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
    宋云兮嘴角浮起一丝嘲讽来。
    如果现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爱，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的是活该咎由自取。
    她时刻不会忘记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害的。
    “顾子默！”
    宋云兮开口叫了顾子默的全名。
    这是上了顾子默的床以后宋云兮第一次叫顾子默全名。
    顾子默淡然看着宋云兮。
    宋云兮迎着墨子默的眼睛看去，“我跟了你两年，从未向你提过任何一个要求……”
    “没有吗？”墨子默打断了宋云兮的话，“你忘了谁把你从林子豪的手里救出来的？你忘了谁付给宋青明的高昂的医药费？”
    宋云兮姣好的面容微微有些苍白，轻咬了一下嘴唇，“两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顾子默嘴角带着凉凉的嘲意，“你的意思是你再提出一个要求再跟我两年？”
    宋云兮脸再次白了白，心隐疼，“是。”
    顾子默嘴角的嘲弄更浓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宋云兮，一言未发。
    莫名地，宋云兮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羞耻之心来，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与顾子默相处近两年，第一次有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恨不能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因为郑雪儿回来所以他要与自己撇清关系吗？
    深吸了一口气，宋云兮开口说道：“顾总，感谢当初你伸出去援助之手，两年的时间也该还清了，明天我会递出辞职信。”平静地说完一番话，宋云兮迈开步子腰挺得直直地向前走。
    不能哭，不能掉眼泪，不能让顾子默看轻自己。
    宋云兮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欠顾子默的她已经还完了。
    用自己的身体还了。
    顾子默脸上阴睛不定，盯着宋云兮的背影抿唇沉默不语。
    机场，宋云兮站在接机口，手上举了一牌子，漂亮的脸蛋，性感高挑的身体及华丽的小礼服，引得众人侧目。
    宋云兮心里忐忑不安，微有些紧张。一会儿见到郑雪儿，她该说些什么呢？
    顾子默稳稳地坐在车里，一动也不动，视线瞟向窗外。
    宋云兮在一群人中特别的显眼。性感高挑的身材，漂亮的面孔让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包括他。
    顾子默眸子暗了暗，收回目光。
    出机口郑雪儿一身黑色连体裤推着行李箱出现了，她长发披肩，身体玲珑有致，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了半边脸，视线扫了一眼，脚步微微顿了顿，人向宋云兮走去。
    宋云兮莫名间有些心虚，眸子闪了闪，看向郑雪儿。
    “郑小姐！”
    “子默没来吗？”郑雪儿站在宋云兮前面，语气微有些不悦，对于宋云兮的出现有些不满。
    “郑小姐，顾总在车上。”宋云兮脸上露出一抹职业的微笑，把牌子收起来，伸手接过郑雪儿手里的行李箱，“我是宋云兮，顾总的秘书。”
    “我知道。”郑雪儿淡淡地说道，“青城第一名媛宋云兮，我在国外就听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样，宋云兮你长得真漂亮！”
    宋云兮脸上的微笑不变，“郑小姐过奖了。”
    郑雪儿脚步顿了顿，低低叫了一声，“宋云兮！”
    宋云兮侧过脸带着微笑看着郑雪儿，“不知郑小姐有何吩咐？”
    “我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允许你出现在子默的身边。”郑雪儿一字一顿地向宋云兮说道：“当然，你给子默当了两年的床伴，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会给你一大笔的钱，足够你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生。”
    宋云兮心里涌出一股耻辱感来，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看着郑雪儿，“郑小姐肯定有所误会，我只是顾总的秘书。”
    “秘书？”郑雪儿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声音里全是不屑，“宋云兮，你卖身给子默，整个青城都知道了，你还以为是秘密啊？今天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给我示威的吗？宋云兮你别痴心妄想了，不管你做什么子默都不会喜欢你的。”
    宋云兮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就最好。”郑雪儿冷哼一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男人嘛在外面总会粘花惹草，有一两个床伴很正常，有你陪着子默我倒是放心，你比外面那些女人干净。”
    宋云兮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头紧紧地握成拳头，郑雪儿的话像针一样直直地插起她的心脏，隐隐地疼了起来。
    给顾子默当情人是她本不愿也是不齿的事情，她无意来当这个第三者，更无意插足顾子默与郑雪儿之间。只是被当时情况所逼，宋氏集团倒闭破产，父亲车祸极需一大笔钱，她走投无路这才答应顾子默当她的情人床伴。
    这，真不是她想要的。
    巨大的耻辱感把她紧紧地包围，耳朵里“轰轰”地响，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郑雪儿还说了什么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她机械地推着行李箱向外走去。
    恍惚间行李箱好像撞到郑雪儿，又好像没撞到，郑雪儿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宋云兮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四周响起一声惊呼声，宋云兮耳朵里“轰轰”地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时之间有些蒙，她怔怔地看着眼前满脸怒气的女人。
    李钰。
    郑雪儿的闺蜜。
    “你凭什么打我？”宋云兮回过神看着李钰，脸沉了下来。
    她是顾子默的情人没错，她是对郑雪儿愧疚没错，但是李钰没有资格打她，她也不是任人好欺负的。
    “你为什么要推雪儿？”李钰嘴里发出质问。
    李钰上上下下打量着宋云兮，看到她身上的小礼服眼里全是妒嫉。
    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全球限量版，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
    “我没有推她。”
    “不是你难道是雪儿自己倒下的？宋云兮，你是在嫉妒雪儿吧？”李钰的声音里全是不屑。
    宋云兮定定地看着李钰，有些事情明白了，李钰这是故意在找她的茬，腰慢慢地直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人却是镇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