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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节

      “母后……”
    野利氏威严的道:“出去……有些话你们不能听。”
    野利端云和李阿狸无奈的行礼出去,李阿狸临行之前轻轻朝苏锦摆了摆小手,眼神中充满担忧之色,苏锦明白她是要自己说话小心,莫要触犯了这位皇后,于是冲她一笑算是感谢她的好心。
    门缓缓的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锦和野利氏两人,静的让人窒息,烛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爆响,更增寂静之感。
    野利氏缓缓坐在一张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苏锦,苏锦受她眼光逼视,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心中暗自鄙薄自己居然受不住一个女子的目光,实在是没出息。
    “你好大的胆子!”野利氏终于开口了:“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在我大夏该受何种刑罚么?”
    苏锦道:“唯死而已……”
    “死?你倒是想得轻松,死有什么可怕的,很多刑罚比死还恐怖,想你这样的该在腹中挖洞用你的油脂点天灯,不煎熬你十天半个月你休想解脱。”野利氏语气冰冷,似有无尽的恨意。
    苏锦笑了:“皇后娘娘,点天灯我怕是不合适,我身上没肥肉,怕是点不着。”
    “亏你还笑的出来,点不了天灯还有凌迟,还有跰斩(自脚开始,一天切下一截,直到切到胸口才会死的一种酷刑),炮烙,哪一样都会让你比死还痛苦,总之你休想轻松的死掉。”
    苏锦又笑了:“皇后又何必吓唬我,你就是将我千刀万剐也改变不了你们夏国粮草被烧,兵败渭州的事实,况且皇后此行可不是来吓唬我的,又何必将你我的谈话在这种恐吓的气氛下进行呢?我既然敢来会州行事,又岂会受你恐吓。”
    野利氏有些惊讶,果然有些门道,居然看出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来拿他的。
    “伶牙俐齿之徒,你便如此自信么?你信不信我即刻命人拿了你押到皇上面前。”
    苏锦举手投降道:“我信,我当然信,我可不想惹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还不成么?”
    野利氏脸色稍霁点头道:“算你识相,你这么聪明,倒来猜猜看我要问你什么?”
    苏锦很想像后世调戏别人那样说一句:你猜我猜不猜呢?但他不想激怒这位皇后,但凡能当上皇后的女子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后宫的倾轧比朝堂上也不差多少,搞不好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我猜不出来,皇后娘娘的心思在下如何能猜得到,不过我却知道,一定是野利端云小姐去见了皇后,透露了在下的行踪,皇后娘娘这才要来见见我。”
    野利氏冷笑道:“你脑子确实聪明,不过有一点倒是猜错了,端云可没说你在这里,相反他还极力替你掩饰,是我察觉到她话中的破绽,这才逼问出你在此处养伤;你本事不小啊,外边搜查的底朝天,你却在我野利家的宅子里优哉游哉,居然能蛊惑的两个小妮子不顾大夏安危为你保密,你很有本事,很不错!”
    野利氏的‘夸奖’没让苏锦觉得骄傲,反倒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苏锦忙道:“是我耍了诡计胁迫她二人为之,倒不是她们自愿的。”
    野利氏道:“端云今晚去行宫求见我,说了一番两位大王的死因的疑惑,凭她这个小妮子如何能分析出这么多的疑点来,定然是有人在她面前替他分析的了,我一番追问,这妮子自己便露了马脚,若非如此,倒是见不到你这位宋国高人的真面目呢。”
    苏锦恍然大悟,野利氏确实是个精明的女子,仅凭此便能察觉有异,不愧是后宫历练出来的人物,对话外之事,弦外之音颇为敏感。
    “然则……皇后娘娘以为在下的分析是否有道理呢?两位野利大王之死是否又嫌疑之处呢?”
