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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上梁不正

      而云浅,则是因为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想要去游山玩水,自己的兄弟什么的也都跑得快,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在大家的推崇下继承了云家这一大家业,好在他本身就有天赋,当起宗主来也是得心应手。
    可是罗家的家风就和其他两家特别不一样,罗家现任的当家宗主罗空,别说比林子才和云浅大,就是比起云,林两家上一任的宗主都大上好几岁。
    按道理说,罗空早就应该退休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不肯退,而罗风的哥哥,也就是罗家长子罗阳又早就想要继承罗家宗主,所以他们现在内部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罗空年纪虽大,却生性多疑,好好色,家中妻妾成群,其中也有一些不自愿的,硬是让罗空靠着各种不入流的手法抢了过来。
    江湖中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但大都不愿惹祸上身,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云家不行,云浅的父亲更是看不惯这种行为,时常阻止罗空所谓的一些“好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云家跟罗家一向合不来的原因。
    妻妾多,孩子也多,除了他妻子生的罗风三兄弟,还有好几个小妾生的儿子都被罗夫人给送到其他地方去了,罗空也只当不知道,任由罗夫人随意处置这么些人。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罗家宗主的罗空是这样,他的儿子罗风自然也就依样画葫芦,跟着学了呗。
    练得鞭法不够熟,在古武的地界中吃了亏,就特地出了地界去欺负那些没有练过武平凡普通的人,还以此为荣,特地将这等“好事”带回地界中来炫耀,自然就是为江湖中人不耻的。
    整个罗家最优秀的就是罗风的大哥罗阳,他的年纪虽比云浅,林子才都大上几岁,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只不过却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材料,因着罗空多疑的性格,近几年,他却是注定当不上罗家宗主的了。
    听完云浅介绍的一切,江尘总算对罗风家里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果真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罗风如此大张旗鼓的上门来抢唐子文,也没有其他人敢上前来阻拦,看来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对付这种人,到时候,比起来武来,自己绝对不手软,倒是看看那些个袖手旁观的人这次还会不会继续下去,江尘脑海里忍不住的想象着,罗风之前打自己的那一鞭子,自己一定要十倍,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才行。
    “好,我也说完了,没什么事,我先回房睡了。”
    云浅讲完三大家族的历史,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懒腰,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白色蜻蜓,他此时已经困的连仙风道骨的形象都不想再顾了。
    “不,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江尘手指弯曲,叩了叩桌子,神情严肃的看向云浅。
    “何事?”
    见江尘如此严肃的神情,云浅睡意半消,同样严肃的坐回了桌子。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
    江尘的神情依旧严肃,但是却迟迟不说是什么问题。
    “我知道的,自然尽力而为。”
    此时,云浅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江尘,仿佛下一秒,江尘就会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一般。
    “你肯定知道的,这事与你有关。”
    江尘继续卖着关子,语气略微往下压了压。
    “那我必定尽我全力解答。”
    云浅此时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兴奋的状态,虽然他不知道江尘要问些什么,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反正很有一种使命感就对了。
    “保证?”
    “绝对保证。”
    “那好,我问你。”
    江尘略微一沉吟,狠狠的咬了咬牙,快速的问出来自己内心最深的疑问。
    “后来,天不遂人愿,那个女孩怎么样?”
    “她!诶?”
    云浅一激动,差点就顺着江尘的话往下说了,突然又反应过来原来江尘卖了半天关子,原来就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呀。
    一瞬间,被人耍了的那种愤怒的感觉涌上云浅的心头,此时,若是控制心情的白虎玉佩有带在他身上的话,肯定会直接碎掉的。
    云浅双眼狠狠扫向江尘,浑身散出一种冰冷的气息。
    “不方便说也没事,我就随便问问,睡了,睡了哈,晚安,晚安。”
    见云浅如此盯着自己,眼中似乎还有点点血丝升起,江尘瞬间就败下阵来,快速的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破魂,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他这可不是怂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荒山野岭,月黑风高,万里不见人烟的,要是将云浅惹急了,要跟自己决斗,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这也太危险了。
    “轰”
    就在江尘跑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云浅狠狠的一掌劈向眼前的方桌,桌子应声而碎。
    江尘被吓的快速趴在墙壁上,生怕下一刻云浅就冲进自己的房间里跟自己决斗一番,自己今天才刚刚理顺所有的内功心法,又消耗了那么多的灵力,可真未必能打得赢,要是在比赛前又受一次伤,那就太惨了。
    趴在墙壁听了半天,也没有再听到外面又传来什么声音,江尘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舒舒服服的躺上了自己那张靠窗的小木床,想起了还在云家宫殿里的唐子文,然后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云浅拍碎了桌子之后,睡意也没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又来到了外面,先是坐在瀑布上的岩石上盯着月光打坐起来。
    半夜的月光虽亮,却也极寒,竹林里阵阵阴风吹了过来,更是寒上加寒,云浅却稳稳的坐在岩石上,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
    风再寒,石头再冷,又怎么比的上他的心寒,心里的孤独无处倾诉,那才是真正的寒冷,不睡觉也好,那样不至于梦见那个人却抓不住她,云浅静静的闭着眼,默默的感受着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