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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_第47章

      “你觉得如何处置为好?”
    “稍加惩戒便罢了。”肖长离道,“此人虽无治世之能却可使百姓安生乐业,卢良在他治理之下……”猛然意识到自己僭越了,正欲请罪,云钰抬手制止,道:“我初豋大位,很多事都不懂,你,可愿助我?”
    肖长离点头,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知道珩王的身份后客栈老板本着能巴结多少就巴结多少的心思,为他们送来了不少糕点果品,其中有些新摘的柑橘最是新鲜,云钰觉得味道不错,拿了好些个放在肖长离床边。剥了一个,自己吃一瓣,喂他吃一瓣。
    肖长离起初不愿吃,云钰拿出天子之威一番威逼,他才张口。
    云钰简直想掐他一把,这时候了,装什么木头?
    “肖长离,既然你说了君臣有别,为臣者便当以君命为先。”云钰有些发狠得揪住他衣襟,凑近去瞪他的眼,“今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拒绝。”
    肖长离看着那张逼迫下来的脸,俊眼修眉目若寒星,乌丝散落在自己颈边,隐隐有清新的桂花香气。
    云钰见他眼神躲闪,面上是似要上刑场般的神情,更是不悦,有些赌气道:“肖长离,有些事做过便是做过了,你再逃避也没有用。”
    他揪住肖长离的衣领又压下一些,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鼻息几乎交缠。
    他要躲,他就偏不让他如愿。
    “你让我治你的罪,是要我将你凌迟,还是诛你九族?又或者,罚你入宫为奴,随王伴驾?”
    见他笑容狡黠,肖长离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却就在此时,广岫推门而入,一脸兴奋:“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
    见云钰神色惊慌赶紧分开,面上还有可疑的红晕,广岫嘿嘿嘿坏笑起来:“呦,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
    云钰面红耳赤,恨不得有道缝钻进去才好。
    肖长离不似他这般失态,很快就调整过来,道:“你有什么了?”
    广岫乐呵起来,眉开眼笑道:“我有孩子了。”
    云钰怔怔看过去:“真人……几时成亲了?那卫翊他……”他与卫翊的事云钰知道一些,本当是一段佳话,却没想到广岫竟然始乱终弃,竟与女人生孩子去了。
    广岫道:“就是我和卫翊的孩子啊。”
    云钰一听更懵了,这话让他根本无法理解。
    两个男人?生孩子??
    广岫笑着坐下剥橘子吃:“不懂了吧,在极北灵海之滨有一汪灵泉,泉内孕有五色石卵,集天地星宇灵气于一体,只需以异法取两人精元注入石卵之内便可孕育出灵胎,与一般婴孩并无二致。卫翊喜欢孩子,我就想着要是能和他有一个孩子,他一定十分高兴,便用那石卵来试了试,没想到男人的精元竟也可以孕育灵胎。广漠刚给我传了讯,我要回去看孩子了,你们再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别找我,咱们暂且别过吧。”
    虽然广漠传讯说灵胎还未成人形,他却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就回到停云观。
    云钰还沉浸在这匪夷所思的消息中,广岫已经卷了几只橘子在袖中,直接越窗而出:“这个好吃,带回去给卫翊尝尝。你俩好好的别折腾,后会有期。”
    这件事虽神异,却未到无法接受的地步,肖长离很快便已坦然,云钰却是若有所思,忽然看向肖长离,眼中闪着怪异的光芒。
    肖长离更不安了。
    忽然他面色微变,道:“苏姑娘。”
    云钰看过去,见苏玳雪不知何时来了,正巴巴看着他们。
    肖长离道:“崔公子呢?”
    苏玳雪神情一黯:“他走了。”
    肖长离看着他,目光清澄如镜:“你不舍?”
    苏玳雪垂首低语:“我……我不知道……我对不起他……”
    肖长离道:“去找他,还来得及。”
    苏玳雪面露迟疑,在她犹豫不决时,珩王走了进来,见了他们先是一愣,又四处看看,道:“苏家小子呢?没回来?”
    云钰道:“并未回来,怎么了?”
    珩王坐下倒了杯水喝,道:“这就怪了,我说服陶正放了苏苏,结果大牢里根本没人,我还当是你们先把人给劫出来了。”
    苏玳雪忙道:“我们没有劫人,我去看他时他还呆在牢里呢。是不是那狗官把他藏起来了?”
    珩王道:“不会,那陶正被吓得够呛,恨不得立即将功折罪,哪里还敢触这个霉头?”
    苏玳雪未再多言,冲出屋外,找寻苏苏下落去了。
    “唉,这事儿怎么就没个完呢……”珩王挠了挠头不胜其扰,他闲散安逸惯了,最烦处理这些个麻烦事。
    见云钰坐在肖长离床边,回想这几日情景,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还未成形就被另一件事给挤兑走了,“阿钰,十日后便是中秋祭礼,你已离宫多日,再不回去主持大局可不成了。”
    云钰心下一抖,下意识看向肖长离。肖长离面无表情道:“王爷所言极是,国事为重。”
    云钰未从他脸上看出不舍,心渐渐下沉,末了道:“好。”
    第37章 魑魅人皮
    日光散尽, 暮色四合,卢良县外的荒郊小径上,两个人影缓慢而行, 当前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 随后之人木愣僵硬,始终跟随在一丈之外。
    两人行过白昼的最后一点余威, 进了间山间狩猎人暂住的破茅屋。
    白衣人掸了掸灰尘坐下,指尖一弹, 点燃桌上残余的蜡烛。火光微弱, 堪堪照出他的眉眼, 正是寒子玉。
    那矮个之人停在屋外没进去,他放下桃木剑,看了一眼:“进来。”
    那人僵着双腿跨进门来, 却被门槛绊了一跤,直挺挺栽在地上,赫然正是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