    “一派胡言,你这是完全的挑拨离间,我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你的一切挑拨都是徒劳的,我野利部落绝不会与皇上反目,你就别忙活了。”
    苏锦有些诧异,按理说野利皇后会更快的领悟到其中的疑点才是,怎么会比野利端云还糊涂,竟然开口大斥己非。
    “娘娘,我说了只是猜测而已,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于我无干,我也犯不着在贵国内部调拨,因为你们此番怕已经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不用我调拨你们也会乱成一团,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你很得意是么?我大夏确实已经陷入困境,这些都拜你所赐,你是在当面嘲笑于我是么?”
    苏锦冷声道:“天大的笑话,拜我所赐?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若不对大宋生觊觎之心,又何至于陷入今日的境地,今日这一切若一定要找个根源的话,那便是你们自己的野心招致了失败和混乱,和他人无干。”
    野利氏怒道:“强词夺理,我大夏立国于西北,凭什么受你宋国奴役?难道我们党项人世世代代便只配做你们汉人的附庸?成为你们口中的蛮夷之族?凭什么你们可以占据肥沃丰腴之地安身立命,而我党项人便只能蜗居西北手风沙霜寒之苦?”
    苏锦道:“你问的这些我都答不上来,不过我倒是可以用你的逻辑来问问你,若是你党项的贫苦百姓问你:凭什么你们便可以锦衣玉食穿金戴银,高屋大宇的住着,仆从如云的伺候着,他们却只能餐风露宿与牛羊为伍,打仗的时候却还要冲上去送死,你该怎么回答?”
    野利氏道:“天生如此,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苏锦冷笑道:“你的回答便是我给你的回答,本来改变现状的办法有很多,加强两国商贸,互通有无,共同立足天地之间取长补短才是改变的良策,你们偏偏选择了最为愚蠢的办法,用武力来征服,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怪得了谁?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在贫苦百姓的心里他们只求温饱安生便可知足,为何你们身为上位者偏不知足,偏偏要去侵占他人的地方,对于这种行为,当然要无情的予以打击,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野利氏凤目圆睁,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但忽然叹了口气,脸上怒容消失,恢复平静之色。
    “事已至此,谁是谁非不是我今日前来的目的,我承认你说的有理,可是有理未必可行,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见地,比很多人高明的多,大多数人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些吧。”
    苏锦被这女子的剧烈的情绪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缠的角色,他们可以忽然间便掩藏住自己的愤怒恢复平静,可是你却不知道他们下一次的爆发是什么时候,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可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多谢娘娘夸奖,就事论事而已,娘娘莫要因为在下的无礼而动怒,在下知道娘娘是明理聪慧之人,有些事不宜此时多谈,娘娘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第八百章交易(上)
    野利氏轻叹一声道:“你很现实,也很坦白,先前我还惊讶于你的年轻,有些怀疑你的身份,现在我明白了,你有足够的能力担当宋国边境路使之职,也有能力策划了这场让渭州起死回生的战役。”
    苏锦道:“娘娘谬赞,只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贵国气势太甚,若不拼命自保,我渭州恐成血火之地,我受朝廷任命力保一方平安,自然不敢不尽心竭力。”
    野利氏微微一笑,美丽的脸庞上笼上一股淡淡的哀愁,轻声道:“既然苏大人如此坦白,我也应该和你坦诚相见才是,我承认刚才对你说的话有试探之意,现在我愿意说出我此行的目的。”
    苏锦笑道:“洗耳恭听。”
    野利氏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发了会呆道:“我是谁你知道么?”
    苏锦道:“您不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么?”..
