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院长看了看老道说道：“道爷你只管放心，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反正我只要那庄雅婷的尸体。”
    胖子在一边鄙夷地咂了两下嘴巴说道：“还是别磨叽了，有屁快放吧。”
    卢院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水下肚，话便涌出来了：“其实我也不想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的，这还不都是被逼的。”
    他这话让我听上去十分不爽，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种人，总是把自己犯的错归咎到别人身上，就像是整个世界全都欠他钱一般。
    “谁逼你了？你们全家都没逼，是你自己逼你自己的，别一口一个情非得已，装什么纯良啊。”胖子嘴上不饶人。
    卢院长看了胖子一眼，又看看老道：“你们要是这种口气说话，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他的意思是让老道劝劝胖子。
    不想老道把脸一沉说道：“你还想要什么好态度？你爱说就说，不爱说闭嘴，真以为我们对你的那些破事感兴趣不成？”
    卢院长没想到老道这么挺胖子，尴尬地又喝了两口茶才说道：“这事情要从我开始工作说起。”
    “那时候我也是安北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安北医科大学是一九二六年就建立的医科大学，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毕业之后都会被分配到不错的医院去上班。”
    “我原本以为我也会被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结果却不想因为得罪了我的导师，被学校给安排到了安北最差的一家医院上班。”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刚到医院，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关系又没有钱，就成了同事欺负的对象。这我也都忍了，谁叫咱家里穷呢，一家六口都靠着我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越是忍，那些欺负我的人就越是得瑟，有一天医院里有一台手术，我是作为副手进入手术室的，结果这手术的主刀医生，竟然喝完酒进的手术室。”
    “当时这手术是切掉一个肿块，结果这主刀医生喝完酒手抖了，竟然切错了，造成了医疗事故。事后他们却让我背锅，整个手术室里大家联合起来把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
    “为此我丢了工作，还被吊销了医师资格，我越想越憋屈，就来到秀黛湖边打算跳湖自杀。”
    卢院长说到这里时，我们也听得有些动容了，不得不说，如果他说的这一切是真的，我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人谁不想走正道啊？
    那些犯了罪的，往往是正道被人堵死了的。
    胖子也是缓了缓口气说道：“老卢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卢院长一笑说道：“不过这都过去了，那些坑害过我的人，每一个人都被我报复回来了，他们比我当初可要惨上十倍不止呢。”
    “那你是怎么又做回医生的呢？还当了院长。”
    “这还得从我碰到了一个毛子医师说起，这个毛子医师叫弗拉基米尔，他是医科大学特聘来的医学专家，他救下了准备跳湖的我，并且把我送到了毛子的一个特别医学组织去学习了五年。”
    “这五年的学习可以说造就了我也毁灭了我，这个医学组织是毛子从鬼子那里接手的许多实验室，这当中的实验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在那个医学组织当中见到过当年鬼子的实验资料，这些资料都是鬼子在安北这么多年盘踞的时候用我们国人进行实验得到的，无论哪一个实验都是人命填出来的。”
    “我专攻的是遗传学这一块，学成之后，被弗拉基米尔安排到了铁道医院，而这铁道医院在不久之后就进来一个病人，这就是我现在的老丈人。”
    “弗拉基米尔给我的命令是让我尽可能巴结这位病人，跟这位病人搭上关系，我也照做了，并且娶了这位病人的女儿为妻。后来我借着我老丈人的力量成了事，很快在铁道医院担任科室主任，再后来年纪轻轻就被调到了五院当院长。”
    “我到五院之前就知道这五院其实是鬼子的一个实验基地，鬼子在这里搞了很多的实验，而这些实验当中，就有一项被叫做凤凰实验的，据说这是寻找一种叫做凤凰细胞的实验。”
    “这种凤凰细胞，可以让一个人处于永生状态，几乎不老不死，永远年轻。”
    胖子在一边接口骂道：“不老不死，那特么就是僵尸好不好。”
    卢院长被胖子骂得缩了缩脖子，还是接着说道：“在鬼子撤离安北的时候，这凤凰实验已经有了阶段性成果，毛子那边希望我能把这个实验重新捡起来，接着做下去。”
    “我有把柄在毛子手上，同时我也希望通过毛子的实力打击当年那些欺负我，陷害过我的人，所以我就照做了。”
    “凤凰实验是很隐秘的一个实验，所有的参与人员，都必须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会从卫校找来庄雅婷。她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实验对象。”
    “就在这样的实验之中，我跟庄雅婷相爱了，我也想不到庄雅婷这个女人在跟我恋爱之后，就向我提出了许多非分的要求。我能满足的我都满足她了，可是问题就在于她的要求也是水涨船高。”
    “到最后我实在满足不了她了，自己又下不去杀手，只好找到孙老四，求他帮忙处理庄雅婷，所以就有了后面的种种事情。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的。”
    “依我看现在这庄雅婷之所以还活着，应该就是凤凰细胞产生作用了。”
    “作你老母，”胖子骂道，“什么凤凰细胞，她之所以能活着，完全是因为她脑子里有虫啊，她现在是行尸了，跟你个死叛徒卵实验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不研究确认一下，我又怎么能死心呢？我如果这么放弃了，毛子那边的杀手应该很快就派到了。”
    卢院长说到这里，我们又是一阵沉默，听卢院长的描述，我们应该明白这卢院长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整了半天，这个五院院长卢卫国，完全就是一个毛子派来潜伏在我们周围的大间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