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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节

      老鸟这家伙就是一个太讲究原则的男人了!
    摸了摸具有通讯功能的耳钉,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后,他又忍不住出声嘱咐。
    “那好吧,随便你喽!不过啊,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铃木三郎手里拿着的,有90,的可能性是真正的次生器武器。你可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出手,狙击手得眼睛都不眨的瞄死了他。要不次,次生波伤害可不认识你枭爷是谁……”
    眸色一冷,冷枭心里微恻。
    次生波武器的伤害,谁都知道,他自然也知道这些行动的危险性。
    可是……
    抬腕看看时间,他不想姚望在停车场等太久,于是走近重重拍了拍血狼的肩膀,深潭般幽黑的眼眸里寒光迸射,那样子,仿佛一头阴鸷的野兽。
    “啰嗦!放心吧,跑不了!”
    两个字说完,他冷硬的身板儿大步掠过了血狼就出了办公室。
    “我靠!好人没好报!”望着他凛冽而去的背影,感受到掠过时的寒风拂面。血狼同志翻了一个优美的大白眼,无奈的用无名线抹了抹眉梢。
    “娘的!”
    低低咒着,几秒后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提起自己带过来的‘特殊宇航服’,面色凝重的跟在冷枭的脚步,出了办公室,大步下了行政楼。
    ……
    ……
    啊?
    什么情况?
    宝柒站在离停车场大约五十米开外的阴影里,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她看到姚望上了冷枭的异型征服者。
    大半夜的,他把姚望带走是要干嘛?!
    是的,她没有去睡。
    说白了,刚才新兵集训大队‘半夜逮鸟’搞得如火如荼,就连女兵宿舍都沸腾了,知道有‘淫兵’闯入了女兵宿舍,意图进行不轨之事,谁还睡得着啊。虽然逮鸟的时候没有用得着女兵们,但大家伙儿谈论起来津津有味儿,而格桑心若和曼小舞同志,也没少在言语里对她的思想和灵魂进行再洗涤。
    被她俩隔山打牛的鞭策了好一会儿,她借口出去探探虚实就跑了出来。
    目的,当然是看看那只鸟,究竟被逮住了没有。
    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平息了,鸟没有逮住,却看到谢铭诚将姚望单独带出了男兵宿舍,站在空旷的屋外交待着什么,她不敢靠得太近自然也没听见。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跟着姚望就发现了这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情况。
    冷枭,姚望。
    姚望,冷枭——
    反复琢磨这两个人的名字,突然之间,她的脑子激灵一下。
    嗡!
    该不会是冷大首长心里不爽,准备把可怜的姚美人给拉到外面去大卸八块,或者‘咔嚓咔嚓’地教训收拾一顿吧?
    当然……不会啦,她想啥呢?
    可是,大半夜的又是去干什么呢?
    太诡谲了!
    摸着下巴,她斜斜的靠在墙上,被自己心里浮起的狐疑念头给折磨得苦不堪言。
    冷不丁,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宝柒吓得浑身一颤,惊悚地转过身来看着背后的男人,好半晌不能出声儿。
    男人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分明,但模糊中他的棱角立体而深邃,声音听上去非常年轻,指定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不过……
    毕竟她在这里偷窥首长的行动,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被人瞧见了,虽然她不认识这个人是谁,却不能不夹着尾巴装怂,“……同志,我,刚才我上厕所来着!现在准备回宿舍了。”
    说完,错开他就想跑——
    “站住!……在师父面前还想跑?!”
    男人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宝柒的心情瞬间像打破了碗。
    有些郁卒。
    以电影慢镜头般的速度转过头来,她拧着眉头,傻乎乎地看着已经走出了浓重阴影的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昏黄的路灯喷洒在他的脸上,一张俊美邪佞的脸孔整个笼罩在光线之中,邪气,英挺,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这个男人,充满了侵略性。
    不过,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沉吟几秒,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
    “什么师父?你是谁?”
    挑了挑眉,男人勾起了唇,“师父就是师父,还能是谁?”
    噗哧一乐!