    野利氏一笑道:“我叫野利都兰,曾经是我野利部落的第一美女,在我们野利部落中,我就像是部落男子们心中的一轮明月,我只要一个眼神,成千上万的男子都会为我去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苏锦点头道:“我相信,在我见过的女子中,娘娘的美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野利都兰嫣然一笑,神情中竟有少女的妩媚和骄傲之色,苏锦看的心头一荡,忙暗自连诵‘阿弥陀佛’,告诫自己不可失态。
    “我野利部落是大夏第一大部落,曾几何时,当我大夏还是你们宋国的西北节度之地的时候,我野利部落的先人们便力保生存之地不失,到如今我大夏立足于天地之下欣欣向荣,可以说正是我野利部落之功。”
    “当年,我野利族勇士跟随皇上西征,收复凉州瓜州等地,又远征吐蕃,打得吐蕃不敢蠢蠢yu动,付出了十余万人的代价,这才让当今皇上登上大宝一统天下;也正因劳苦功高,我野利部落尊荣无比,不仅我被立为皇后,我的两位哥哥也被封为左右厢大王之职,统帅我大夏近半数人马;这大夏的江山说到底是我野利部落一手建立,没有我野利部落,他李元昊焉能有今日?”
    野利都兰银牙紧咬,眉头也紧皱起来。
    苏锦叹道:“功即是过,过即是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谁能说的清呢。”
    野利都兰看了苏锦一眼道:“你说的我懂,我也不想自欺欺人,今夜端云来告知我其中疑点的时候,其实我早已明白其中的缘故,我去前线之时,军中已有流言,也有人将当日兵败之后的情形告诉了我,大致与你所猜测的相符;虽然并没有人亲眼看见我野利部落的两位大王为皇上下令所杀,但若不是他又有何人?我和他夫妻近二十年,他是什么人我岂能不知?”
    苏锦一惊道:“皇后娘娘原来早就知道了,既然军中已有流言,你们野利部落的勇士们岂能不加以追究?”
    野利都兰冷笑道:“追究?你知不知道在渭州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我野利族五万勇士尽数折杀在渭州战场之上,现如今元气大伤,野利部落已经到了人丁飘零的地步了,如今再不是我大夏第一部落,拿什么追究?”
    苏锦惊道:“怎么可能?五万野利部落勇士尽数折杀?野利部落大军可是你们的精锐,难道你们的十多万大军全部被渭州守军歼灭了不成?”
    野利都兰道:“那倒不是,没藏部落,皇上所属的部落均保存的完好,只有我野利部落的勇士们损失最为惨重。”
    苏锦恍然大悟,叹道:“好厉害的手段,好毒辣的手段。”
    野利端云冷笑道:“你明白了?皇上便是用我野利部落的五万大军作为攻城先驱部队,其目的便是借此消耗我野利部落的实力,两位哥哥虽死,但他还是对我野利部落的大军有所忌惮,所以便用这种不惜损害国力的办法消耗掉我野利部落的实力;他做到了,现如今我野利部落除了老弱伤残恐怕剩下的壮年男子不足两万,再也不是昔日第一大部落了。”
    野利端云两行清泪汩汩而下,顺着洁白光洁的脸颊流到唇边。苏锦突然升起一种要呵护她的冲动,很想上前去抱着她替她擦去泪珠,安慰一番,忙咬了咬舌头,暗骂自己愚蠢,这个女子岂是如外表这般的柔弱,就凭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却能淡然自若行若无事,便可知道她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早该知道有今日,但我总是抱有幻想,我总以为他不至于对有大恩于他的野利部落下手,所以我也并没有提醒两位哥哥时刻提防;我早该看破他的嘴脸,当年他对付卫慕部落的手段的时候,我便早该醒悟,可惜当年我为了登上皇后之位,竟然同他一起设计诛灭了卫慕部落全族,我好后悔,我真的后悔了!”
