了武状元!”
    赵鼎城正要回答,却被童贯抢了话头:“圣上,赵鼎城才是麻烦制造者!”
    童贯咽了一口唾沫,振振有词,道:“赵鼎城打奴才一记耳刮子圣上全看到了,他还依仗皇室之威,将奴才数落得一无是处,可奴才这么做,全是依照圣上旨意呀!”
    童贯趁机讨巧卖乖,挑唆徽宗和赵鼎城之间的关系。
    徽宗见童贯这么来说,做个打住的手势,道:“童卿不要罗哩罗嗦,朕只想听陇亲王是如何制造麻烦的……”
    童贯见皇帝这么来说,咽了一口唾沫,道:“那个打败武旋风的卖梨小厮是赵鼎城事先安排好的!”
    徽宗听得,灵光一闪,道:“卖梨小厮能打败武霸?就说明他的武功相当厉害,可怎么又让吴玠拔了头筹?”
    童贯道:“圣上还不明白?卖梨小厮拿了赵鼎城的好处,赢了武旋风,故意输给吴玠,吴玠自然就成了今科状元!”
    “这不是弄虚作假吗?”徽宗大怒,道:“立即传唤卖梨小厮,朕要问个明白……”
    传讯太监即刻找到擂台比武总指挥开封府尹钟庸,主持者蔡猛,传达皇上旨意。
    钟庸和蔡猛听说皇上传唤卖梨小厮,慌忙派出衙役全城寻找草日大。
    可这时候的草日大——莫小儿,已经全身红装,和洪大嫂、于谦、孟洋、李湘、郭旺一起跟在抬着吴玠的四乘小轿后面乐哉悠哉呢!
    衙役东南西北、城里城外跑断腿,也没找见草日大的踪影,只好回报钟庸。
    钟庸无计可施,只好和蔡猛一道硬着头皮去见徽宗。
    徽宗听说钟庸和蔡猛一个是擂台赛总指挥,一个是主持者,就问打擂台的前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