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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手给我,跳过来!

      长安抓住缰绳,用力夹住马侧,晃动一下缰绳,扬声:“驾!”
    她骑马朝着安定侯方向追过去,留下珠儿一人在原地急的跳脚,扯着嗓子喊:“小姐!小姐!”
    只是,已然在马背上的长安哪里还听得见珠儿的声音,眸中只映着在马背上疾驰的安定侯身影。
    阳光西斜,落在林子的路上,马蹄往前奔,将路上的沙石飞扬起。
    *
    倏地!
    白马前蹄扬起,整个身子上仰,发出叫声:“嘶——”
    乔安安瞳仁狠狠一缩,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侧,下意识的半个身子都趴在了马背上。
    可白马却没有在叫过之后停歇下来,只见它挣脱开马术教练的牵制,朝着前面加快奔驰。
    耳边的风声疾驰,白马跑的极快,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抽打他的马背似的。
    她险些抓不住缰绳。
    心狠狠地吊起来……怎么会这样?
    白马疾驰,乔安安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她头晕脑胀,胃里不停地翻滚,很快,她就知道白马有些不对劲!
    这应该是受惊了!
    可是……怎么会好好地受惊呢?
    乔安安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白马受惊疯狂的往前跑,往这一片林子的深处跑,围场只是围了一部分林子,与外围用一道墙隔开,按着白马这会儿的癫狂,不稍一会儿就要朝着墙跑去,直直撞上去,她跟白马只会同归于尽
    时间不等人!
    乔安安忍着反胃的感觉,勒紧了缰绳,将缰绳绕在手掌几圈,确保自己不会轻易被白马甩下去。
    如果在这样的速度之下摔下去,她不死也残!
    而她不松开跳马,等白马撞墙,她必死无疑。
    这根本就没有生还的选择!
    乔安安咬紧牙关,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凭感觉勒紧缰绳,试图让白马稳定下来,可白马却好似越来越疯狂,根本就停不下来。
    难不成就这样死了?
    乔安安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与此同时,就在白马脱力马术教练掌控的那一瞬,马术教练也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的后背狠狠地撞上地上的砂砾,磨破一片。
    王岱等人也察觉出来不对劲。
    他将扬声器一丢忙上前,“怎么回事?”
    “……咳……马,马受惊失控了。”
    王岱身子狠狠一僵,“什么?!”
    话音刚刚一落,只见一道身影闪过,紧接着只听见守在马术教练边上的棕马朝着白马奔驰的方向去,王岱甚至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驾!”马背上的人用力一夹马侧,鞭子抽在棕马的臀上,加快了棕马的速度。
    他正一点点的靠近白马。
    这个人,正是刚刚赶来的律北琰。
    他不过是刚刚下车赶到,却不想就看到乔安安的马失控,而不远处,就是一堵墙!
    律北琰当即心就被提起来,不顾一切上马。
    乔安安脸色越发苍白,咬着下唇,思忖着是不是就这么跳下去会更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安安!”风声携裹着熟悉的声音灌入乔安安的耳蜗。
    乔安安侧头一看,只见费嘉许正骑马靠近她,与白马一并往前奔,他伸出手,“安安,把手给我,跳过来!”
    乔安安咽了一口唾沫,马蹄飞快,她稍稍往下看,几乎看不见那一颗颗的砂砾,而是成了一条线。
    她手心出汗,试图微微松开缰绳,可白马却更加失控起来,她整个人几乎要被甩下去。
    她又忙抓住缰绳,扯着嗓子:“不行!费嘉许,你快离我远点!”
    白马似乎更加受惊痛哭起来,它开始不朝着直线奔驰,而是歪歪扭扭的,不知道要朝着什么方向去。
    乔安安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抓不住缰绳了。
    因为在掌心处缠绕了三四圈的缰绳在手心留下了一圈红痕。
    “安安!”
    乔安安咬紧下唇,下定决心,如果真的躲不开,那就只能……选择跳马。
    但是她决不能拉着费嘉许跳下去。
    那样,只会让费嘉许跟着一起受伤!乔安安不想牵连任何人。
    她闭着眼睛,扯了扯唇,轻启薄唇,风声将她的声音击碎。
    “律北琰……你怎么不在呢?你在的话……”
    你在的话,我也许就会更勇敢了。
    我或许,一点也不怕了!
    “安安!别怕!”耳边传来沉沉的声音,像极了律北琰。
    乔安安蓦然睁开双眸,顺着声音朝着侧边望,一匹棕马正靠近她,最后与她并肩,马背上……
    她眸底闪过一丝失落,牵扯了一下唇。
    不是律北琰,而是唐北。
    费嘉许和律北琰两人两匹马竟将白马困在中间,费嘉许伸出手,“安安,别怕,把手给我,没事的。”
    乔安安紧了紧缰绳,手心被缰绳勒得生疼,可现在的情况,她根本就顾不得疼痛,白马还在失控,因为被困在中间,它甚至不受控制的去撞两边的马匹。
    “你们两个别闹了!你们也会受伤的!”
    费嘉许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单手控制缰绳,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等着乔安安握住。
    乔安安咬着后槽牙,眼眶微红。
    “嘶嘶——”忽地,猝不及防地!白马竟又一次半个身子上扬,马蹄抬起,乔安安终于抓不住缰绳,整个人直接被它甩在了身侧。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缰绳的末端,却不想白马又一次加快速度,她甚至来不及翻上马背,整个人就这样垂在马侧被带着跑。
    “安安!”律北琰和费嘉许同声急急喊了一声。
    两人相视一眼,第一次极有默契的夹紧马侧再一次用力抽打马匹的臀部,强行加快速度,追上去。
    乔安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而且白马的马蹄时不时会撞上乔安安的脚踝,疼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闭着眼睛,认命的苦笑。
    谁能想到她的一生竟然终结在马背上呢?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缰绳,她真的抓不住了,粗粝的缰绳将她的掌心磨出了一圈的红,磨破了皮,渗出血丝。
    而那边的马术教练也赶忙忍着伤赶过来,手上还有一支麻醉剂。
    “费嘉许!”马术教练扬声喊了一声,费嘉许回头,他便将麻醉剂丢给他。
    费嘉许探长身子,接过麻醉剂。
    最后一根手指,彻底松开,乔安安闭着眼睛,整个人被马匹带着往后,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