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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蓄意刁难

      “妹妹怎如此大意,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杜秦月在心里偷笑,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宁荣枝自知杜秦月一定是故意的,方才自己采花时没大注意,但是也能明显感受到是有人故意撞了自己。
    宁荣枝知道是杜秦月有意而为之,随即说道:“娘娘,臣妾方才采花时,感到有人撞了一下臣妾,臣妾这才摔了下来。”
    杜秦月在心中冷哼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那宁贵人觉得会是谁撞了你呢?”
    宁荣枝微微低下了头,说道:“臣妾不知,臣妾当时一心采花,并未注意身后。”
    杜秦月想了想说:“这御花园中就只有你我二人,当时也并无别的宫女太监经过,难不成宁贵人觉得,是本宫过去撞了你不成?”
    杜秦月随即变了脸色。
    宁荣枝连忙回答道:“臣妾不敢,或许......或许是刚才风大,臣妾这才有了错觉,并非有人冲撞。”
    杜秦月听了满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否则,这旁边也没有别人,宁贵人觉得是本宫撞你,那本宫可真是冤枉。”
    宁贵人知道方才定是杜秦月指使绣儿过来将自己撞倒,可是现如今杜秦月也断然不会承认,只得作罢。
    杜秦月看宁荣枝不再言语,便又笑着说道:“宁贵人你无凭无据便说有人故意冲撞了你,这可是污蔑。幸好你今日碰到的是本宫,若是换作别人,可不知道要怎么整治你呢。”
    宁荣枝咬了咬牙,看着杜秦月笑意盈盈的模样,自己可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怎么想,这杜秦月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可是宁荣枝当下也别无他法。“谢娘娘,臣妾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杜秦月抬了抬手说:“罚,自然是要罚,但本宫念在你也是无心之过,就罚你在御花园,跪两个时辰罢了。”
    杜秦月此时心情甚是愉悦,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小宫女,说道:“你就在御花园陪着宁贵人吧,当心宁贵人身子不适,若是宁贵人落下什么病根,本宫定扒了你的皮。”
    绣儿在这时给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即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杜秦月随即便与绣儿回到了揽月宫。
    宁荣枝跪在御花园,身旁有杜秦月的宫女监视着。
    跪了没一会,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这春天的雨,虽是下不大,但是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揽月宫内,杜秦月看着雕花窗外的雨,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心想:这下,可有得她好受。
    这厢宁荣枝还在雨中跪着,那宫女心中也颇为不快,宁荣枝自己惹了淑妃娘娘生气,害得自己也得跟着淋雨,真是讨厌。
    宫女看着宁荣枝,也不准备再管,就让宁荣枝这么在雨中跪着。
    宁荣枝在雨中跪了有一个时辰,身上隐隐作痛,心里也很难受。
    打宁荣枝入宫以来,从未与别人产生争执,也从未招惹过别人。可是却一再被针对,被排挤,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宁荣枝平日里不争不抢,默默隐忍。可是即便这样,杜秦月等人还是针对自己,处处找自己麻烦。
    宁荣枝心里这样想着,便愈发委屈,眼泪不自觉便流了下来。
    此时的宁荣枝也愈发思念何所依,何所依平日里贤良淑德,性情也是淡泊宁静。自己与其在这深宫之中受辱,倒不如去蘅芜山庄照料何所依。
    宁荣枝心里便默默做了这个决定,可是又担心沈霍不会准许,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想一套说词。
    宁荣枝跪完两个时辰以后,随即前往乾清宫,待宁荣枝到了乾清宫之后,却看见绣儿站在门口。
    绣儿见宁荣枝前来,不知她要干什么,门口的通报太监问道:“宁贵人,你这个时候来乾清宫,可有何事?”
