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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感动就从了吧

      “那支兵马,不过数百人,已全数被我们擒获,只是为首的将领被项大哥斩杀,旁人并问不出什么!”楚若烟回答。
    耶律辰看着她悠然的神色,心头微动,问道:“是荆明抓到了人?”
    当时从洞里袭击的共有两人,树丛里躲着一人。树丛中那人伤了自己之后逃走,韩立所追的一人也逃掉,统兵的将领又被斩杀,也只有荆明拿到人,才有可能问到口供。
    如今看楚若烟神情如此淡然,毫不担心,自然是楚远等人已有应对。
    楚若烟听他猜到,点头道:“想不到,那人倒是高手,荆明追出三十余里,半个时辰前才将人抓住,带伤而回。”
    “荆明受伤?”耶律辰一惊。
    经过大漠剿匪,又有前锋营里的数月,他深知荆明的功夫还在阿江之上,如今以一敌一,居然受伤,可想敌人的武功之高,已出乎自己想像。
    楚若烟点头,证实他的猜测:“是个高手!不止是他,还有另外两个人!”
    耶律辰皱眉道:“这三个人,与围攻元哲的兵马是一路?”
    楚若烟点头,漫不经心的道:“那支人马不过是掩护,真正要动手的,就是这三个人!”
    “哦?”耶律辰扬眉,却并不意外,略想一瞬道:“是来行刺?”
    “咦?”楚若烟的手停住,好奇问道,“你如何知道?”
    耶律辰叹道,“那处洞口,想来并不与什么地方相通,不过是岩石松动之后,形成一个洞口,而且勉强只容两人藏身!”
    若那洞口是通往关上的秘道,大胜之后,将士狂欢,敌军的刺客除夕夜就会潜入。
    楚若烟点头:“我命韩立上去瞧过,果然如此!”
    耶律辰听自己说中,心中更多一些笃定,点头道:“一战之后,沉丹国损失五万兵力和叁崇城里数年积攒的粮草,再也无力一战。可是,却并不甘心,所以派遣几名高手率小队兵马便装潜至阳谷关外,伺机刺杀楚大将军和定远将军,哪知道被元哲撞到,泄露了行踪!”
    若不是耶律元哲进山去挖食材,撞到小股的敌军,等那三名刺客趁夜摸进阳谷关,恐怕就不是他一人受伤那么简单。
    楚若烟听他说完,摇头笑道:“事情因果,殿下倒说的相差不远,只有一件事说错!”
    “什么?”耶律辰反问。
    “他们要刺杀的人不是我父帅和大哥,而是……你!”楚若烟一字字回答。
    “我?”耶律辰瞪大眼,跟着摇头道:“本王不过是楚大将军的先锋,纵然他们得逞,也于事无补!”
    大战之前,若先锋战死,必然会大挫士气。而如今大胜之后,纵然损失一个先锋,有楚远和楚若宇坐镇,对大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楚若烟摇头,“王爷忘了,你除了是我父帅的先锋,还是苍辽皇子,一朝王爷!”
    “那又如何?”耶律辰皱眉。
    大军征战,以军令为先,最忌的就是顾忌什么人的身份。
    “如何?”楚若烟侧头瞧着他,好笑道,“王爷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是你战死沙场,也倒罢了,可是若是大胜之后,你却被人刺死在这阳谷关的八万大军之中,皇上岂会不加追究?问责之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父帅和大哥!”
    楚远和楚若宇,一个是此次西征的元帅,一个是这阳谷关驻守的主将,堂堂皇子在这里遇刺,他二人自然脱不了干系。
    耶律辰点头,冷声道:“好一条毒计!只是,他们不止高看了本王,也小看了父皇!”
    楚若烟摇头叹道:“不然!王爷虽说离京多年,如今和皇上并不亲近,可是终究是皇子,你若有事,皇上岂能不问?虽说皇上对我父帅和大哥信任有加,可也是疏于守护,纵不加罪责,总要调回京去问询,那时留守阳谷关的将士必然人心惶惶,易为沉丹所趁!”
    沉丹国虽然再也没有余力一战,但是若是计谋得逞,突袭的少量兵力想来还是调得出的。
    耶律辰沉默片刻,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言有理,点头赞道:“果然不愧是楚大将军的女儿,竟将敌军意图和父皇的反应都看的如此清楚!”
    楚若烟“噗”的一笑,摇头道:“自幼出入宫廷,皇上的反应若烟或者可以猜测一二,敌军的意图又哪里去知道?是四哥说给我听的!”
    耶律辰哑然失笑,点头道:“我倒忘记此节!”
    虽然说,楚若烟出身将门,可是从父兄对她的回护来看,并不会要她对阵杀敌,这兵书战略,想来也只在父子间讨论时听过一些,又哪里会认真教授?
    说话间,耶律辰已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楚若烟见他似乎意犹未尽,抿唇笑道:“你想要用什么,晚些再做给你,这会儿还是罢了!”见他唇角沾着粒米,自然而然替他擦掉。
    温柔的触感,令耶律辰心头一跳,不自禁哑声低喊:“丫头……”见她望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才低声道,“辛苦你了!”
    他想说,不要对他这么好,他想说,不要和他如此亲近,他想说,他怕到了那一天伤到了她。可是话到嘴边,却舍不得出口。
    楚若烟见他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抿唇低笑,撑着身子向前,脸几乎凑到他的脸上,扬眉问道:“是不是很感动?”
    耶律辰微窒,感觉到她微馨的呼吸,不由心头怦的一跳,不自觉的后撤,只能点头。
    “感动,就从了罢!”楚若烟并不等他出声,更向他凑近一些。
    这是什么话?
    耶律辰苦笑,身子尽量后仰,避开那诱人的气息,轻声叹道:“若烟,你是女儿家,名门闺秀!”
    不要总像个女登徒子。
    “那又如何?”楚若烟扬眉,探手抚过他的唇,低声道,“你忘了,若烟是将门之女,骨子里,或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