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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6)借刀杀人

      “嗤嗤啦啦”的衣料撕裂声里,男人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还说他是你哥,谁家的哥哥妹妹光着身子躺一张床上?我看他是你小情人吧?”
    声音很年轻,祝真分辨出是老五,很快放弃抵抗,柔顺地趴在床上,任由他动作。
    老五有些惊讶,扒掉了她的打底衫,像只野兽一样紧压在她背上,粗喘着气用力揉搓手下滑腻的肌肤:“妹妹这么聪明漂亮,跟着个病秧子,为他吃苦受累的,值得吗?我看他也活不了几天,不如你跟了我吧?哥一定好好保护你。”
    听到他说出不吉利的话,祝真的眼神变得森寒,却垂了垂长睫,将情绪掩饰得天衣无缝,欲拒还迎地闪躲了两下,颤声道:“五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别哪样?”老五见少女乖巧柔弱,倒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大手隔着胸衣包住可爱的一团,低笑起来,“别摸这儿?还是这儿?”
    祝真发出诱人的急喘和暧昧的呻吟,抓住他放肆的手,软声和他谈条件:“五哥,跟着你不是不行,只是我哥……我男朋友对我情深意重,又救过我很多次,我不能昧着良心,就这么抛下他不管……要不这样,你开车带我们逃走好不好?”
    她转过头,见男人皱眉,一脸探究之色,便眨了眨无辜的杏眼,诱惑道:“到时候,不论是我,还是那么多救命的物资,全都是你一个人的。”
    这个条件不能说不动人。
    老五犹豫了会儿,狐疑道:“你该不会是诓我的吧?再说,老大城府深沉,老二又杀人不眨眼,我要是听你的卷跑了所有物资,以后被他们追上,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连夜往远的地方跑,哪里有那么容易被他们追上?”祝真舔了舔粉嫩的唇瓣,“五哥,今天晚上老二是怎么杀掉老三的,你也亲眼目睹,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是可以长期信任的队友吗?咱们现在物资充裕,一切倒还好说,如果一直出不去,他又杀光了所有的原住民和玩家,走投无路之时,谁能保证他不会把屠刀朝向你呢?”
    见老五神色越发动摇,祝真再接再厉:“所以,依着我说,还不如早早远离他们,同时让他们为了搜寻物资而发愁,消耗自己甚至内讧。说不定到时候闹出什么人命,系统还会把那些奖励算到你身上呢!”
    到底是年轻气盛,老五很快被她说服,却不依不饶地非要先占一回便宜:“为了表示你合作的诚意,先乖乖躺着让我操一顿再说。妈的,多少天没碰过女人,急死我了!”
    功败垂成,祝真暗道不好,脸上却露出羞涩的笑容:“五哥,那咱们……咱们到沙发上做好不好?我男朋友在旁边躺着,怪不自在的。”
    “让他看着我操你,更刺激不是吗?”老五揉捏着少女饱满圆润的耳垂,又去捻弄她的细腰,见她娇娇怯怯,不由心神一荡,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将半裸的女孩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火急火燎地把自己脱得精光,甩着乌紫粗长的鸡巴就要扑上来。
    祝真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指,抵住他的胸膛,调情似地把他往外推了推。
    老五有点儿不耐烦,对着她如花的笑靥又生不起气,问道:“又怎么了?”
    “你……你戴套呀~”祝真娇娇地道。
    “这三更半夜的,我上哪儿找那玩意儿!再说都末世了,还讲究那些干什么?快点儿,把腿分开!”老五急着去捉她的脚踝,却被赤着的足轻轻踢开。
    “我带的有,五哥等一等。”祝真撑起半边身子,从茶几底下摸出自己的小背包,手伸进拉链里摸索起来。
    昏暗的光线里,老五依稀看见祝真摸出个小盒子,认真撕着上面的包装,便不疑有它,抖着硬挺的鸡巴站到她面前,道:“宝贝儿,给哥戴上。”
    祝真“嗯”了一声,打开盒盖,旋即动作迅速地将盒子扣在他的脸上。
    “操!什么玩意儿?”老五条件反射地用力将盒子挥落,一只小小的异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进了他的鼻孔里。
    他意识到被祝真摆了一道,立刻变了脸,嘶吼一声,伸出双手过来抓她。
    祝真有些狼狈地滚落在地,抓起茶几上的花瓶,摔出碎裂的响声,一边用玻璃碎片抵御老五的殴打,一边高声呼救。
    睡在二楼的老四被吵醒,骂骂咧咧地举起手电筒,走到楼梯转角往下看,瞥见二人的情态,骂了一句:“老五,你他妈也太不厚道了吧?一个人吃独食?”
    忽略男人语气里浓浓的恶意,祝真快准狠地说出重点:“我刚才看见一株真菌从他鼻子里冒了出来,他好像被感染了!”
    两个男人同时面色大变。
    老五后知后觉地抠挖鼻孔,除了挖
    нαǐTαńɡSんùщù.てоΜ(haitangshuwu.)出些又干又黑的鼻屎,一无所获,表情越来越慌乱。
    他恶狠狠瞪向祝真,指着她大骂:“你!都是你这个婊子害的我!你刚刚往我脸上弄了什么东西?”
    祝真只是冷笑,拿起条毯子裹在身上,远远避开他,躲在角落。
    老四惊疑不定地看着曾经关系极好的队友,犹豫了片刻,如临大敌地“噔噔噔”跑上楼,把老大和老二喊了下来。
    他们指着老五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老二时不时用阴狠的眼神看向老五,似乎已经做出决断。
    眼看老二扛着剁骨刀往他这边走了过来,老五意识到不妙,跪地痛哭流涕:“你们别听这个婊子瞎说!我就是一时精虫上脑,想强迫她,她不同意,才胡说八道诬陷我的!你们相信我啊!”他不敢承认自己被感染的事实,因此也不敢指认祝真。
    “既然是诬陷,咱们又是兄弟,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老二老奸巨猾,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而是提着刀把,将还沾着污血的刀刃对准他的脖颈。
    命运难得眷顾祝真,那只被她关在盒子里多时的孢子显然品相不凡,不但没有失去活性,反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快速生根发芽,攻池掠地,从他右侧的鼻孔里探出一根足有三厘米长的粉色菌丝。
    祝真的指控得到验证,老二再无犹豫,抡圆了粗壮的臂膀,重重砍向还在怔怔然摸鼻孔的好兄弟。
    “噗嗤”一声,又一颗大好头颅落地,鲜血四溅,弄脏了纯白色的羊毛地毯。
    老大面孔漠然地安排剩下的两名队友将尸体扔进壁炉里烧毁,杜绝隐患。
    老二在沙发巾上蹭了蹭染血的六根手指,并不藏私,道:“系统说,五天之后会‘下雨’。”
    “下雨?”老大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不知道,又是故弄玄虚呗。”老二满不在乎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明儿个多杀几个人,不愁它不把话说清楚。”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少女。
    她裹着深色的毯子,瓷白的小脸陷在蓬松凌乱的头发里,面无表情,精致的嘴唇绷起,配着黑漆漆的眼珠,无端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怨灵。
    老四无端端觉得脊背发毛。
    杀人不眨眼的老二,也眯了眯眼睛。
    祝真不避不惧地和他们对视了几秒,将分寸卡在恰当引起他们怀疑和忌惮,又不至于太过张扬的点,这才无声无息地退回房内,关上了门。
    看着依旧昏迷在床的男人,脸上强装的坚毅和狠厉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往后靠上墙壁,长长出了口气。
    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