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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宗主考核

      两人站在瀑布前,微微凝神,看着对方。
    一片竹叶随风慢慢的飘落。
    一瞬间,两人齐齐出手,朝着对方的软肋攻击,没有梦中的人相助,江尘就没那么容易可以一击打败云浅了,但是好在两人已经互相对招切磋了好几天,他对云浅的剑术招式早就铭记在心了,也已经悟出这些招式的漏洞在哪了。
    说来也搞笑,江尘自己的内功心法都还没悟清楚,反倒将别人练得剑术招式理解的明明白白的。
    云浅一个挥剑转身,江尘弯腰闪过,眼神微凝,弯腰用肩顶向云浅的侧腰,两指合并点向云浅腰间的云中穴,使得云浅手臂瞬间松软,手中的剑瞬间摔在地上。
    同时,江尘指尖飞转,原本在空中转动着的破魂猛地换了一个方向,直直的朝着云浅喉咙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距离云浅喉咙约三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随风飘泊着的竹叶终是轻轻的落在了水面上,胜负已分。
    云浅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喉咙边的破魂,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快就被人击中了软肋,而他那把名为隐云的剑现在还在地上躺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江尘倒是坦率,微微一使力,将放在云浅喉咙边的破魂轻松的收回剑鞘,再挑眉看了看尚未反应过来的云浅。
    只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胜负这事,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话,倒还真不必放在心上,这一点,身经百战的江尘懂,云浅肯定也懂。
    江尘静静的看了云浅一会,见他依旧不动,心知他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自我缓解,便拿着破魂直接走去打坐了,只留云浅一人一剑于瀑布旁。
    倒不是江尘不愿意安慰,但如果是刚刚打赢了你的对手过来安慰你的话,能安慰些什么呢?不要紧?没关系?那不过是对失败者的另一种伤害而已。
    又过了许久,云浅终是叹了一口气,心知终有一天江尘是能够打赢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感叹江尘极高的武术造诣时,更失望于自己这个鼎鼎大名云家宗主的能力。
    江尘自己在瀑布岩石上打坐了半天悟不出来,许是知道自己这个水平也是足够了,没有了压力,所以就放松了,脑子也不愿再深深的揪着那个两句心法不放,再加上强迫症,越纠结就越是解不出。
    “怎么,想要聊聊么?”
    江尘看云浅一个人寂寥的坐在瀑布边,一身白衣更显出他的悲伤,自己又悟不出,于是就从瀑布上方沿着楼梯慢慢的走下来,站在云浅身边问道,这个时候,云浅自己已经看开了,安慰就是最好的。
    “没事,你练你的。”
    云浅倒也没什么,只是略微有些感叹,自己修炼了十多年,既然还输给了江尘这个才练了一个星期不到的人,果真,有些时候,天赋这一回事,真是无法强求,难怪之前那些输给自己的人会那么惨了。
    云浅第一次体会到了输的滋味,以前他心高气傲,表面虽然是温柔平和的样子,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骄傲于自己的天赋,可是此时,一招就输给了江尘,怎么想,他都还是心有不甘。
    “要不,咱们再来战一局?输输赢赢很平常,谁知道下一局谁赢谁负呢?”
    江尘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劝解,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跟人打架打输了,肯定就会想再好好的研究一下对方的招式,再战一次,当然,这就是他的性格,越战越勇,只要功课做足,挑战下去,就绝对不会输。
    “不了,下次再说。”
    云浅不是一个胆小爱退缩的人,在江尘仔仔细细的在研究他的武术招式的时候,他也是在好好的研究对方的剑术招式,只不过,他实在也是真的没看出对方的破绽。
    就算是再战一局,云浅的胜算也是真不大,除非江尘让他,但是如果是江尘故意输给他的,那赢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输呢?
    “那聊聊?”
    江尘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现在是真的闲的无聊了,悟心法要慢慢的缓冲才有灵感,剑术,自己也已经练得熟透了。
    “聊什么呀?”
    云浅伤心的情绪还没有散去,气氛却瞬间被江尘不知所谓的安慰给搞得尴尬起来,现在能跟刚刚打赢自己的人聊些什么呀,可不可以请你将你剑术中的破绽告诉我?好让我下一次跟你对决的时候,可以打赢你?
    “啊,对,风台决斗,云长老说风台决斗是你们解决纠纷时,用武术比拼的地方?你上过没有?”
    江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从自己的脑袋里抓住了这么一个话题。
    “当然是有的,每一个做宗主的人,首先就要先经过其他家族的考核,像我们这些宗主,就是先由本族选举出来,然后站在风台上,接受其他人的挑战,赢了才能当宗主。”
    虽然云浅对江尘提出来的话题感到一丝莫名其妙,但也是很好的解释了一番,在这个古武世家云集的地方,所有家族选举宗主,除了要得到本族中人的认可之外,也是一定要有所有古武世家的承认。
    人心难测,谁做什么事,肯定都会有其他人不满的,所以,从很早之前,古武世家中就出了这么一条规则,一条绝对公正的规则,那就是两人独斗,你有不满可以随时提出来,你觉得他不行,那就你上去与他比划一二,赢了,你的道理就有了,输了,也绝对不可事后算账。
    不过,云浅当时是云家里被称为天赋最高的一个人,在古武世家中,赞誉极高,那个时候,他在风台站了三天三夜,只有一个人来向他挑战,结局,自然也就是赢了。
    “那那人是谁?”
    江尘好奇的问道,在风台上直言宣战,对手还是那么一个极具盛名的人,想都不用想那个人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站上那个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