    野利都兰泪流满面,似乎在忏悔,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老将军卫慕山喜是他的亲舅舅,被他密谋以叛国之罪乱箭穿身,皇后卫慕氏身怀有孕,孩子生下来之后,皇上问我孩子像谁?我知道皇上有杀她母子之心,便我说那孩子像另外一个人,于是皇上便将其母子沉入湟水,母子二人被鱼鳖活活吞吃;老太后亦是卫慕家族之人,皇上亲自捧了毒酒毒死了他的亲生母亲,事后还假惺惺的追谥母亲为‘惠慈敦爱皇后’;天呐!当时我怎么就没醒悟过来,卫慕氏的昨日便是我野利部落的今朝呢?我好后悔啊。”
    野利都兰声音虽小,但句句凄厉,惊的苏锦从骨头缝里冒出一股寒气;李元昊连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的舅舅,自己的儿女妻子都一概诛杀,此人的凶残冷酷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眼前这位野利都兰,当年也是帮凶之一,从她极度后悔的摸样来看,当时定然推波助澜进了不少的谗言,卫慕皇后被沉河之后,显然野利都兰便被立为皇后了;没想到如今历史重演,噩梦终于降临到野利部落的头上,这可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苏锦忽然有一种快意从心头涌起。
    “皇后娘娘,你说的这些和你今日前来的目的有何关联呢?说句老实话,我对你们夏国内部的倾轧毫无兴趣。”苏锦淡淡的道。
    野利都兰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用袍袖遮脸,用丝巾擦拭泪痕,袍袖放下之时,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之色,就像是变脸一般的快。
    “我今日来便是要和你做个交易,我野利都兰可不是卫慕皇后任人宰割,我知道,自今日之后,野利部落的厄运将会接踵而至,没藏部落将会乘势而上,没藏黑云在后宫中觊觎皇后之位已久,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将我除去;而失去了强大的部落实力的依靠,我被废之日已经是屈指可数;但我岂能让他们如愿。”野利都兰咬牙道。
    苏锦道:“你想怎么做呢?难道你要我派兵帮你野利部落夺权谋逆不成?”
    野利都兰微微一笑道:“笑话,我大夏国内部之事,岂会借助你宋国之力,再者说来,我虽是女子,但我也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你们光说我大夏有不轨之心,你们宋国何尝不对我大夏觊觎已久,你们的兵马来了之后,还会轻易的离去么?到时候我野利部落岂非打不到狐狸惹了一身的味儿。”
    苏锦笑道:“果然有见地,佩服之至,然则你所说的交易是什么呢?”
    野利都兰站起身来道:“如今你深陷我会州城,虽然不日皇上便要回都城兴庆府,但你若以为能够轻易的脱困便是大错特错了,皇上已经诛杀了会州城主及一干相关人等近百人,便是因为守护粮仓不利;他也知道细作并未出城,所以下了严旨要新任城主继续封锁四城,直到抓到你们为之;所以你们迟早难逃一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苏锦苦笑道:“当然明白,我也知道这一次难逃一死,倒也不用皇后娘娘提醒,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用我的一条命换取和我的交易是么?我想不通我有什么可以和皇后娘娘做交易的资本。”
    野利都兰一笑道:“你的资本确实不多,不过我佩服你的胆识和见地,你我之间的交易需要胆识。”
    苏锦大感兴趣,笑道:“愿闻其详。”
    第八零一章交易(下)
    野利都兰道:“我野利部落若不想招致灭族之害,须得让皇上觉得我野利部落不可或缺,即便是十余万勇士零落消亡,也要让皇上觉得我野利部落还有可倚重之处,那样他才会为了他的大宝之位着想,不会赶尽杀绝。”
    苏锦挠头道:“这可难了,按照你所言,李元昊是个斩草除根之人,现在他一无顾忌,又岂会轻易的罢手。”
    野利都兰冷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二十余年的夫妻,我早已将他看透了,凡是对他的地位有影响之人,他都不会放过,凡是对他有利之人,他却会网开一面,他是个功利之人,在他眼中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可杀之人,一种是暂时不可杀之人,我们要做的便是让他心中认为野利部落是后一种人,如此足矣”“。”
    苏锦道:“如今的形势,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呢?”
