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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_第152章

      这次有人动了,不过他们不是来帮忙的,全部都走出了院子外,在更远的地方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人伸长脖子往里张望,有人说得口沫横飞,听众则是一脸的惊恐相,还有人在嗑瓜子,单纯地看热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笑。
    张麟乐摇头,这世间的众生相,真是一言难尽。
    阿西说道:“他们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们自己来吧。”
    徐栩冷哼一声,对张麟乐说:“你打个电话报|警,这人死了要证明一下的。”
    他走到屋外,从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我需要几名壮汉,过来帮忙的,一人两张,就搭个灵堂。”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有几个人笑着互相抽背,但因为流言,大家还是踌躇不前。
    徐栩无奈之下,再次从包里翻出一沓百元大钞:“最后一次,一人四张,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了。”说完,做了一个要收回去的动作。
    这一举动彻底刺激了蠢蠢欲动的人们,终于有一个人伸了手:“我来。”这一声像是裁判的起跑哨声,其余早就眼红的人立马开始百米冲刺,争先恐后地跑到了徐栩的跟前。
    张麟乐才报了警,看着这些村民被徐栩指挥得团团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钱,这些人居然有了冒死的力气。
    徐栩找来阿西:“你指挥他们抬一下尸体。”
    他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有丧事一条龙的老板吗?给我租两个冰棺,扎几个花圈送过来。”
    徐栩刚一说完,立马有人应了,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从徐栩手里接过了崭新的票子,手指蘸着口水,翻数了一遍,开始讨价还价。
    张麟乐有些膈应,默默地走开了些,刚好看到李景行正盯着徐栩看。
    张麟乐凑了过去,两人就并排站在门前,靠在土墙上。
    “这家子人如果没遇上我们,怕是最后还得靠政府拉去火葬场。”张麟乐看着徐栩,“徐哥真厉害。”
    “是钱厉害。”李景行回道。
    “是他的想法厉害,当看到没人愿意,我第一反应就是得靠我们自己操办了,总不能让尸体腐烂吧,确实没想到用钱去这事儿办得轻松些。”
    李景行不说话了,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徐栩:“你徐哥本不是一个热心的人。”
    “啊?哦,对。”张麟乐挠了挠胳膊,不知道李景行的意思。
    “如果一个从来不热心的人,一下子变得热心,一个本来对别人就比较抠门的人,一下子愿意拿钱替人家办事,说明了什么?”李景行问。
    张麟乐愣住了,没敢接话。
    “说明他有问题。”李景行低声说道。
    张麟乐惊讶地转头,看着李景行目光灼灼,不可置信地问:“徐哥,你说他有问题?”
    李景行呼出一口气:“别乱想,这事儿等他忙完再问。”
    赵家的白事在徐栩出钱,村民出力的情况下,还算办得体面,该有的都有了。唯一没有的,就是人。
    偌大一个灵堂,空空荡荡。
    很多村民只敢远远地看着。守夜与出殡是这里的大忌讳,流言传得面目全非,好像只要参与守夜与出殡,就会沦为下一个死者。
    徐栩也不勉强,他觉得没人坐在灵堂里打麻将做法事还安静很多。
    夜幕降临,阿西点亮了灵堂的灯,端来几杯热茶,整个棚里,冷冷清清的,就只坐了他们四人。
    张麟乐一直有些不自在,他一想到李景行的话就深深地不安,忍不住不停地偷看徐栩。
    徐栩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景行:“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阿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师父,又看了看徐栩,这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但眼眸不似之前的柔情,多了几分威仪。
    “你之前说吃面,是在拖时间。”李景行直接了当,他没有用问句,对这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徐栩点了点头。
    “徐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张麟乐差点要急得站了起来。
    “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人死。”李景行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感觉好孤独啊(卖萌撒娇求互动)
    第86章 第三个任务
    李景行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在徐栩听来,特别不是个滋味,像在指控他杀人一样。
    “师母,你给师父解释一下。”阿西急了。
    徐栩眼尾一挑, 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就拖延了。”
    “徐哥!”
    “师母!”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张麟乐和阿西都坐不住了, 纷纷站了起来。
    徐栩垂眸不语, 倔强的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徐栩的脾气李景行是知道的。
    如果其他人这么说徐栩, 他得空就讽人几句, 心情不好直接上手开揍,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可这么一个洒脱的人偏偏在李景行这里变成了冰火两重天。好的时候甜言蜜语, 怎么哄着捧着都成,一旦李景行说了什么重话,特别是怀疑对方的话, 那徐栩可就不依了。
    徐栩受了委屈,狂使小性子,他越觉得冤枉,越恨不得把这个事情做得更绝一些,不解释也不争辩,好像自己本就是打算要这么做的,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坐实了才舒服。
    亏平时这么精明一个人,在李景行面前就是个幼稚的小孩, 情绪一激动就犯浑,非要搞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