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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柳安安伸出手,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若是陛下身边的侍人,力气肯定大,扶着暴君肯定没有问题的。
    她的力气,好像不怎么顶用呀。
    褚余抓上了柳安安的手,与她用力气的方向截然不同,一用力,直接把小姑娘拽入了浴池里。
    “哎呀!”
    柳安安扑通一下跌入水中,失重的感觉还没有让她惊慌,下一刻,她就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与以往截然不同。
    褚余泡在浴池里,抱着她时,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
    水花在池子里荡开了一圈激烈的波纹。
    柳安安的手不知道到底应该放在哪里,这样的褚余,让她无处下手。
    “陛下……”
    她叫的声音小小地,慌慌地,也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你骗我。”
    她嘟起嘴。
    褚余搂着她,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嗯,我骗你。”
    “陛下,你!”
    柳安安刚刚冒出一点点生气的念头,褚余忽地靠近,与她鼻尖抵着鼻尖。
    “想知道我为什么骗你吗?”
    柳安安瞬间失声,一动不敢动。
    “想抱抱你。”
    褚余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
    “想亲亲你。”
    褚余的鼻尖摩挲着她的,不住地,讨好着,渴求着。
    “乖,让我亲一下。”
    柳安安眼睁睁看着褚余微微侧了侧头,呼吸只在一个瞬间交错,他的唇稳稳印在了她唇上。
    柳安安呼吸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一起学土拨鼠叫:啊啊啊啊啊!!!!
    ☆、第 70 章
    “唔!……”
    柳安安好像被拉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让她在无助中攀附着褚余。
    一吻毕, 她已经无法呼吸,全靠褚余的力气将她搂在怀中, 才没有落入水中窒息。
    她傻兮兮地盯着褚余,满脸都是充满着茫然的憨憨。
    刚刚暴君……是亲了她吧?亲了她唇对吧?
    怎么就,怎么就能亲她呢!!!
    柳安安抿着唇,有些想伸手摸一下,可是总觉着怎么都不对,硬是不敢动。
    印象中,也不过是郡主姐姐小的时候,义母偶尔会亲亲姐姐的脸蛋, 除此之外,任何亲亲都没有的。更别说她了。
    之前暴君也曾经故意撞上来,让她亲了亲他的额头, 可是, 可是那是完全不同的呀。
    怎么能亲嘴唇呢!
    柳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 总觉着这是一种她虽然不理解但是很亲密的行为。
    她和暴君之间, 怎么就能这么亲密了呢。
    感觉好让人羞得抓心。
    被浴池的水几乎浸湿,小姑娘眼睛里都是水汪汪地,瘪着嘴说是委屈, 也能说是羞赧过分的恼火。
    褚余心情很好。
    他的手安抚地在小姑娘的头顶抚摸。
    “乖,这是你我之间正常的表达方式,别害羞。”
    若不是她太小了, 什么都不知晓,仅仅是碰一碰,又怎么能挡得住他真正的渴求。
    不过从现在起,就不能把她当做什么都不能实行的小姑娘了。
    总要一点点,一点点来教她,什么是他们之间正确的相处方式。
    刚刚暴君说什么,这个行为是正常的?还是他们之间正常的表达?
    什么表达会用,会用这种方式呀!
    柳安安羞恼地怒瞪了他一眼,咬死了唇,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这种亲密太让人不知所措了,什么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惊慌失措的感觉和羞赧让她整个人都紧张地身体紧绷。
    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了!他身边的空气呼吸时都是让她慌张地。
    柳安安一等身上稍微恢复了力气,立即推开了褚余,气鼓鼓地抬手在水面上狠狠拍了一下。
    溅起的水花淋了褚余一头一脸。
    而怒气冲冲的小姑娘已经头也不回爬上了岸,还十分十分用力地,‘哼’了声。
    湿漉漉的脚印从浴池边一路延伸到屏风后,眼瞧着走得远了那么一点儿,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立马变成了哒哒哒的一路小跑。
    哪怕是看不见,也能在脑海里想象紧张的小姑娘是如何慌慌张张地狂奔。
    褚余往后一靠,舒展双臂躺在浴池边,惬意地啧了一声。
    亲到了。
    这个感觉真不赖。
    还能继续。
    柳安安到底是怎么一路湿漉漉地回到她的床榻边的,她自己都想不起来。拉开被子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水淋淋的,一身衬裙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糟糕!都被暴君给气糊涂了!
    柳安安只能气鼓鼓给自己收拾。
    早知道,就应该留下一个宫女的,也亏着她的头发没有湿太多,不然她真能被气哭。
    地上扔着湿衣裳,柳安安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衬裙后,报复浴池里的男人,鼓起腮帮子一股气把床榻边的灯烛全部吹熄了。
    室内一片昏暗。
    柳安安得意地哼哼。让他忽然亲她,摸着黑吧!
    元晨殿的两处床榻在这些天中,其中一张几乎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褚余也早就熟门熟路睡着她的床榻。
    柳安安锁上床,被子下还藏着白玉簪的小木盒。
    她捏着那木盒,这是她真正早早准备给他的礼物。是她从几个月前起的一个执念了。
    那根白玉簪,要是不能戴在他的发髻上,柳安安当真是怎么也不能心气顺。
    那,等等要给他吗?他的生辰……
    柳安安在黑暗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其实刚刚那一霎,时间很短暂,她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只记得那一刻短暂的交融。
    到底是什么感觉,到底那一刻是怎么回事,柳安安这会儿回想起来,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
    亲了呀。
    柳安安傻乎乎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忽地一头栽进被子里,捏着小拳头用力锤被子。
    啊啊啊啊!
    怎么能这样呀!
    啊啊啊啊啊!
    柳安安栽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无声嚎叫了许久,滚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头发乱蓬蓬地扑在她满脸都是,柳安安抬手抹了一把头发,心中在想,她要是这会儿扮鬼吓唬他,他能被吓到吗?
    算了,他的生辰好日子,不给他添堵了。
    柳安安狠狠吐出一口气,扒拉扒拉了自己的头发,抱着床榻上的一个软枕,在黑暗中摸着哒哒哒跑到另一侧的床榻上。
    那个床榻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冰冰冷地。
    柳安安也不嫌弃,直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哼,那个白玉簪,还有那张床,就留给他睡吧。
    她大度着呢。
    柳安安滚在被子里,好不容易把自己睡的冷冰冰的床榻暖热了,迷迷糊糊刚闭眼,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
    她睫毛一颤。
    糟糕,暴君来了!
    她浑身僵硬,紧绷着身体,眼睛闭得死死的,小耳朵灵敏地竖起来,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声音。
    她刚刚吹了灯耶。
    他是不是看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