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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贺小秋一脸严肃:“甭装,子俊说文件交给你了。快拿出来。”
    秦念端正坐好,下巴微微扬起,神情高傲、声音冷然:“吃完这顿饭再说。”
    贺小秋看了秦念一会儿,抚了抚头发打开餐布,这才开始回应沈乔:“不忙拿什么养活我?”
    沈乔双手环胸看着贺小秋,不知道该感叹她的反射弧太长,还是太短。终于,沈乔绷不住的凑近秦念,八卦的打听:“什么文件?”
    秦念瞟了贺小秋一眼,清了清嗓子问:“你以为她的业绩为什么那么好?”
    沈乔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有内、幕。”
    “聪明,”秦念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沈乔的脑门,接着偏头对贺小秋说:“别让我不开心,不然我把这份文件往证监会一递,你就完蛋了。”
    贺小秋冷笑:“那你老公也得完蛋。”
    秦念摊手:“谁能证明这东西是我老公的?”
    贺小秋倾身勾住秦念的下巴,吐气如兰:“姑娘,我这张嘴巴,可是不太严实。”
    秦念伸出食指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你是被告,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对面的沈乔看不下去了,双手拍着桌子道:“喂喂喂,非要过嘴瘾是吧?”
    两个女人停止互相攻击,同时回头打量沈乔,秦念率先开口,厉声问道:“你的眼袋怎么这么重?”
    “皮肤好粗糙,应该去一下角质。”贺小秋趁机跟上。
    秦念附和的点头:“头发干的像草,皮肤暗淡无光泽。女人一到秋天,一定要注意保养。”
    贺小秋:“不要吃太多,冬天最容易发胖。”
    秦念:“吃那么快,也不怕噎着。”
    沈乔“啪”的放下刀叉,眉头紧皱起:“有完没完?”
    可是对面两个女人才不理会,继续自顾自对她品头论足:“一看就是休息不好。”
    “而且很多天没有做过spa。”
    秦念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褐色信封放在桌上推给沈乔:“温泉会馆,我和子俊去过,觉得还不错,你抽时间陪着阿姨去吧,顺便也捯饬一下自个儿。”
    贺小秋说:“我替你预约了中医,这周日无论如何你都得过去,让中医调理一下,由内而外才行。”
    沈乔心头暖暖的,一股子酸涩涌上。沈乔抬手喊了侍者,朗声道:“再加一只龙虾。”
    贺小秋皱眉:“都说不要吃太多。”
    秦念一手撑着下巴无所谓的说:“她不听就算了。”
    晚饭之后,原本打算续一场麻将,老七来补缺,人都已经联系好了,沈乔又中途变卦。原因是路过沈瑜公司楼下,她临时改变主意并且要给沈瑜送宵夜。
    沈乔驱车很远,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那是他们俩最喜欢的小吃。
    沈乔乘电梯到总裁办公室,一走出电梯发现秘书室里也是灯火通明。沈瑜这家伙自己是工作狂,还要拉着一群人加班。
    沈瑜的助理是认识沈乔的,看到沈乔后,他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带着沈乔到沈瑜办公室,并且解释说:“总裁在开一个视频会议,可能还要二十分钟,您在这里稍微等一等。”
    沈乔笑着点点头。助理吩咐人泡茶、端水果,沈乔趁机问:“你们最近经常加班?”
    “对啊。”
    “在忙什么?”
    助理说:“公司要在香港设立分公司,并且打算在香港上市,所以最近开始特别忙碌。”
    “香港。”沈乔低声念到。
    “沈小姐,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好,谢谢。”沈乔微笑着道谢。助理微微颔首,恭敬的退出办公室。
    沈瑜结束了视频会议,又和几位高管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秘书刚刚已经告诉他,沈乔来了,可是他回到办公室,却看不到她的影子。
    “人呢?”
    秘书将电脑和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有些为难的摇头,“我出去找找看。”
    沈瑜拿起电话拨通内线,电话还没通,他就听到了“砰砰”的声音,接着便看到沈乔一路小跑着风风火火的冲进办公室,手里端着这么东西。
    沈瑜眉心紧拧着问:“你干什么?”
    沈乔将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保鲜盒放在办公桌上,扬眉笑了起来,将勺子递给沈瑜道:“姐姐牌爱心宵夜。瑜少爷,请您品尝。”
    沈乔打开保鲜盒,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下子把沈瑜的五脏六腑都唤醒了。
    以前忙到这个点,他都会请所有加班的同事吃宵夜,但是为了节省时间总是就近解决,坦白说,附近的饭店早就吃腻,而这碗香喷喷的鸡汤馄饨,实在是让他没出息的想流口水。
    沈瑜拨了内线电话,片刻后助理便推门进来。沈瑜将馄饨的外卖袋子递给助理,吩咐说:“请大家喝馄饨。”
    助理看到袋子上的logo,眼睛开始光,连忙高兴的应下,一走出办公室便开始忘形的吆喝。
    沈乔坐在沈瑜对面,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他。那时候,他们总是抢东西,甚至打架,大家都说她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可是往往是他让着她。这样一让就是二十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沈瑜对她的照顾,却忘了真正该照顾的其实是沈瑜。
    “好吃吗?”