    宁荣枝回答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我找皇上有事商议。”
    绣儿心想,宁荣枝该不会是为了今日御花园之事要找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必然不悦。幸好娘娘今日也在这儿。
    绣儿随即给太监说:“公公,让我进去通报吧,正好娘娘方才让我等会进去,不知所为何事,我正好进去,听娘娘说说。”
    太监听了,也并未多想,说道:“那便有劳绣儿姑娘了。”
    “公公客气。”
    绣儿进了乾清宫,并未通报,而是悄声告诉了杜秦月。杜秦月听了,皱起了眉头,示意绣儿不要管宁荣枝。
    绣儿随即会意,退了出去。
    沈霍看了,问杜秦月可是有事。
    杜秦月莞尔一笑,说道:“并无要事,绣儿只是说臣妾宫中有个宫女前来询问一些宫中事务,不打紧。”
    沈霍笑了笑,不再问了。
    绣儿走出了乾清宫,给宁荣枝说道:“皇上说他与娘娘相谈甚欢,不希望有人打扰,你在殿外侯着吧。”
    此时雨还没停,宁荣枝站在雨中,发丝被雨打湿后都贴在了脸上,十分狼狈,但也别无他法,只能侯着。
    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皇上还是没有召见宁荣枝。
    门口的太监看宁荣枝实在是可怜,便又进去通报。
    绣儿还未来得及阻挡,太监便进入了乾清宫内。
    “启禀皇上,宁贵人已在殿外等候了一个时辰了,外边还下着雨,皇上你看,是否现在召见宁贵人。”
    沈霍听了很是惊讶,沉下脸责问道:“宁贵人求见,你为何不来禀报。”
    太监慌忙跪下,“皇上恕罪,方才宁贵人求见,奴才正要进来通报,淑妃娘娘的宫女绣儿却说她来禀报,奴才这才没有进来,求皇上恕罪。”
    沈霍听了给太监说道:“罢了,去把那宫女召进来,朕要好好问问。”
    “是,奴才告退。”
    绣儿进来之后,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奴婢方才一心想着娘娘,忘了通报,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沈霍心中很是恼火,正要发话,杜秦月的手却柔柔地伸了过来,“陛下息怒,为了这样的是气到了陛下龙体可不值当,绣儿方才确是记着给臣妾说话,定是一时慌乱,这才忘了通报。”
    沈霍知道杜秦月肯定是想保这个宫女,就暂时没有搭话。
    杜秦月看沈霍并未答话,暗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绣儿,绣儿跪在地上,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杜秦月坐端了身子,大声说道:“来人,把绣儿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说完便不再看绣儿,将目光转向了沈霍,看沈霍并无不满之意,才终于松了口气,柔声说道:“陛下息怒啊......”
    沈霍打断了杜秦月下来的话,对着太监说道:“将宁贵人召进来。”
    宁荣枝总算得到召见,刚进到殿内,便见到杜秦面色不善,心头为之一颤。
    杜秦月此时连忙说道:“妹妹快快坐下,在外面可是受冷了,都怪本宫,平日里没调教好自己的宫女,让妹妹受苦了。”
    宁荣枝看着杜秦月满脸担忧的神色,实在是不想答话,只轻声说:“臣妾无恙,谢淑妃娘娘关怀。”
    之后再无人说话。
    沈霍沉声问道:“宁贵人这番求见,是为何事?”
    宁荣枝看向了杜秦月,沈霍也看了过去,很明显,宁荣枝并不想杜秦月在此。
    沈霍便让杜秦月先行回去了。
    待杜秦月走后,宁荣枝才说道:“皇上,臣妾此番求见是希望皇上能够准许臣妾,去蘅芜山庄照顾皇后娘娘。”
    沈霍听了说道:“皇后在蘅芜山庄静养,不希望太多人打扰,而且皇后身边也有伺候的人,你就不必去了。”
    宁荣枝连忙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当初便是臣妾在照顾,臣妾对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况且臣妾自幼学医,定能将皇后娘娘照顾好。”
    宁荣枝顿了顿又说:“皇后娘娘当初有孕之时,就是臣妾在照顾,而且臣妾与皇后娘娘相交甚好,皇后娘娘去蘅芜山庄已有一段时日,臣妾甚是思念。”
    “皇后娘娘在蘅芜山庄虽是静养,但是也要有个说话的人啊,臣妾此番前去,正好陪皇后,解解闷,还望皇上恩准。”
    沈霍听了觉得宁荣枝说的也在理,便准了宁荣枝,让她择日启程。
    “谢皇上。”
    宁荣枝回了自己的倚竹宫,心想自己终于脱离了这片地方,心情也好了许多。
    宁荣枝想,像杜秦月这般,自己走了她也断然不会安静下来,一定会找下一个,不知她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想了一想,宁荣枝觉得江贵人很危险,因为江贵人这几日受宠,成了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杜秦月肯定看她不顺眼。
    再加上前几日江贵人又与卫常在发生争执,这后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常在是杜秦月的人。
    江贵人与卫常在过不去,就是与杜秦月过不去,尹南瑶已经将那件事告诉了杜秦月,江贵人与卫常在争执,就是折了杜秦月的脸面。杜秦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往后肯定处处针对江贵人,江贵人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宁荣枝这样想着,不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