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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苏提贞很想扑进他怀里, 但她现在大着肚子不好那般, 未动发问:“还没睡着, 宫里刚收到你的急信,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没答,而是爬到了床上去了她旁边。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因为想你, 迫不及待想见到你,在发信前就动身回来了。”
    “那么多人盯你,你怎么……”苏提贞注视着他, “我以为你不可能这样做的。”
    “动身回来的时候治水工程已经结束了,只是还有些细碎的小事需处理,留给沈斐做就行了,走之前我把信写好交给了他,又让人装成我在马车里养病,没什么事的,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在路上了。”沈既白说完捧住她的脸端详,“怎么还是我走时的样子?这几个月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他显然很不满意。
    苏提贞见沈既白的注意力始终不在她身上,只一个劲看她的脸,憋笑的很辛苦。
    “有好好吃饭,只是未贪嘴。”她伸出左手抚住他的脸颊,“你瘦了,在外地肯定很累。”
    沈既白覆上她的手背,“主要在外面吃不好还操心,很快就养回来了。”
    “这会儿京都城门是关着的,你是什么时间到城内的?”
    “下午就到了城内,看天色还早就没进家,直到傍晚才进门。在那院见到了阿妩,没让她声张,毕竟因为急着赶路一身脏的很,本想沐浴换衣后再去见你,谁知头发还未全干就睡了过去,一睡就睡到了这个时候才来。”
    他情不自禁把她拉到怀里,想一诉相思之苦,当手落在她的肚子上时,苏提贞见他僵在了那儿。
    她把被子掀开,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腹部打量。
    沈既白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你……你有身孕了!”
    苏提贞轻轻嗯了一声,“已经五个多月了。”
    “我要做父亲了……”沈既白的嗓音沙哑了几分,“我要做父亲了!”
    “是,你要做父亲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竟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泪光。
    沈既白把屋内的灯点的格外亮堂,让她躺好。
    他在她肚子上听了听,恰巧在此时,肚子里的孩子胎动了,他哎哟了一声,“踢我了。”
    “知道父亲回来了,高兴的跟你打招呼呢。”
    沈既白直起身子望着她问:“我以前听母亲说她怀着我的时候胖了好多,你怎么没胖?”
    “还不是孕吐了好长时间,吃吃吐吐,最近一阵子才止住,有的整个孕期下来不胖还瘦呢,体质不一样。再说了,孩子若是大了到时候不好生,母后就因为孩子大了生的时候很难生,孩子没活成,我心里害怕。”
    沈既白将她搂在怀里,“别怕,往后我给你出食谱,让你吃的饱、吃的好、孩子还不会过于大,还会带你多活动,让你生的时候顺顺当当。”
    “你何时懂得了孕期食谱这些?”
    “还不懂,我会学的。”
    苏提贞唇角上扬,看了他一眼,“我给你的回信看了吗?”
    “看了,你让我七日看一封,我哪忍得住,当天就全给看完了。”沈既白握住她的手,“看了后更想你了。”
    “去把灯熄了,介于夫君在外奔波辛苦,我有奖赏给你。”
    沈既白喉咙滚动,“什么奖赏……”
    “不是猜到了?你若不想就算了。”
    “我想……”他可太想了。
    “那还不快去。”
    见他下床时踉跄了一下,苏提贞笑着说,“别急。”
    因他的归来,她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苏提贞尽管曾跟他有过八年多的婚姻,但因二人关系冷如冰,她并不懂什么夫妻相处之道。
    这一世自跟他成婚后,两人恩恩爱爱,她渐渐茅塞顿开了,自己开窍了。
    她喜欢看他动情的样子。
    因为她而开心的他,让她觉得幸福。
    ……
    苏提贞醒来的时候,听到了窗外的雨声,很大。
    她撑着身子坐起,便见沈既白坐在桌前看书。
    他身穿一身白衣,衣服上绣了雅致墨竹,乌黑的长发被束起,手指快速翻着书纸。
    她知道沈既白看书快,没想到这么快,真是七行俱下。
    苏提贞面朝床外,“既白,几时了?”
    他放下书起身,径直朝她走来,把帷帐勾起扶她坐起,“午时,谢怜的事儿你怎么没与我说?”
    “本就想着今儿再跟你说来着。”苏提贞想起梁嬷嬷的话,对他说,“那婚事肯定是父皇的意思,谢怜说是他自己开的口,还说什么不是谁都会像他那般为我做到这个份上,置我家夫君于何地呀?”
    沈既白眸中带笑,“不管是不是陛下的意思,他对你都有非分之想,这是事实。”
    “我跟他也没见过几次。”
    “你一开始也只见我一面怎么就中意上了?”
    她竟无法反驳,“幸而婚事又被退了,不然叫我怎么办才好。”
    “即便那边的人没出手,我也绝不会让这门婚事成的。”
    苏提贞轻哼,“且不说你距离那么远,就算你在京都城内,又有何办法?当初你父亲逼你定婚,你不也挨了顿家法束手无策吗?”
    “夫人的意思是我在这说大话了?”
    “难道不是吗?”
    沈既白只笑,“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倒也不是真的束手无策,只是不想让沈家置于困境之地,希望父亲自行解决,岂料他顺着三殿下的意思坚持不肯,我与他吵翻了天。那天我本也可以不挨家法的,沈府里面的人可不全听他的。只是一旦与他起了大冲突动起手来叫别的官员知道还不以不孝之名参我一本?之前祖父过世,有官员上奏陛下说祖父本还可以再活一年半载,因父亲公务繁忙无暇陪伴,老人家得不到儿子的关怀心情不好故而减寿,幸而陛下斥了上奏官员一通,此事也就罢了。你说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与父亲大打出手,陛下岂不处置我?”
