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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我都忘了?

      居德慵靠了过来,冷笑着将我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圈,“我可以和你保证,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厉鬼合作。以后我们还是水火不容,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我不要居德慵的保证,我更想朝他吐口水!
    “你这样,对得起祁鹄吗?他那么崇拜你,把你当成是他的人生目标,敬你为神明偶像。”想到祁鹄的酒醉,想到白苏模样认真地告知我,祁鹄对居德慵金蝉脱壳一事,就算不清楚完全的来龙去脉,也一定多少知道些蛛丝马迹。
    他那么敏感,从来尽心尽力地维护居德慵……
    “祁鹄?”居德慵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大抵是会伤心一会。不过和在你那里受得情伤相比,我这简直无足轻重、无关痛痒。夏忧,你才是他命里注定的劫难。”
    提到祁鹄,居安竟然哭出声来,身子瑟瑟发抖。她还在低低喃喃地说着对不起,也不知是对不起祁鹄,还是对不起我。
    居德慵却是突然站起身子,厌恶地看了居安一眼,“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好夏忧,别让她跑了。”
    居安双眼涣散地看着居德慵,模样犹豫。
    居德慵突然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模样失控地冲到居安身旁,按住她的脑袋,“你听到了吗?我告诉你,只要夏忧跑了,我就把你送回给之前的那个人!他还在满世界地找你,想用你的眼睛捕捉厉鬼替他赚钱!那样的日子,你还想回去吗?”
    “我不想,我不想。”居安一个劲地摇头,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会听话,我会听话,你别送我回去……”
    “知道就好!”居德慵满意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狠狠地拍了下居安的后脑勺,居安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目送他离开。
    直至居德慵走了,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嚎啕痛哭。
    “她戏演得不错。”鬼胎悻悻地说,“平时一副娇娇小姐的模样,我以为她就任性了些,本质还是善良的。结果我没想到,她竟包藏祸心!”
    “别说了。”我让鬼胎住口,事情已经这样,他再碎碎念也无济于事。“只是倘若祁鹄看到,他应该会很失望吧?”
    “师哥……”居安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不过旋即苦涩地笑了笑,“他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就算我整日围在他的身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他仍注意不到我……”
    居安一边说一边将头低下,不过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在我惊愕的眼神中,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开绑住我的绳子,牙关紧咬。“夏忧,我放了你,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别再回来了!以后见到我师傅,劳烦你退避三舍地躲着他!”
    “你要放了我?”她答案让我甭提多意外了。居安已经把绳子解开,还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对,我要放你走!趁我还没有后悔,你快走!”
    “可是你怎么办?”我反问。
    居安摇头,轻轻地吐了口浊气,“我能怎么办,不就再被居德慵卖一次吗?反正自从有双可以看见鬼的眼睛后,他们隔三差五便要将我卖掉,一趟一趟的转手,我早该习惯了。”
    居安语罢,再冲我轻轻摇头,“所以我才特别羡慕你,你明明和我一样,也长了双可以看到鬼的眼睛,却被奶奶宠得和宝贝一样,还把师哥弄得五迷三道,张口闭口都是你。”
    我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反驳居安的话,只能清浅地冲她叹了口气,“我,谢谢你。”
    此地不能久留,居安也催促我快些离开。
    …………
    行走至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干脆拽住我的胳膊!
    拽住我的,是一纸扎的小人!
    便和上坟时孝敬祖先的纸扎人一般,做成童女的模样。童女脸色惨白,梳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五官敷衍至极。它用和大白萝卜差不多的手拽着我的胳膊,不许我出去。
    “什么玩意?”无意冒犯,只是它出现得太突兀,而且刚才我和居安一直呆在这屋里,竟从未注意到房间的某处角落,还有这么个东西……
    我们素未蒙面,她拽着我做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纸扎的童女顶着一张滑稽恐怖的脸看着我,虽然语气是在笑着,不过那张脸比哭还难看。我在脑中稍微回想了下,确实想不出自己和她有什么交集。
    只它还是紧紧拽着我,没有松开的意图。
    它用毛笔涂抹的嘴角突然往上扬了扬,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夏忧,你竟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确实对它没多少印象。
    纸人拽着我的手没有松开,却是冷冽地笑了笑,“也是,我现在顶着这样的一副模样,别说你不认识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怔怔愣在原地,不过觉得这个声音隐约有些耳熟。
    它再冲我笑了笑,言语认真地提醒说。
    “我是梁姣呀。你竟然连我都忘了吗?我的样子变了,连声音你也听不出来吗?”她声音虽然平静,只眼珠子瞪得滚圆滚圆,“你口口声声说世上再无梁姣,可曾想过我会是这模样?”
    梁姣?
    我怔怔地看着纸扎小人,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狰狞单薄的纸人便是曾经非常厉害、风华绝代的梁姣。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我们初见面的时候,她面带笑容地来到我的窗边,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别再惺惺作态了。”纸人见我愣神,它摇头涩涩地笑了笑,唇瓣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我变成这样,不都拜你所赐吗?”
    我之前跟丢的那抹拔首从纸人宽大的袖子里钻出,低头怔怔地看着拔首,好半天才吃味过来。
    我……信了。
    “怎么?”梁姣将我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望着已经被完全吓傻的居安冷冽地笑了笑,“我现在知道居德慵为什么想把你卖了,因为你不但胳膊肘向着外拐,而且很不争气。”
    居安瞪大眼睛看着纸人,竟然一翻白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