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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唯一的血脉

      我冲吕明建喝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吕明建见到吕保男,身形一震,石化在了当地,口里嗬嗬有声,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按道理来说,在吕保男不到两岁的时候父子就分别了,吕明建不可能认得吕保男,但是现在他是僵尸,兽性的那一面早已经盖过人性,能够闻出与自己相近的气息。
    这也是僵尸片里为什么躲起来还要屏住呼吸的原因,因为僵尸能够闻出人气。
    认出吕保男之后,吕明建身上的戾气消散不少,至少,从他那边吹过来的风少了几分寒意。
    我的心里一喜,事实证明,找来吕保男,是十分英明正确的!
    他加快了脚步,向着我们走了过来。他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还好,加快脚步时,就像是一双绑了石膏的脚想要快速跑步,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站住”我刀指着吕明建,喝道:“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吕明建站住了脚步,眦牙裂嘴的满脸恨意。
    为了防止他突然袭击,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他上点眼药,小刀轻轻地在吕保男的脖子上划过,血水顿时流了出来!
    “吼吼吼……”血腥味让吕明建变得异常的蜡燥,冲我嘶吼。如果他会说话的话说的肯定是:“我擦,有种咱们明刀明枪的来,用家人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特么的是僵尸,身体硬逾钢铁,明刀明枪还搞个屁啊,老子才不要做什么英雄好汉,老子只想在保住自己小命 的前提下胜利!
    这时候,我感觉吕保男的身体有些软,心下一惊,压低了声音问道:“吕保男,你没事吧?”我看着仍有血水滴落的小刀,心说我特么的别没轻没重的,将吕保男的脖子子给割断了啊!
    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割断脖子的场景我在电视剧上看到过,不会像这样只流几滴血,而是血水喷勇而出的!但是我好像听说如果刀太快的话,伤口愈合得好,血水也不会流出来,而是往喉咙里流了!
    想到这里,我一阵心惊胆跳,一只手架住吕保男,另一只去摸他的伤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将他的脖子给割断了。
    我的手正在他的脖子上摸索呢,就听吕保男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晕血……”
    擦!吓死爹了,我气愤得差点一脚将吕保男踢飞出去,想着要是将他踢飞出去,我就没有依凭了,这才忍住冲动“你忍着点啊!咱们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
    我直视着站在十多米外的吕明建道:“吕明建,我知道你心有怨气,但是,你已经大仇得报了,郑老先生没有害你性命,你却吞噬了郑老先生的魂魄,不仅如此,你还害死了金琪,禁锢了黄苑近十七年,虽然身死为僵,却也够本了,听我一句劝,就此做罢,怎么样?”
    “吼吼吼……”吕明建大声地吼叫着,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的原因,都有绿色的涎水从嘴角流下。
    “你不愿意?”我冷笑,晃了晃被我抱在怀里的吕保男道:“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我的手上呢!,你愿意也得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除非你想让你的儿子去死,他可是你在人间的唯一的血脉了!”
    “吼吼吼吼……”
    我不理会吕明建的示威,眼看一旁的柴垛道:“你要是不想你的儿子死,就给我爬到那堆柴垛上面去,如果你想你的儿子死,你尽可以扑过来,我也许打不过你,但是,我有把握在你扑来之前,将你的儿子杀死在你的眼前……”
    “吼吼吼吼吼……”
    我不再废话, 冷冷地看着吕明建,突然间感觉脑袋一空,这才反应过,吕明建的眼神能够控制人心,我用力地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吕明建失败之后,又试图控制黄苑和金琪对我动手,但是这个我早就有所防范,安排方圆在黄苑和金琪的身后,打尸鞭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一见情况不对劲,先一人来一鞭打醒了再说。
    吕明建见自己的小伎俩没有作用,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吕保男一眼,迎着柴垛走了过去。
    吕保男楞住了,他晕血的情况刚刚好了些,整个人仍然处于浑浑沌沌的状态,这一趟岑城之行,他见到了死了近二十年的父亲,而且 他的父亲是僵尸!
    这么多超出他认知的事情让他有些蒙圈,整个过程几乎是全程任由我摆布,但是当他看到吕明建掉转头去,往柴垛而去,他的表情慢慢地僵化,不知道是不是人桩的原因,吕明建虽然是僵尸,却并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将黄苑困在杂物间长达十七年,很明显,他知道那堆柴垛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还是走过去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吕保男!
    即使是打两岁起就没有再见,吕明建仍旧可以为了孩子毁灭自己的一切!
    见此情景,我长吁了一口气,说实话, 我还真担心父子之情无法掩盖他心的中怨气和兽性!吕保男是我们最后的的底牌了,如果没有效果的话,我们这一行起码有一半人得当场交待在这里!
    这时候,吕明建已经走到了柴垛面前,他站住了脚步,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爸……”吕保男在我的怀里挣扎着,冲着吕明建叫道。
    吕明建的身形一震,却没有回过头来,口中低低的吼声不绝于耳,像是在对吕保男嘱咐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最终他纵身一跃,跳上了柴垛,慢慢地转过脸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一种警告,仿佛是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如果你敢对我的孩子怎么样的话,我将永生永世地诅咒你!
    说完便垂下了眼皮。
    而随着他眼皮的垂下,空间里的阴冷气息消失无踪了。
    “爸,爸……”吕保男叫着,试图将我推开:“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爸!”
    我早就料到了这情况,冲方圆喊道:“还等什么啊,赶紧点火啊!”
    “啊啊……”方圆有些楞,虽然我们一早商量到好了要怎么做,但是事到临头,这丫头被吕明建和吕保男的父子之情感动了,一时间很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