    北安无丁忧守制,官员双亲去世不用解官守孝三年,有规定的服丧期,双亲在世的时候尽孝服丧期内无错,任何人也不能以此做文章。
    苏提贞还是头一回知道还有官员以这样的理由挑错?
    可见处于官场步步都要小心。
    “那如果婉妃没派人重伤谢怜,你远在外地要如何阻拦这门婚事?”
    沈既白说,“虽然我人是在外地,但我的人可在京都城内。”
    “你是说那院里的沈歆他们吗?感觉连公主府的侍卫都打不过呢。”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他的手落在她的后脖颈处捏了捏,“我方才说的意思也并不是指他们,而是另有其人。没有任何安排,你以为我会离开京都城吗?”
    苏提贞甜蜜一笑,“你的人会像婉妃那般行事吗?”
    “不会,解决这种事不是非要人死或重伤才行。再说,刚赐婚谢怜就出事,只会把你牵扯其中,他们没那么蠢。”沈既白说,“就像我先前的定婚事,我若这么做,方瑞珠能活到现在吗?看婉妃娘娘来的这一出,我就知道,若是没有焚蛊之事,方瑞珠铁定要死在苏云欢手里,毕竟她可是婉妃娘娘教导长大的。”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的人会怎么做,因为母后与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沈既白解答她的疑惑,“你以为谢怜只有庶长子一个问题吗?这门婚事若是扩散开来,上早朝谢怜就会被以谋反大罪弹劾,他想娶你,门都没有。”
    苏提贞瞠目结舌,“谋反大罪?”
    “他没有谋反之心,只是他干的那些事看起来有那方面的倾向,去年我就开始查证他了,只是看陛下有意打压他不予理会,把柄这种东西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有用。”沈既白看她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免笑了起来,“不管是朝堂上的事还是你的安危,京都城内都有人保护你。”
    苏提贞眼睛闪闪发光,“既白,你令我倾倒。”
    被夸的他眼角上扬,“这才哪到哪,以后有你更倾倒的时候。”
    “那我拭目以待。”
    ……
    吃了饭后,夫妻俩听雨闲聊,听闻慕氏安排了慕云烟去拉拢裴丞,沈既白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呀?”
    “我想起黎屹说的话了,他说督察院的几位官员有次一起吃饭,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张御史说要给裴尚书送个美妾,恰好被来寻人的裴夫人给听到了,直接把饭桌给掀了,黎屹说当时大家酒醒了大半,张御史就解释说是开玩笑,谁不知道裴尚书不纳妾?结果裴夫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还警告了在场的几个官员,谁要是敢给裴尚书介绍女人,就去谁家闹的鸡犬不宁,裴尚书跟大家道了歉,之后把她给强拉走了。”
    沈既白继续说,“经那一事后,他们有阵子见面挺尴尬的,就算是一起吃饭,大家也都自觉不喝酒了,免得说错什么话再被逮个正着,面上不好看。”
    “云烟与他只是正常来往,一不会隐瞒身份,二不会做出礼逾越的事情。裴尚书无意的话,她也没招,目前为止还没任何的进展。”
    沈既白听完她的话,说道:“我与裴钦是朋友,加上他姐又是我大嫂,裴家的事我知道许多,此事怕是很难成,他们家长辈没长辈的样子,主母没主母的样子,乱糟糟的。别看裴钦在他的部下面前威风凛凛,在熟悉的人面前嬉皮笑脸,实际上他以前服毒自尽过一回。”
    苏提贞问: “他与你说的吗?”
    “不是,是大嫂悄悄告诉我的,说幸好救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就没命了,让我去开导他。我去的时候他在内室十多天都没出门了,他们家人他谁都不理,我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
    苏提贞唏嘘不止,“后来呢?”
    沈既白道:“后来裴尚书想办法把他安排到很远的边关去了,现在想通了,跟我说得过且过。”
    阿妩进门,“公主,谢将军让人给您送了信。”
    沈既白伸手接过,拆开一看,上面写道:[一片真心在您眼里不过是敝履,如今末将再不敢妄想要您,毕竟要您如同要命,末将不敢了。不知道以后谁那般命大做了您的驸马都尉,真是令人期待呢。]
    言辞中带了明显的讥讽。
    苏提贞有些生气,让阿妩取来纸笔,打算回信给他,沈既白拦住她,“给他回信不是浪费纸墨吗?他想看谁那么命大,就让他等着看就是了,会有那一天的。”
    心头的不快一扫而光,苏提贞笑着答:“那就听夫君的,不予理会。”
    “乖。”沈既白把信递给阿妩,“烧毁了就是。”
    “是。”
    第76章
    沈既白在家十来天, 苏提贞不但用自己的美白方法每日强行给他敷脸, 还闲着没事下厨做各种好吃的, 一天四顿的喂,令其身材恢复到了离京前。
    沈既白皮肤本来就白, 这十来天一直在屋子里捂着,再加上她的每日催白,较之回来时改善了不少。
    二十五早上他进宫面圣,苏清修隔着帘子询问他:“听闻你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听谁说的,自然是一起去滨河的工部官员。
    他恭敬的回:“谢陛下关怀,臣已经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