    瞧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年龄还小,可是却老气横秋的陌生男人,宝柒的心理年龄直接从二十四岁滑落到了十八步,也邪气的咧了咧嘴,心情愉快地和他开起了玩笑。
    “噢,原来你是唐僧?……咱这儿现在是东土大唐,师父您要是去取经呢就往那边儿走。ok,师父慢走,师父不送——”说完,她娇俏的挑着眉头,手指着西方。
    无名指抹着眉梢,血狼促狭地看着她。
    心里狂笑,他觉得老鸟家的女人真是太好玩儿了。
    不对,太邪气了,这邪劲儿,还真有他几分风格。
    看来,要做他的徒弟吧,勉勉强强,凑和凑和还算是有几分资质的。
    反正游念汐那边儿暂时没有动静……
    游念汐……
    三个字转过脑子,想法一上脑,他觉得自己简直太天才了!
    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巴掌拍在宝柒的肩膀上,血狼低下头,勾着唇望着她笑:“八戒,你说得甚对!走吧,今儿晚上师父就带你去西天取经,哦,不对,是去送人上西天……你有没有兴趣?”
    八戒!?
    宝柒心里顿时被一种悲催填得满满的。
    就她这小身子骨,这位少校先生是怎么把她与八戒给划上勾儿的。
    嗫嚅着唇,她纠结的想着,不知道怎么就咕哝了出来,“再怎么说,我也是悟空吧?”
    “悟空是公的还是母的?”
    “不知道。”
    “应该是母的吧?”
    “……有可能,要不然花果山哪儿来的小猴儿?”
    “行,那你就是悟空了!”
    不着调的几句话下来,宝柒随着他的引导,突然发现一个大大的人生bug。怎么和他说来说去,自己还真像成了他的徒弟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脑子没有对双腿下过指令,怎么人就已经跟着这位少校先生走进了停车场,上了他开过来的一辆骚包得叫不出名字来的汽车?
    难道,丫会催眠术之类的东东?
    “徒儿,你在咕哝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
    那种声音,除了好听这外,明明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却让宝柒浑身一震。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他刚才说的话,他要带她去送人上西天。
    上西天,还能是什么?
    杀人?!
    心里一紧,她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们不听招呼掉了一地。她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一个帅气俊朗得惊天动地的年轻男人,为什么却让她产生了一种阴恻恻的可怕感觉。
    一瞬后,她可怜的小屁股,赶紧挪得离开他八尺远。
    “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她瞪得铜铃儿似的眼睛,血狼心里暗笑。
    嗖的打了个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到底,眉梢轻扬起来,三个字说得比云还要轻。
    “做人彘。”
    “啊——”宝柒惊叫一声儿,捂住自己的嘴巴。
    人彘是什么?
    这是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自行发明的一种残忍酷刑。剁掉双手双脚,再挖出眼睛,用铜注入人的耳朵里,再用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不能言,不能动,不能语,却又不会死,还得被丢到厕所里去。
    他要把谁做成人彘?!
    冷汗串上脊背,她被这个词儿弄得惊悚不已,哪怕明知道不太可能,声音却有些沙哑不堪。
    “……喂,你,你开玩笑呢吧?”
    开玩笑?
    斜着眼儿瞅她,血狼突然笑了,“当然……是开玩笑!”说罢眉梢挑了挑,他又像是不经意地岔开了话题:“徒儿,你想要练习打靶么?”
    见他脸上笑开了,宝柒终于吁了一口长气儿。
    她就说嘛,哪儿来这么可怕的人,而且还是在部队里面,还是一个少校。
    好在他是开玩笑的。
    不过,打靶两个字还是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想啊!……不瞒你说,我是飞靶选手。知道啥叫飞靶吧?就是十发子弹,至少有八发可能会找不到尸体,另外两发勉强落在靶上,情况却残不忍睹。”
    “嗤!做了我的徒弟,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发生。”
    这么自信?
    宝柒惊讶地侧过眸子凝望着他,男人唇边分明带着几缕淡然的笑意,有几分野性的味道,有几分痞性的味道,难测的目光里,燎原一般的自信实在浓烈。
    “额?!你有办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