    沈瑜无声的比了大拇指,沈乔笑弯了眼睛。看着一碗将尽,沈乔忍不住的试探着问:“听说,你打算让公司在香港上市?”
    “嗯。”沈瑜点头应着。
    “也要在香港成立分公司?”
    沈瑜抬眸看她:“你怎么也开始关心起我公司的事情了?”
    沈乔不理他的疑问,故作轻松的问:“这么大的事情,谁在负责?在香港成立公司,单单疏通关系就是不小的工程呢。”
    “我。”
    沈乔脸上的笑还在,并且开始慢慢僵住。她没有想到,沈瑜会这么直接的承认,没有想到沈瑜居然不会婉转一点。这是确定了他要离开的意思吗?在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家里的一分子之后,抛下这里的一切,抛下她,远走香港?
    “你忙,我先回家了。”沈乔站起来,转身跑出办公室。
    沈瑜低骂一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随后跟上。电梯已经下去,他不得不等另一辆,待他追出大厦时,看到沈乔刚打开车门。
    沈瑜快速跑过去挡在车前,拍着车门让她下车。沈乔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降下车窗,声音冷酷:“还要说什么?”
    沈瑜微喘着解释:“这是公司一直以来的规划。”
    沈乔看着人烟稀少的马路说:“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你要走。”
    “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走了还可能回来吗。”沈乔低声嘟囔着,接着抬头看他,“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即便是不去香港,你是不是也打算从家里搬出去?”
    沈瑜的喉结动了动,有些艰难的承认:“是。”
    沈乔红了眼睛,声音哑然:“你明明答应过的,不会离开家。”
    沈瑜说:“独立,和离开是两码事。”
    “但是现在对你来说,那就是一码事,你敢不敢承认?”
    沈瑜的沉默,让沈乔怒火中烧,猛的踩油门,车子如利剑般射出而出。
    空旷的马路上,留下一道落寞颀长的身影。
    回到家时,顾华兰已经准备休息,沈乔陪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她睡下,沈乔才走出卧室。沈乔看着落地挂钟的时间,微微出神。
    “沈瑜还没回来?”
    沈乔猛然回神,看到从书房走出的父亲,拢了拢头发说:“应该快了,他最近挺忙的。”
    “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沈在安推门走进卧室。
    沈乔有些担心,穿了一件厚外套到门口。打了几通电话给他,不是正忙,就是不通,沈乔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老七,就看到了渐行渐近的车。
    沈乔迎着车灯眯起眼睛,她不确定是不是沈瑜回来了,但是她真的希望是他。
    “怎么在这?”
    沈乔看着沈瑜,酸涩之意渐渐涌上眼眶。终于,她艰难的开口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如果今天站在你位置的人是我,我根本不敢想自己该怎么承受。我承认,我不是称职的姐姐,这些天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你的照顾也很少,我保证,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尽做姐姐的本分,所以,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沈瑜绕开她走进家门,“我说了,那都是公司规划。”
    沈乔看着他的背影,低吼:“说谎!”
    ☆、(五十三)无言的思念
    沈瑜蓦地停下,慢慢转过身,看着沈乔浅浅笑着:“除了你们我没有亲人,离开家我还能去哪儿?”
    沈瑜说话时,眼中闪着碎碎的光彩。他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扼住了沈乔的脖子,一时间竟叫她觉得难以呼吸。
    “你不要想太多。”语毕,沈瑜阔步穿过院子。
    沈乔颓然的靠在墙边,夜风吹着,她觉得有些冷。隐隐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离她而去。
    杨乾,你好不好?工作顺利吗?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麻烦?会不会很忙?贴近群众,是不是多了很多乐子?有没有乐不思蜀?有没有遇到漂亮的妹子?
    杨乾,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这一场忽然到访的秋雨已经下了一天,夜渐浓,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大雨冲断了山路,上山和下山的车都被拦下,只能被迫等待雨停,并且等待路被修好。到山上村子里了解情况的杨乾也因此滞留在山上。
    村长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杨乾和秘书跟在后面,秘书撑着一把伞为二人遮雨。
    村长在一处院子前停下,敲门时,院子里传来狗吠的声音。雨哗哗落着,杨乾和秘书在外侧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是在山上更是觉得寒气逼人,秘书缩着肩膀,不停的吸着鼻子。
    院子门打开,村长和开门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回头笑着说:“杨检察长,我们这里条件差,今晚您就将就一下吧。”
    杨乾诚恳的笑着说:“给村长添麻烦了。”
    村长忙摇头:“不麻烦。”
    从院子里穿过,那只被拴在墙边的狗叫的声音更大,它甚至跑出自己的窝棚,在雨中亢奋的挣扎着,对着外来人疯狂叫着。
    秘书变得非常小心,身子也开始有意识的往后缩。
    杨乾问:“怕狗?”
    小伙子忙摇头否认:“不怕!就是,有点儿担心链子会断,” 小伙子搔着脑袋,他凑近杨乾,小声说:“您不知道,像这种中华田园犬,遇到陌生人闯进来,可凶悍了,我真的见过扯断链子扑上去的!” 担心杨乾不相信似得,脑袋又重重点了点。
    杨乾笑了笑,不置可否。
    村长将他们安置在村子里最富有的一家,只有他家才有空余的房子供他们休息。但是条件有限,只铺了一条薄褥子的硬板床,被褥也因为山里的环境而非常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