    野利都兰道:“渭州之战过后,宋夏两国之间的关系会朝何处发展,苏大人说说看。”
    苏锦道:“久站必和,两国实际上已开和议,这一点皇后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野利都兰道:“我当然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宋人最恨背叛之人,我大夏在你们宋人眼中算是叛出自立,又新近大败于渭州,在和议的条款上,定然会百般的苛刻。”
    苏锦道:“那是自然,我大宋绝不会向以前那样对你们党项人纵容宽恕并且给予恩惠,虽然我尚不知朝廷的态度,但我断定此次和议的条款定然是你们党项人难以接受的。”
    野利都兰微笑道:“你是此战的大功臣,也许你的话会在贵国朝廷上起很大的作用呢。”
    苏锦笑道:“或许吧,不过你若想让我帮你们党项人谈条件,损害我大宋立场,我劝你还是别费心了。”
    野利都兰道:“你的心思眼真多,我可没那意思。”
    苏锦道:“那你想如何?”
    野利都兰冷然咬牙道:“非但我不会要求你对我大夏在条款上宽容,我还要要求你将条款变得更为苛刻,我可以透露给你我大夏谈判和议的底线,那便是,只要不割让土地亡国灭种,皇上都会答应一切条款。”
    苏锦愕然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野利都兰面孔变得有些扭曲可怖道:“我就是要你们逼的他寝食难安,他要像保住皇位,便必须要求助于我野利部落,我要你们向他提出索赔,并禁止大部分与我大夏的贸易往来,严厉打击私商,除了无关紧要之物,粮食、布匹、茶叶等诸般物事都不准向大夏交易,我要让他感觉道危机重重;如今国内生产停顿,人丁稀少,百姓们困顿不安,此举定然会逼得百姓生乱,我要让他焦头烂额每日里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苏锦吸了口凉气道:“那这样于你们野利部落的现状又有何补?”
    野利都兰张着小嘴喘了几口大气道:“那便是我要和你交易的内容了,我要你们只和我野利部落做生意,粮食布匹茶叶只准和我野利部落交易,我野利部落会用青盐皮草牛羊这些你们继续的东西和你们交易,这样一来,他便只能求助于我,没有粮食之时需要我野利部落来赈济,无饮无衣之时,唯有我野利部落能供给,到那时,他只会求着我,捧着我,杀了我,便等于让国中陷入困顿,瞧他还敢不敢。”
    苏锦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天才的女人,这个心计毒辣智谋过人的女人,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忽然之间,苏锦对野利都兰美丽的面孔有了极大的免疫力,甚至是有些恐惧,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你可以征服任何一个女人,但像野利都兰这样女子,你绝不会想去征服。
    苏锦吸了口气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计谋,如此一来,李元昊确实不得不倚重你们野利部落,但我要提醒你,这样一来,其实你便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李元昊迟早要收拾你们。”
    野利都兰哈哈笑道:“再有十年,不……只要五年,我野利族新一代的男儿们便将成年,到时候我野利部落再有勇士数万,他想都别想,除非他想挑起一场大内战。”
    苏锦抹了抹汗道:“但是我为什么要答应?只为了你能救我一命,我便帮你这么多,我是不是吃亏了些?”
    野利都兰一愣道:“有什么比你的性命还宝贵?再说了和我野利部落交易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与你,你若办成此事,我每年送你五十万贯作为谢礼,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
    苏锦想了想道:“倒是蛮有吸引力,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公平。”
    野利都兰怒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身处何处。”
    苏锦冷然道:“你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在来危险我,我苏锦若是受得了生死危险之人,我还来会州涉险作甚?”
    野利都兰盯着苏锦的脸,研究者苏锦心中的想法,忽然间俏脸如冰雪解冻,嫣然笑道:“苏大人莫要生气,不如这样,我每年送十名我野利部落出落的最美丽的处女给你如何?”
    苏锦嘿嘿舔着舌头道:“好大的手笔,说的我都蠢蠢欲动了。”
    野利都兰吃吃笑道:“这些算的了什么?甚至……甚至你要是对我感兴趣,我都可以委身相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