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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尝试推销失败

      下了一场大雨后,温度稍微降低了些,不再那么让人惹得受不了,总算有了点凉意。白烟趁着这几天无事,跑遍了镇上大大小小的酒楼,带着她腌制的笋子,挨家挨户的推销。
    可结果不那么让人满意,很多听到她来的目的之后,就不愿意再听,她想多说几句的时候,对方脸色就不好。
    劳累奔波几天之后,一无所获。
    这天傍晚,她仍旧没什么成果,抱着泡菜坛子回喜来宝。
    本来她因为连日来的打击,已经锤头丧气,闷头走在路上,眼皮底下看到一只手,让她愣住。
    那双手和普通人的手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手腕部隐隐可以看见带着红,重要的是手腕处有一排牙印。
    那天她逃跑时咬了土匪的手腕,所以看见那双手的时候,多注意了几眼。
    手的主人从她身边擦过,迅速消失在人群里。她还想再仔细看看,确认手腕上到底是不是牙印,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但刚才她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再去找到他,可能性太低了。
    趁天没黑,那人很有可能还在镇上,她决定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秦大头再说,他会武功,有他在,胜算就多一分。
    她匆匆进门,萧三郎正在做饭。
    喜来宝就他们几个健康的人,平日秦大头神出鬼没,只有白烟每天会出门去菜地,或去干点其他事。
    他听见有人进来,就知道是白烟回来了,便开口想让她留下来吃饭,别到其他地方去了。
    白烟走得匆忙,听到她的话,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了句,“等下再吃。”就走了,最后马上又折回来,道:“秦大头在屋子里吗?”
    萧三郎停下手上的活儿,侧着身子看她,“我不太清楚,你去公子的屋子里看看?”
    “好。”
    说完,她就穿过厨房,去找秦大头了。
    敲了好几声门,没人开门,白烟心里着急的很,使了力气又敲了几次,她已经打算放弃了,刚要转身离开,门就开了。
    她赶紧将今天在街上看到土匪的事儿,告诉了秦大头。完了之后,觉得他的脸色有异常。
    秦大头平时虽然经常打猎,但是如果没有事儿的话。基本不爱出门,这几个月已来,他基本每天都留在喜来宝,太阳也晒不到他。
    白烟亲眼看着秦大头一天一天变白,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皮肤虽白,但是那张洁白如玉的脸,这次看起来却现在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
    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秦大头没有回答,她才感觉他真的有异常,不禁打量起他来。
    目光最后落在他腰处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他腰侧的淡蓝色衣裳已经别染成暗红色,腰上的伤口被他用手捂着。
    这几天他不是好好的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刚才她在街上看到的那人真的就是土匪吗,那土匪莫不是光天化日来这里寻仇?
    她惊叫:“你怎么了?”
    秦大头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骗谁呢?秦大头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么,谁会不小心撞倒就变成这样?他这很明显就是利器所伤。
    而且这镇上的人,会武功的没几个,甚至可能没有,他也不可能是被镇上的人所伤。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土匪?他过来寻仇啦?”
    秦大头摇头,但白烟不相信了。现在土匪也不忙着抓了,还是先把他人送到医馆再说。
    马大夫看到他这个样子进来,也下了一跳,忙让他躺在床上,查看他的伤情。
    伤口周围的布料被剪掉,露出里面的皮肉,一根中指长度的口子出现在他身上。
    白烟一下子联想到那天自己被挟持,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那把刀的宽度,正好跟他伤口上的长度一样。
    她又气又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骗她,眼眶不自觉红了,骂道:“你,你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骗人。”
    秦大头苦笑,“我只有这一次……”
    白烟没好气儿地看着他,“这一次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就这一次是骗我的,我才不信。”
    秦大头没回答,眼睛半睁着,看起来很痛苦,脸上爬满细细密密的汗珠,“你先别生气,以后,这些事儿,我每一件都将事情告诉你。”
    “为什么是以后,现在不行么?”
    白烟没等来回答,却听到他惨叫一声。
    马大夫正在帮他清理伤口,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可总归是要接触到伤口的,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先忍忍,现在疼这么一会儿,以后伤口才能好得快。”
    秦大头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白烟看她这个样子,担心他待会儿痛的太厉害,伤到自己,她问大夫要了一根药师堂的大夫要了一根木棍,递给秦大头,让他咬住。
    秦大头听话的将木棍放在嘴里,上下两排牙齿咬着木棍,尽管他努力克制着,但是疼痛使他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伤口,接下来就是服药了。马大夫叫了外面的小厮进来,跟他说了几句话。
    那小厮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手上端着个托盘就进来了。
    他吧托盘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将托盘上的一个大药罐子打开,里面是黏黏糊糊,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药。
    旁边摆着一叠纱布,小厮将撒布拿了一块儿起来,将药罐子里的药,挖了一坨放进白色的纱布上,用扁平的木棍,将药晕开。
    马大夫接过带着药的纱布,贴在秦大头的伤口上。
    又是一阵嘶吼声,白烟看着都觉得疼,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忍不住对马大夫道:“马大夫,你能不能轻点。”
    马大夫正拿着细长的布条围着秦大头的腰,缠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停下的打算。他面色不改地回道:“再轻点,药就贴不上啦,到时候还是得缠紧。”