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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鸟人的戏耍

      由于过度紧张,我们谁也没看脚底下,哪知道脚底早已经布下了机关埋伏,我们往前一冲,机关一弹,巨大的网兜就把我们几个给兜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分别被两个网兜兜了起来,这并不是普通的麻绳,光绳子就有手腕子那么粗细,刀剌不断枪打不透的,据李开山说这是有人在网绳上做了邪术。
    我们四个人正慌做一团的时候那只怪鸟又来了,先呼扇着大翅膀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咯咯咯”的叫着,然后又开始围着困着李开山的那个网兜子转圈儿。
    二娃子自然是不干,朝着那鸟人的身子“突突突”就是一阵乱射,二娃子虽然枪法非常快,可奈何这鸟人速度更快。天下武功,为快不破就是这个道理,一通扫射下来弄得二娃子气喘吁吁的,那鸟人倒是悠哉悠哉,一副空中漫步的神态。
    “臭鸟!滚开!滚开!”这二娃子手舞足蹈着在空中乱舞。
    鸟人就在四周乱飞,忽然飞到他俩头顶上,“噗嗤”一声,一坨绿糊糊的固体就落在了俩人的头顶上,二娃子那家伙还往头上呼噜了一把,等把手上的东西凑到鼻尖儿一闻,连连叫嚷着直骂娘。
    “呕~呕~呸!呸呸呸!你特娘的,你他娘的!”二娃子骂着娘。
    “咯咯咯咯咯……”那鸟人绕着他们的头顶就是一阵怪笑,像极了惯于作恶取乐的无聊主义者。
    放下李开山父子俩晦气地擦拭自己身上的鸟屎不提,那鸟人见那边儿玩的不耐烦,就又“扑棱棱~扑棱棱~”飞过来我们这边,我很自觉地便把帽子戴了上去。孙立堂冲着夜空“砰砰”就是两枪,只奈那鸟身法太快,只得徒劳的又把手枪放下。
    这鸟人飞到我们这边倒是规矩了好多,悬在半空中两只大黑翅膀“呼哒~呼答~”慢慢地扇着,他先是与孙立堂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又转到我这边冲我笑笑。按理说鸟类没脸,是看不出面部表情的,但是我就看它那对黄眼珠子,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怎么看怎么像笑。
    孙立堂慢慢表情也开始有些不对,先是疑惑,后是沉思,最后是一种根本说不出话来的万分惊恐。我问孙立堂,“咋了嘛,咋了嘛这是”,这家伙也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地指着眼前这个鸟人哆嗦着。
    鸟人“扑棱棱”往上飞了一飞,用它那爪子在系我们的那根麻绳上只是那么轻轻一划,我们晃悠悠一下子就摔了下来。
    孙立堂就跟中风了一样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我趴在地上连拉带拽,又掐人中又抠嗓子眼儿的,可这小子就是起不来,嘴里含混不清地吐着白沫子。
    我他妈!我不知道这是啥情况,既然我下来了就别干耗着,那就赶紧救人得了!孙立堂这家伙救不过来,我就只好跑过去去解救仍然还吊在天上的李开山父子俩。那鸟人自然是不干,挥舞着大翅膀就冲了过来,二娃子原本趁这乱就在解自己的绳子,怎奈那绳子太憨整不开,这家伙看我跑过来帮忙,赶紧炮火支援,举着把短枪就冲那鸟人招呼。
    我本来后背就痛得难受,又这样一折腾体力明显下降,哪里是那鸟人的对手。跑了没几米远,那家伙从我背后奔过来,大爪子往前一探,“咵嚓”一下子就把我踹翻在地。
    “你娘!”我骂了声,爬起来一呼噜嘴,好他妈硬的地面,把老子牙都磕掉半颗。
    顾不上那么许多,随便揩了一揩血,我便又接着往前面跑,那鸟人就在我背后原地站着看我往前面跑。跑了又没几步,这家伙又冲过来抬起爪子“咵嚓”又给我来了那么一下。我站立不稳一头戗在地上,这次把我脑瓜皮也戗掉了。
    “你娘!”我站起来就骂,二娃子此时的火力支援也停了,因为我和这鸟人距离实在太近,他怕误伤了我。
    我晃晃悠悠地又站起来,脑壳子摔得晕晕沉沉的,我又往前跑,这回也就是刚迈开腿,这家伙探出爪子往地上一搁,我一不留神“噗通”一下就被绊倒了。
    “咯咯咯咯咯……”又是一阵阴阳怪气地叫。
    我现在算是闹明白了,这鸟人看来是想整我啊,就像猫戏耗子一般,要是他想灭掉我,照如此悬殊的体力差距,十个八个的我也已经早死多时了。他并不想把我吃掉,他想戏弄我,好好戏弄我一番。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从恐惧变成了极端的愤怒,妈卖批的,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啊!你弄死我就得了呗,让你他妈调戏我,让你调戏我!
    这次我连跑都不跑了,回过头来冲着这鸟人就是啐了口吐沫。鸟人根本没防备我会啐他,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极度恶心地跳开老远。赶忙用自己羽毛擦拭着,我就暗自好笑,没想到这鸟人还是一个洁癖鬼。
    我正瞅着这鸟人乐,忽然就发现后边有情况,拿眼睛瞄去,孙立堂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这家伙就站在这鸟人身后,跟我脸儿对脸儿,大概也就是离我俩一百米的距离。
    这家伙手里拿了一把短枪,我认了出来是他搁李家军火弹药库顺的那支莱恩鲍尔.500,这种枪威力巨大,传说棕熊、水牛就连大型的野猪都能一枪毙命,但是咱们看过。
    他此刻就拿着这把枪站在鸟人的背后做着瞄准的姿势,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鸟人此刻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不可能打不到。
    我瞅了下,他也瞅了下我,眼睛微微一眯,我知道这家伙是要动手开枪了,那鸟人仍然在用自己的羽毛揩着我的口水,外带着极度厌恶的“嘎嘎”声。
    孙立堂见天赐良机,冲我大喊一声“往左!”,那鸟人也听到了,听着孙立堂的话往左,而我的身子却往右来,这鸟人便知上当,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已经从枪膛里射了出来,“嘡”的一下,这鸟人的脑瓜子在我面前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